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石子坠入了深潭,她的这一声问话并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臣妾参加皇上……,”苏络夕冲着室内又大声喊了一声。
“进來。”终于,片刻之后,从南书房的内室之中传來一个慵懒而魅惑的男声。
苏络夕小心翼翼地跨进内室,迎面赫然发现君无夜正躺在原本书房中用來做短暂休息之用的床榻之上,他的身下铺着满绣龙凤呈祥图的大红色锦缎,小麦色的精壮上身不着一缕,露出让人看了以后血脉喷张的胸肌,他用一只手慵懒地支着一边的头,眯着眼睛似乎是在小憩一般,棱角分明如雕塑的面容显得无比安静,听到苏络夕的脚步声,他略带讽刺地轻轻从嘴中吐出几个字來,“爱妃可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呢。”
苏络夕听了他的话一下子顿住了脚步,果然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看來君无夜早就已经看透了她的來意,一早就等着她來自投罗网。
“怎么,被朕说中了心事,爱妃竟然无话可说了?”君无夜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可是话语却无比尖酸,“朕记得爱妃一向是伶牙俐齿无人能敌啊。”
苏络夕只觉得自己的脸莫名有些发烫,从香炉中飘出來的若有若无的香气一个劲地朝她的鼻子里钻,让她觉得心里痒痒的,听了君无夜的话,她更加的心浮气躁,可是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君无夜到,“皇上说笑了,臣妾愚笨,怎能称得上是伶牙俐齿呢。”
“看來朕的爱妃还是那么谦逊,”他冷哼,对苏络夕的回答十分不屑一顾。
“臣妾只是据实而言,皇上明鉴,”苏络夕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说道。
“爱妃今天是为了何事而來啊,”他睁开眼,一双狭长的眸子像是可以穿透人心的利刃一般直直地射向苏络夕,让苏络夕的心里不禁一沉。
“臣妾确实是有事要求皇上,”苏络夕斟酌着应该怎么开口说苏焯和君承泽的事情。
“爱妃是为了苏焯和君承泽两个反贼而來的吧,”君无夜嘲弄地勾起嘴角,一双丹凤眼邪魅地看着苏络夕。
君无夜的直白让苏络夕顿时哑口无言了,此刻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而他,则像是一个不停逗弄着自己已经到手的猎物的大猫,好整以暇地将她玩弄于鼓掌之间,说她是他的妃嫔,还不如说现在她就是他的一个玩物!他想让她生就让她生,想让她死就可以让她死,而且他还可以让她生不如死!因为现在的他才是真正掌握主动权和话语权的人。只要他一个不高兴,他可以借苏焯谋反之名夷她的九族,当然也包括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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