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远抚着抚着,心中的念想终于控制理智,突然头一低,轻轻吻在她脸上的伤痕。以前她身上有瘀伤,他也是这样亲吻她的伤口,哄她不疼。蔚蔚,他心疼地在心底叫,蔚蔚,回到我身边。
啊!冷蔚然全身颤抖,手强烈地挣扎着,声音聚然升高地尖叫着,“滕敬远,我恨你,我恨你。”他居然敢趁她尴尬万状的时候这样吻她。她再也顾不上身上的裸`露,用力地挣扎着,即使身体蹭着摩擦着他胸膛也顾不上,只知道绝不能让他再碰他。可越是挣扎越加剧两人之间的痴缠,他的胸紧紧压在她心口,沉重而厚实,她的心再也不受控地乱窜。
尴尬与羞愧让冷蔚然更气愤,使出浑身解术想推开他,“我恨你,我恨你。”
可滕敬远却像着了魔一般,紧压着她,只低低地在她唇边说了一句,“我爱你。”温唇精准地覆在她唇上,堵住她所有的恨。
该死,如回忆中甜美的丰柔,像果冻、像荔枝、像一切他渴望而喜欢的软柔,如磁铁一般紧紧吸引着他的呼吸,他好想好想永远都不放开,一直沉溺至死。叫他如何放得开她,她的美、她的柔才是他的解药,只有她的吻能让他中毒的心真正得到缓解,谁也替代不了。这一刻他更清楚地意识到,不是没有女人,是没有任何女人能替代蔚蔚在他心中的地位。即使被她狠心抛弃,被她怨恨,他仍念念不忘,作茧自缚,都是因为她,他的心自从她离开后就没真正跳动过!
冷蔚然被这突然的吻吓得完全怔住,当她感觉到他的唇用力辗压在她唇上,温热、柔软的触感透过唇畔清晰地传入大脑,她才冷一下醒过来,挣扎得更疯狂。不要,她不要给他吻,不要。
可是他的唇像水母一样紧紧吸咐在她唇上,无论她怎么躲,都逃不开,他了解她,清楚她的每个反应。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撩拨到混乱,她的挣扎反倒令他的吻更火热,狂烈,像狂风暴雨般蹂躏着她柔嫩的唇,舌头不断在她口中搅动,撩拨着她的上腭,口中全是他的味道,浓烈且火辣。她开始心谎,开始惶恐,他的火舌却挑起她更可怕的感觉,滚烫滚烫,一直烫进她心里,心底某块地方像崩坍的城墙一点点被攻破。不,她不要,她恨他,可……身上心上全是他的温度,烫得她快要窒息,不要。
他的身体紧紧压在她身上,柔嫩的肌肤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紧紧摩擦,他的心跳像擂鼓一样敲打在她心上。她拼命想止住全身的颤抖,却怎么也止不住心上的颤抖,心底地害怕越来越清晰,她好怕,好怕那喷涌而出的感觉。喔,她不要,不要被他盅惑。
再多的挣扎也抵不过他的强掠,冷蔚然慢慢放弃挣扎,任他肆虐,泪水悄悄涌出眼角,顺着脸一路下滑。她不知道为何会哭,可是眼泪就是不停地向外涌,她已经无法思考,只知道他再继续下去,她一定会完蛋。
当他嘴角尝到咸湿,脑中才猛然一醒,该死,他又把她弄哭。
滕敬远慢慢松开她的唇,可舍不得立即离开,仍在她唇边徘徊,低低喃,“蔚蔚,我情不自禁……太想你了。”想念她的好,相信她的甜美,想念她在他怀里低喘,一切一切都令他想念得心痛。他不能没有她,三年的空白已经让他在愤恨中煎熬,再也不想失去她,即使她恨他,他也要牢牢抓住,绝不放手。
冷蔚然靠在门上一动不动,只是默默地流着泪,眼睛迷茫,无比惹人怜。
滕敬远心中一痛,深吸口气,强忍住身上的难受,松开她的手。冷蔚然的手突然得到解放,她没再推打他,只是横着手臂盖在眼上,默默地哭。
滕敬远心里懊恼,低头弯腰捡起浴巾,将她轻轻包裹,拥在怀里。
“蔚蔚,”滕敬远拥着她,柔声哄着,“别哭,别哭,是我不好。”她最讨厌他用强,他却还是对她用强,可他真的是情难自禁,以前哄她的招数他全都用上,她仍只是哭,轻轻抽泣,泪水一直向外涌。
滕敬远心疼极了,不停地抹她的泪,可她越哭越凶,泪水总也停不下来。滕敬远没办法了,只能像从前一样,一边吻着她的泪一边哄她别哭,蔚蔚以前很不爱哭,除了几次来好事,肚子疼得难受,才小哭一会。每次他都紧张地搂着她,轻揉她肚子,不停地吻着她的脸,来转移她的疼痛。
冷蔚然哭了许久,慢慢停下来,滕敬远看她终于不哭,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卧室。
冷蔚然靠在他怀里,像个受伤的小孩,脸上还带着泪,真是楚楚可人。滕敬远一直看着她,眼睛都没转开过,蔚蔚,我的蔚蔚,好想你一直睡在我怀抱中。
滕敬远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然后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轻轻拨开她脸上的乱发,小心、疼惜地抹去她脸上的泪痕。
冷蔚然闭着眼,抽气着慢慢转过身,脸埋在被子里,背朝着他。滕敬远望着她露出的光洁玉背,心尖一跳,喉咙艰难地咽了咽,脑中浮现刚才弯腰捡浴巾时掠到的美景,身体再次紧绷难受,战栗刷过全身令他禁不住倒抽口冷气。
他紧握着拳,努力摒弃脑中的臆想,将被子拉起盖在她背上。她现在情绪很低落,不能再惹她生气,蔚蔚,我会等你,等你重新接受我。
冷蔚然背着他,轻轻抽泣,仿佛当他不存在。
滕敬远望着她的背影,轻声说,“蔚蔚,我没想到宋英绮会如此疯狂。我已经和她说清楚,分手是因为我的原因,如果她再找你麻烦,我会再给她一巴掌。”他不打女人,但如果他的女人被打,他不会管对方是男是女,都会讨回来。他根本顾不了宋英绮惊愕的表情,警告她若再去惹冷蔚然,会连鑫辉也对付,说到做到。
冷蔚然一动不动,像睡着一般。
滕敬远轻叹一声,“我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别难过,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冷蔚然仍是没有反应。
滕敬远只能将被子给她拉好,将她的发拨顺至脑后,然后关掉窗头灯,慢慢退出卧室。他很想留下来陪她。可是,如果明天一早醒来看到他,她一定又会暴跳如雷,他不想她再动怒。他还是选择离开。
直到听到大门咣当关上的声音,冷蔚然才颤微微地睁开眼。
黑暗中,她咬着唇,瞪着墙壁。她恨滕敬远,恨他不请自来,恨他强吻她,恨他令她如此尴尬。可……冷蔚然在将脸重重埋进枕头,呼吸变得困难,可她更恨自己居然在他的强吻中有心跳紊乱的感觉,像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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