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一章 亡灵序曲(二)
沿着长空向上,能够感受到陵寝看守者高大而干枯的身影,数万人都是噤声,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都不要出声!”吴清风转过脸盯住几人,双手中祭台在轻微的颤抖,鲜血沿着天空不断的洒下。
每一步靠近陵寝看守者,几人就是感到莫大的压迫,來自于灵魂的本源,那股气息阴冷而潮湿,让人头皮发麻,不敢直视,事实上,连吴清风都是不敢直视他湛蓝色的眼睛。
呼.......
沉重的气息逐渐的清晰,随着几人的接近,陵寝看守者那股压迫的气息越來越强,渗透到他们的骨子里。
咔嚓嚓!
相距不到十米,他忽然发出沉重的喉音,紧张而迅猛,惨白的牙齿上沾满了血丝,瞳孔深深的凹陷了进去,胸膛上如冰冻的肌肉仅仅覆盖了肋骨,呈现暗褐色,脚趾全部都露在外面,沒有皮肉的包裹,双手带有长长的指甲,呈灰色,头发长而灰,一直垂落到了腰部。
“进去!”吴清风暗中传音,脚步悄无声息的加快了,双手捧着祭台沿着撕裂开來的空间走了进去。
这个过程漫长而沉寂,让人极为的不舒服,十多人 依次走进了空间之中。
瑾瑜和御风落在了最后面,当他们经过的时候,瑾瑜蓦然感觉到湛蓝色的眼睛对准了他的丹田,同时他的丹田中发出了一声剑鸣,极其的轻微,是心剑的鸣响。
呼......
陵寝看守者也是发现了不对劲,对着瑾瑜吐出一个咆哮般却无声的气息,一双连着骨头的手对着他伸了出來。
瑾瑜头皮都是快要起來了,强行止住了恐惧沒有出手,任由那双手落到了他的身上 ,冰冷沒有丝毫的生机,极为的生硬,那种感觉,似乎是要穿透他的身体。
终于,在他快要忍受不住的时候,那双手停了下來,湛蓝色的眼睛中露出疑惑的目光,继而收了回去。
瑾瑜心中大松一口气,提步就是迈入了空间之中,刹那一片新鲜翠绿的世界出现在眼前,依旧是先前一样的美景,一望无垠。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瑾瑜追上了吴清风的脚步,压低了声音问道,陵寝看守者只对他一个人出手,绝对不是偶然。
“你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黑暗力量的东西?”吴清风反问。
“沒有!”瑾瑜回想,他身上最黑暗的东西肯定要算是黑暗吞灵了,但前一刻在他心中回应的是心剑,而不是黑暗吞灵。
“据我们观察,他只会对熟悉的东西才发出感应,曾经有次,我们带进來寒蝉玉棺里边的一个遗物,引起了数百个陵寝看守者的围观,那个场景让人众神都是不能忘记!”吴清风禁不住全身打了一个寒战,双眸中蒙上了一层灰色,看來当日的事情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心里阴影。
“熟悉的东西!”瑾瑜有点茫然,他想不到什么东西能与这些陵寝看守者搭上边,忽然,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在他接触过的东西之中,也就只有魇身上才具有那样可怕的气息,难道说是他本身引起了陵寝看守者的注意??
“现在怎么办?”御风发问,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进入这里,要是寻常,是为了祭拜墓葬,今日都是为了陵寝看守者本身而來。
面对这样未知的存在,谁也沒有把握,更不知道怎么与其对话。
“用祭台试试!”吴清风双手一抖,将祭台松向了远处,那里是帝盟家族一代代人所埋葬的地方 ,即使瑾瑜带走了寒蝉玉棺,依旧是留有祖先的灵魂。
这一行人,对于其中的纹路已经非常的清楚了,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再沒有受到其中纹路的干扰,十多人无声的快速前行,在百米的附近,瑾瑜祭出了寒蝉玉棺,放大到了原來的尺寸,静静的悬浮在了巨大的时空之门中。
相隔数千米远,有数个同样的陵寝看守者转过脸來,静静的盯着寒蝉玉棺,沒有发出任何声音。
“不才后人祭拜祖先!”吴清风长跪,带领众人祭拜他们的祖先,老泪长流。
好久才止住,他站了起來,对着祭台洒下鲜血,血槽很快就是被注满。
豁!
祭台忽然发出了耀眼的血光,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空间,那些原本都是蓦然的陵寝看守者,就在那一刻,如同受到了召唤一样,全部都是转向了寒蝉玉棺所在的方向。
咔嚓!
大地忽然开始破裂,在繁华与绿叶之下,一道道古老的气息在飞快的苏醒,一个个僵硬而干枯的手臂从地底伸了出來,湛蓝色的眸光照映的整片天都是变了颜色。
无声的阴霾遍布天空,众人悚然,这是一幅怎么样的场景,万里无垠,整个大地都是在皲裂,而就在地下一波又一波的陵寝看守者从地底冒了出來。
咕噜!
十多人都是在吞咽唾沫。手足无措,面对这样的存在,即使是元素圣者也是感到心底在发抖,谁也说不清楚这些存在到底是怎么來的,拥有人族一样的躯体,但却是沒有人的特性。
吼!
为首一个足有两米多高的陵寝看守者发出了吼声,并不怎么响,嘶号一样冲着寒蝉玉棺举起了右臂,数以千计密密麻麻的躯体都是伸出了右臂,在无声的嘶号。
“我们是不是该撤了!”十几人冷汗涔涔直往下冒,体内元素之力滞涩的根本就运转不起來,有人打起了退堂鼓。
“你转身看看,往哪里退!”瑾瑜嘴角嘲弄,相对其他人來说,还是要好受一点,毕竟他吞噬了魇的力量,拥有强大的黑暗力量和负面能量。
几人闻声转身,只见在远处,那个撕裂开空间的身影也是转身走了进來,扬手一抹,整个空间都是合上了,在他的身前,已经是重重叠叠的冰冷身躯。
“要是他们发动攻击,我们就躲进寒蝉玉棺里,他们不会攻击它的!”吴清风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这不是魇,也不是兽人,和他们大战,就如同和绝望大战,纵然寒蝉玉棺中埋葬着他们的祖先,这个时候也只能灵活行事了。
血槽中鲜血开始沸腾,血液滚烫,沿着祭台上的沟壑流进了大地,在十几人的脚底下,血色的眩晕在不断的扩大,仅仅是几分钟的时间,就是到了几百米开外。
嘶!
触目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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