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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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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泸州盐商俯首归顺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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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康在马上疾驰,黑色披风被风吹得在身后飘扬如旗。泸州舵主带人紧跟安康,一行人往泸州而去。

    泸州,靠海产盐,历来是个肥地。当年安康替皇兄筹谋,有半数的银两是从这里送往京城的。也因此,在灵教被朝廷围剿,安康隐忍的那段时间,江湖一多半帮派都涌向了泸州,趁火打劫,大赚了一笔。

    虽然安康重现江湖,泸州的生意又有了些起色,但,远远不够。灵教鼎盛之时,教众负责给盐商们押运,在安康能做到的范围内,为盐商们在朝上疏通,所赚数目相当可观。更不要提灵教自己还贩私盐到全国各地。

    如今泸州的盐商,只有两三家回到忘教的保护伞下。剩下的几十家,都被江湖各派瓜分。安康听泸州舵主跟她禀报,那些瓜分忘教生意的帮派,气极反笑了。从前在安康眼里,那都是些不入流的货色。这个江湖,说来说去,能让安康抬眼一看的,也只有三大门派而已。

    如今,安康带着人急往泸州,便是要拿这些帮派们开一开刀,也好告知江湖,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妄想爬到忘教头上。

    风吹得烈,安康一双凤眼眯起。马儿神骏,现在安康已经到达泸州城外。

    城外的官道上,一架架大车,运着满满的盐巴,向各州而去。押车的江湖人,看车的苦力,各家盐商的跟车人,都在官道上缓慢而行。

    突听一阵“哒哒”马蹄声响,转眼便至面前。人们都抬起头,向马上人看去,看到来人的,都张大嘴巴,难以言语。后来有人问当时押车的一个镖师,那天是怎样的情景,镖师咂咂嘴,想了半日,只吐出一句话:“我看到了人间绝色!”

    他说的,便是纵马飞奔的安康。玉白的脸,墨眉凤眼,头发在风中散开,比身后飘着的披风还要黑。人们看着这女子目不斜视地直奔城门驰去,守城的卫兵还来不及反应,更等不及亮出兵刃拦截,她便一骑绝尘而去。

    安康带人进了城,在泸州分舵门口下了马。分舵众人,听说教主要来,早将分舵洒扫一新,都在门口等着。那几家重回忘教保护的盐商,也将事务搁置,等在门口。

    他们经商的,消息总要更灵通些。魔教教主重现,最近闹出几桩大动静,魔教众人逃过围剿的,又重聚她旗下。这些事,他们比百姓自然知道得早。

    盐商,又是商人中跟江湖挂靠最近的。这几个盐商的消息渠道,都告诉他们,魔教这次重现,恐怕要有惊天大动作。眼光长远些的商人们,早已开始打起了算盘,在这次的事件中站好队,能得利多少。

    是以,几家盐商的当家人,都笑眯眯地等在泸州分舵,等着见见安康,再看看下步如何筹算。

    安康将马缰交给分舵的下人牵着,脸上微微一笑,抱拳拱手向那几个当家人示意。几人急忙还礼,心中惊叹:魔教教主真像传说中那般绝艳。

    安康走上门前台阶,做个手势示意几位当家人进门。盐商们齐齐摇头,请安康先进。安康也就不再推辞,迈步向正堂走去,一干人等跟在她的身后,都进了正堂。

    进门坐定,下人奉上茶水。安康低头端杯,拿杯盖轻轻滤着茶叶,浅笑道:“几位当家的与我们久不见面,最近可好?”

    盐商们都拱手,其中买卖最大的谢老爷忙答:“谢教主挂心,我们最近还好。”

    安康抬头看了眼谢老爷,笑容更深:“我忘教之前出些事故,久不在江湖露面。如今你们还能想着老朋友,倒教我心内感激。”

    谢老爷看了看随行盐商,仍然领头说道:“哪里。贵教人强马壮,我们倚靠着贵教,心中也踏实些。”

    安康笑得开怀:“我知今日几位当家,都是来看望我,看望我忘教可还能成事。实话说与众位,我忘教,最是讲究感恩图报。但凡我们有难处时帮上我们一把的,事过了我们必十倍百倍回报。”

    她浅浅啜了口茶,接着轻轻说道:“说句僭越的话,今日你们当我们是回事儿,他日便是叫各位当家的子孙到朝堂上站站班,耍耍,也未尝不可。”

    谢老爷和身后的盐商闻言,都对视一眼,面上都有掩不住的惊讶之色。果然,这教主是有反心!他们又偷眼看向上首的安康。这勾魂摄魄不自知的女子,一派沉静,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专心盯着杯中茶,不知想些什么。

    谢老爷年纪最长,盐商们一时不知怎样回答,便推谢老爷说话。谢老爷经商的脑子,转得最快。如今魔教是不可得罪的,绝不能拒了这杀人不眨眼的教主。再一想,当年灵教鼎盛之时,先帝几次三番围剿,都损兵折将而归。市井传说,魔教便是想反上金銮殿,也确有实力。

    若不是新登基的皇帝,不知如何探得了魔教的大本营,和各个守卫部署,魔教绝不至于被剿杀。如今,这教主亲自出马,没几天便震得江湖人人自危,所有分舵都重新开张赚钱,听说教众们全部回归,被训练得更加勇悍。

    谢老爷想到此不禁又偷眼瞧了眼沉默不语,专心喝茶的安康,咬咬牙:若这女子少年时便能建起震慑全国的魔教,那如今可为之事不是更多?想想因商人身份不得科考入仕的子孙,又看看泸州分舵虎视眈眈的教众,他突然抱拳,大声说道:“教主,我等别的没有,就是有些散碎银两!若是教主看得起,我等倒是愿意与教主共走这一程路!”

    安康抬起眼皮,看着咬牙说话的谢老爷,他面上破釜沉舟的样子,不由被逗笑了:“那就那么严重了。”说着,她吩咐下人:“来呀,摆宴,我与众位当家痛饮一番!”说着放下手中茶杯,请谢老爷等人,往偏厅走去。

    此时宫中的灵儿,也在喝茶,只是这茶,多了些迷醉之香。

    皇后眼看着灵儿迷迷瞪瞪,将茶水全数喝下,她的手不知不觉紧紧握成了拳,指甲掐得手心发白尚不自知。

    灵儿喝完茶水,便又迷糊睡去。皇后坐在灵儿床边,默默不语等了许久。直等到掌灯时分,灵儿才醒来。

    皇后见灵儿睁开双眼,便轻轻地问了句:“灵儿,安康是谁?”

    “安康?我不记得谁是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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