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叹气,不再多言。
苏络夕也不多问,看着手中木匣上面一株梧桐树,一轮淡月,以及那栩栩如生顾盼生辉地望月凤凰沉思不语。
半响,苏络夕转身对李福道,“李总管,这木匣可否就由络夕保管?”
“这……”李福有些犹豫。
苏络夕看出他有些难言之隐,便道,“李总管,我看您看这木匣多有难言之隐,这木匣在此地沉寂多时,想必是有一定因缘,我想这木匣的主人也许是不想让这木匣被外人所知,我们何不顺其自然,何必因这木匣又生出许多是非来呢。”
李福沉默不语,半响叮嘱道,“苏姑娘将这木匣千万收好,莫要被外人看到。”
“络夕记下了。”
“苏姑娘,快些收拾行李吧,莫耽搁了时辰。”李福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道。
苏络夕点点头,小心将木匣收起,又将几件常穿的衣服打包收好,立刻有小宫女过来接过苏络夕手中包袱,苏络夕环视四周,淡雅居室中冷冷清清,终是一梦要醒。
苏络夕朝李福示意,一切都已经收拾停当可以离开了,然后她最后望一眼凝香苑,决计不再回头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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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络夕大病初愈,身子虚弱还未恢复元气,平时便总是懒懒的,有时想到紫燕又总觉得是在梦里,虽有当日李福拿话开解,可是一时还未完全想开,搬到漱玉斋三两日了,诸事总也不去上心,每日有新进的宫婢捧了药来按时服下,竟和吃饭一般准时。
漱玉斋临时配了四个太监四个宫娥,两个在内室中伺候,其他都在外间值守,环翠先前伴了苏络夕几日,苏络夕就央了李福将她要了过来,这几日见她里外颇为用心,也算伶俐,苏络夕有心抬举她,就把整个漱玉斋的杂事交给她打理。
环翠自从苏络夕让她打理整个漱玉斋,心里愈加谨慎,凡事总要请示过苏络夕之后才肯去办,苏络夕总是淡笑着说好,然后随她去办,也不多加干涉。
君无夜自那之后也不见人来,后宫中照样是歌舞升平,仿佛前一阵闹得沸沸扬扬的中毒事件只不过是浮云一场,不见丝毫迹象。那之后云妃推脱身子不适,苏络夕要去请安,她也只是差人回了一句改日再说,苏络夕心里想起她仍然禁不住恼恨,正不想和她相见,也乐得清静。
又过了几日,苏络夕的病也渐渐得好了许多,只需每日服药巩固疗效即可,苏络夕这日无事,就静静地坐在窗前看环翠拿着红纸剪窗花,环翠有一双巧手,其间她手轻巧地挥舞着,像是一种手上的舞蹈,苏络夕看得手痒,也忍不住拿剪刀剪了一只红红的小兔子,拿在手里开心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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