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结束,木槿趴在床上睡着了。他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皱,木棉轻轻的握住他的手,感受着他犹如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紧紧抓住自己的手,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木槿的呼吸似乎幻化成一根根绵长的针,深深的刺进木棉的心中,伴随着木槿的呼吸,那些针深入,取出,再刺入。那么痛,痛的让人无法呼吸。
抬起头,木棉藏起眼中的痛楚:“澈哥哥,我饿了——我想吃西街的黑森林蛋糕。你去给我买好不好?”
带点点撒娇,韩澈无法拒绝。他轻轻抱了下木棉:“等我。”
目送韩澈离去,木棉放开了木槿的手:“木槿,这是姐姐最后一次任性了好不好?最后一次不管不顾任性下去。”
回到别墅,木棉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脸色惨白的自己。低头,木棉摆弄着化妆盒,最讨厌化妆了,这是最后一次化妆吧,
打上粉底让脸色不显得那么苍白,耐下心仔细的画着眉,未央是那么美的尤物,让自己也美一点点吧。
眼影,眼线,鼻翼,睫毛——木棉浅浅笑着给自己涂上腮红。画上唇线,涂上口红后,木棉拉开了最左边的那个抽屉。
里面的东西撞击着抽屉的木板,发出一声闷响。木棉拿出那个东西装进包包里,转身走了出去。
坐在海边的咖啡馆中,木棉手无意识的搅动着咖啡,看着窗外奔跑的情侣,看着相互搀扶着的老人,看着玩沙的小孩。
高傲不可一世的未央闯进木棉的眼中。木棉轻轻笑着低头给咖啡加糖,苦咖啡加上糖失去了原来的苦味,要怎样才能给生活加上糖呢?
未央走进咖啡馆环视四周,她轻易的看见了木棉。她想要逃离,但是骨子的骄傲让她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木棉,木棉认真的搅动着咖啡,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坐在木棉的对面,未央轻启红唇:“是你约的我?”
木棉抬头看着未央,轻轻的笑:“未央姐,这个问题显然是个白痴的问题。”
嘲弄的语气,这是未央不曾想过会出现在木棉身上的。未央看着木棉失笑:“你是为了夏木槿么?”
木棉站起身,拿起包对未央笑笑:“未央姐,我们边走边说吧,解决好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便永远离开,再也不会回来了。”
平淡的语气让未央心里有点不安,不应该是这样的,自己伤害了她的宝贝弟弟,她应该大闹的不是吗?她应该歇斯底里的冲自己嘶吼不是么?她应该让自己赔偿不是么?她应该看见自己就给自己一耳光不是么?淡淡的语气,似乎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不应该是这样的,不是么?
走出咖啡馆,木棉看着天轻声说道:“天暗下来了,未央姐,我们去海边走走吧。夜晚的海很安静,应该很美吧。”
未央随着木棉走到海边,她突然有些好奇木棉想要对自己说什么。两人凭海临风,海风吹在脸上,凉凉的,湿湿的;深呼吸,咸咸的,腥腥的,还有点苦味,海里呛水品尝出的是痛苦,海边吸入的海风品出的享受。
木棉蹲下身拾起海边的贝壳,未央看着木棉的动作冷冷笑了笑,继续向前走着。她究竟只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那个随身的包包被打开,露出了那黑色的东西,木棉的手握住它,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用它毁灭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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