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面,隽秀整齐的行楷,棱角凌厉,力透纸背。
她刚想去读,门开了。
佣人站在门缘处,向她微微鞠了个躬,“原来是太太回来了。”
这一次,秋逸没再纠正,微笑着点点头。
“太太中午想吃什么菜,我待会儿就打电话给乔先生。”
“不用。”她拒绝,心内隐隐有些担心,害怕见到他,害怕听他解释,明明该是她说对不起,可舌头恍似千斤重,一面对他,就张不开嘴说不出话。
她指了指乔宝贝,“带他出去玩会儿吧,午饭我待会儿下去帮你。”
“这怎么合适——”
“就这么办吧。”她不容拒绝,推着儿子往外去,“妈妈想一个人待会儿,可以吗,宝贝?”
乔宝贝手里抓着玩具车,蹙了蹙眉心,懒洋洋将妈妈意打量,无奈道:“女人真麻烦。”
门轻轻阖上。
一室静谧。
卡片微微发黄,却是四角平整,捏在手心,一棱抵着皮肤。
“你说是因为我爱秋,才在离别后拿你做替身,其实我只是爱那些光华里消失的自我,和许许多多跨不过的急流。
“若是时光可以倒流,我会牵起二十岁的你,谢谢你守在原地,一直等我回头。
“若是终有一天再恨我,请永远别忘记,也总有一个人守在原地,永远等你回头。
“愿我的囡囡,一生平安喜乐。
“乔言”
从未如此平静。她闭上眼睛,仿佛看得到流光越过,无数的画面从脑海中浮现湮灭。
走了一大圈,最终,还是回到原点,幸好没有太迟。
门把被旋,机械的声响咔哒而起,她睁开眼睛,回归现实,目光灼灼于纸面,脱口而出,“这么快就上来了?”
却不是乔宝贝的咚咚奔跑,沉稳匀速,不紧不慢,这分明是……乔言的脚步。
还未转身,腰身被环,属于他的气息扑面而至,下巴刮得干净,磕在她的肩头,肌肤细致滑腻,轻微蹭过她的脸颊,鼻尖微凉,点触着她的温热,长长的睫毛,一眨一扫,痒入心底。
这个男人,精致如故。
彼此间,没有多说什么,沉默中,响起彼此点点的呼吸。
终是他心急,收紧臂上的力度,浅浅地一语,更像是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欢迎回家。”
她一咬下唇,脸一侧,望向他的眸光中萤光清亮。
他很自然地抚过她的脸,衔上她的唇,轻吮缠绵,深探缱绻。
“这一刻,是真相,是谎言,是白昼,是暗夜,是天堂,是地狱,
“都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我早已对你,爱入膏肓。
“秋逸”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了,不多说了,心里很难受,因为很爱这个故事。
新坑,最后的宣传了。唉。
色戒且戒,前妻可欺。
苏黎世的猫—《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