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陈医生后面，看着她并不负重的拿着那些药水。我的大脑发出指令，想命令我受伤的两只手。去做点类似讨好的什么。其实你左手没那么重，可以做她需要的任何，我提醒我。但我一直没实施行动。对于她的病人来说，那确实不合呼情理。尽管她的风景让我颠倒了神魂。现在用狼狈形容我并不过分。右手用绷带吊过心脏以上，尽管这样做了血还是透过了绷带。看上去我像是个兵败之士，我不喜欢那样，但那是止血的唯一。左手也尽量抬高，也是做着近似徒劳的避免。
当你体内的血流出一定量时，你会出现本能的担心，毕竟那是除了毛发以外惟一可以挥霍一下的我的唯一了。可现在我必须珍惜它，哪怕一滴都不能浪费了。这样的一种状态使我走路即无造型，也无节奏感。我尽量挺拔着我在多年以后弯的更厉害的腰。用受伤的手整理我多年后干戈辽落的头发。
我尽量保持我的山东形象，那年我二十七岁有山东小伙标致性的东西，近一米八的个头，漂亮的发型，清晰白净的面容。是那个年代优越的长相。不过我是否有权利去做我的想。唯一有发言权的是，远在山东老家的我的妻子。我说这些跟她没关系，远在这边的我做任何事跟她没关系。真没关系，我确信无疑。我住在别墅的四楼，三间房一个客厅。我那些啊联们分别住两间，我住一间最小的。理由是“小老大”加“洁癖”加“难以忍受他们山东似的呼噜”。客厅是绝对与整洁有仇的一个地方。他们利用任意制造零乱。这让我着实的不好意思，我：“那个，实在让您见笑了，没人来，所以我们不难为我们，您来了，让我知道为难了龌龊的很，您帮我打上针后您回就行。我自己换药，起针，能应付”。
她只是笑，我确信那种笑并非耻笑。很多年以后我都记得陈的那笑，事后我问过她那个笑饱含了什么，她：“男孩子我能笑什么”。那实在是太脏，鞋子袜子扔在门口，脏衣服墙脚堆放，椅子上挂满。以至于回到山东老家后，每天我都把家里收拾的一尘不染。
我怕她那样笑的样子，老婆的习惯不太好，为此我们为吵过不止一次。每次零乱我就会很自然的想到陈。我真真的不喜欢那种尴尬。唯一欣慰的是我的陋室，虽然用天壤之别来对比过分了点，但我领会到她对我整洁的褒奖，那来自她的眼神。我的房间简单清静，条理有续，这于我多年的学生生涯有关。自小被纸香墨飞渲染的气息，以是永远刻骨。无需刻意制造，那些东西很自然。这对一个男人来说难能可贵，我在自言其说并幸高彩烈着。
我输液，这很简单，我说所有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我没因人小姑娘漂亮我刻意什么，这一点很重要。我想传递给你们点什么。但那很隐约，找不到个合适的词来形容我，只是喜欢而已，喜欢…而已！…就这么简单。
药水继续着它的简单，我肯定不会再有意外发生。即便她不在也不会。我：“也没个坐的地，你…我能行你回去也行”。我总是那么吞吞吐吐，我发现几小时之内我就没流利过。我能流利，也会流利，事实上我在我们中是最博学的一个，我整天说我无聊，其实我有内容的很，即博古通今，又能侃侃而谈。我也知道我有女人缘，也许多年以后因头发的干戈辽落会形象受损，但那不影响我二十七岁的帅气。她：“我觉得你们山东人挺好，挺豪爽不像他们广东人”，我有些哑然“你不是本地人”。
我说“你不是广东人吗”？她：“你怎么知道我是广东人啊，现在年轻人都在接受普通话教育，讲方言的越来越少，想单凭口音辨别什么地方人已不太容易。你们也在讲普通话啊！何况我不是没有讲粤语吗！。而且你们山东话我也会讲”，“俺是山东青岛地”。一句地道地的山东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我有些惊讶。“你不会是山东人吧！我问”。她：“算是半个山东人，我妈是青岛人，我在青岛出生的，我爸是杭州人。我长在那儿”。我“难怪哪”她：“难怪什么啊”！我：“难怪看你那么有灵性，原来是西湖边上长大的”。
显然她对我直白的夸奖没有不自在。虽是初次聊天，但此些话说出来并无过分之意。反而会让她觉得并未刻意去夸奖她。她：“我头回听别人这么夸我，什么叫灵性，你们山东人夸女孩都这样啊？”我：不是，我也从来没有这么夸人，不知怎么灵性之词就用你身上了。可能你确实有种说不好的东西存在，而我又没有想好用哪个词去形容。总之我相信第一感觉。对你这种不好形容的气质，肯定有很多人也有我这样的同感。
这样在我看来不是很欢快的对白，实在使我觉得在浪费语言与时间。我一时半回没有
太准确的表达能让她接受灵性这个夸奖。随即她又说“你与我接触过的山东人不太一样，我因话题被她转开而感到窃喜，我：那么我们山东人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吗？她：标志到没有，不过像你形容我一样，能看到你的别样与人，真正说那么具体还要费点心思”，她：“我不喜欢那样费心思的聊天，那样会失去聊天本身的轻松。聊天就跟娱乐差不多，如果费心思去应付还不如什么都不讲，你说是吧？。随即她又说“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在说我们现在的这样”。我：“我明白”，对她的这句话我无比赞同，但我还是没说出我对她的苟同。那样显得过于做作，那种故意讨好式的言语我不喜欢，她肯定也不喜欢
。 “我：“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人生地不熟的。杭州离上海那么近，上海又是华东地区的最大的都市，而且就业环境和待遇不知比这边强多少倍”。她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反问到“你去过上海吗？”我：“去过不过那是很早以前，杭州西湖我也去过印象好的要命但也都挺模糊了”。上海我是九一年去的，那时的东方明珠电视塔还在建设当中。转眼十几年过去了，它已成了上海的地标性建筑。还有上海外滩当时也不过是棚户区，陆家嘴当时也只有东方明珠在破土动工，可现在已成了上海的中心经济区。有机会我一定要去上海看看”。 她：“我在上海读的书”。我：“是吗；真厉害啊！你一定目睹了上海这几年的飞速发展，真羡慕你。可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我爸在这里，我下一年毕业现在是实习阶段，没事算是消磨时光吧！”我“你学医的吗？也可以这么讲，但两个概念，我们是高级护理，与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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