冷蔚然走进房,将头发慢慢绾起,准备去洗澡。
洗了澡出来,冷蔚然坐在梳妆台前擦护肤品。
手机响了,冷蔚然走过去拿起一看,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接通电话。
“你好。”
“是冷小姐吗?”
“是的,你哪里?”
“我这是青玄酒吧。你朋友喝醉了,受了伤又不肯去医院,你赶紧过来看看吧。”
“喂,喂……”还未等她说完,电话已经匆匆被挂断。
冷蔚然具着手机生气,喝醉关我什么事,我朋友,用脚拇指头想也知道这位朋友是谁?
不是说戒酒了吗?出尔反尔是他的天性吧,答应的从来不坚持。
喝死算了。
冷蔚然将手机扔在桌头柜,继续按摩脸部。
按着按着,眼睛又禁不住瞟向手机。
还是给刘振峰打个电话吧,省得他闹出事别人还找上她麻烦。
冷蔚然拿起电话拔打刘振峰的电话。
关机?
冷蔚然看一眼闹钟,已经十一点多,估计他们睡了。冷蔚然不甘心又拨打郑爱婷的电话,仍旧是关机。
冷蔚然拿着手机,重重叹口气,还有谁?
她翻找通讯录,发现滕敬远的朋友除了刘氏夫妇,其他人的电话她都没有。
冷蔚然心烦地将手机扔在梳妆台上,不管了,喝醉了就在酒吧过夜好了,反正他又不是没试过。
冷蔚然吹干头发,换上睡袍,钻进被窝。
关上灯,冷蔚然慢慢闭上眼。
翻身……
再翻身……
再翻身……
开灯
冷蔚然猛然坐起身,一把抓过手机,拨打刚才打过来的酒吧电话。
占线,一直占线。
搞什么!
冷蔚然烦躁地下床,在床边踱来踱去,酒吧干吗要打她电话,打别人的电话不行?能受什么伤?受伤就打120啊,打给她干嘛?
挣扎了半天,冷蔚然还是换衣出门。
被这电话扰得根本睡不着,还不如去看什么情况。
到了青玄酒吧,冷蔚然直接到吧台询问。
酒吧里喧闹的氛围令她有点窒息,她已经受不了这种激烈的鼓点声。
酒吧一听她姓冷,赶紧引她到里面的包厢。
整个包房空空荡荡,只有一个人倦仆在沙发上,茶几上摆满了七倒八歪的空瓶子。
酒保对冷蔚然说,“他刚才和人打了一架,头破了,我们说要送他去医生,他死都不去,只不停叫你的名字,反复拨打你的手机,你赶紧带他回家吧。”
冷蔚然走到沙发边,看滕敬远面朝下仆在沙发上,完全没了形象。
冷蔚然推推滕敬远,“滕敬远。”
他动也不动,冷蔚然望天,他真醉了,那她也管不了。
冷蔚然又用力推了推滕敬远,滕敬远终于翻过身,一看到他头上的血迹,冷蔚然心咯噔一下。醉狠了吧,都流血了都不知道痛。
冷蔚然看滕敬远死猪的样子,不禁想起以为他大醉的样子,又恨又愤地用力拍打他的脸,“滕敬远,滕敬远。”
他终于醒了,眼睛迷蒙地睁开,晃了晃,笑了,“蔚蔚……”
冷蔚然看他咧嘴笑的样子,突觉心酸,笑什么笑。
她恶狠狠地命令,“起来。”
滕敬远真的挣扎着直起身,眼睛仍盯着她,“蔚蔚,你来了。”
冷蔚然抚着额头,“你醒了,赶紧回家,把头包一下。”他醒了,她可以走了。
才转身,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蔚蔚,别走,别走。”
冷蔚然用力挣,却挣不脱,喝了酒的他力气大得惊人,勒得手都有点痛。
冷蔚然回身,冷笑,“戒不掉就别戒,做不到的事别勉强。”他求她回头,说会好好珍惜她,和戒酒不是一样,哪天他不烦了厌了,又会破戒。
滕敬远伸手一把搂住她的腰,“蔚蔚,不要嫁给他,不要嫁给他。”喃喃地反复地说着同一句话。
冷蔚然用力想扳开他的手,可他紧搂着不放,她只能一根一根手指地扳。
“滕敬远,你不放手,我也能走。我早不是你的了。”
“不放,我一放,你就走了,然后,我就抓不到,哪儿也抓不到。你好狠心,说走就走。”滕敬远语无伦次地抱怨着。
不知他是在说当年还是如今,结果都是一样,他留不住不属于他的。
冷蔚然好想笑,我狠心,有你狠心?是谁叫我滚,滚就滚,有多远滚多远。
“我们只是吵架嘛,为什么要走,留下来继续吵,我不回嘴了,让你骂,随便你骂。只要你不走,我们的家就不会空空的,很冷,很大,没有你,家里大得可怕!”
冷蔚然听着滕敬远的胡言乱语,心却有点沉重。
他也会怕吗?有她怕吗?初去S市,一个人孤单单的窝在租来的十坪米小屋,每当夜深人静,她总会梦到孩子的哭声,无数次她从梦中哭醒。只要一想到那痛彻心扉的痛,她就狠得牙痒痒,反复念着滕敬远的名字,牢牢记住对他的恨!
她用了半年才走出他给的痛,那是一种剜心掏肺的痛,整个人像死过一回。
“我错了,你原谅我。我们重来好不好?不要丢下我……”他紧搂着她的腰,脸埋在她腰腹。
冷蔚然苦笑,平静地说,“滕敬远,你先放开我。”
“不放,一放你就走了。”他像个孩子,不肯放手。
冷蔚然只能哄他,“我不走,你先放手,不然,我生气了。”
滕敬远慢慢抬起头,眼神迷茫,迟疑着松开手,“不要走。”
冷蔚然望着他额角已干结的血印,“我送你去医院。”
滕敬远拉着她,“回家。”
冷蔚然摇头,“去医院。”
滕敬远摇摇头,又点点头,“你陪我。”
冷蔚然点头,滕敬远笑了,乖乖地坐好。
冷蔚然叫来酒保买单,滕敬远将钱包给她,冷蔚然付了酒钱,让酒保帮叫一辆的士,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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