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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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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47 回忆,逝爱(5)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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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逸背靠着身后的一堵墙,歪着头,冷冷看着宋洁儿恶狗扑食般抱着乔言大哭。

    她摸了摸自己的心,已经不再会因此情此景而有半点涟漪了。

    很奇怪,却也知道,并不是一夜间便学会了冷漠。

    曾经暗淡成伤的婚姻,以及隐隐猜出他异乎仇恨的原因……让她更快地学会筑起自己的堡垒。

    敏感、刻薄、数不清的心眼,她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自己。莫景深和宋洁儿都说得没错,她变了,体无完肤,彻彻底底。

    乔言支走了秋逸,又一次的,独自面对宋洁儿,用一贯的高姿态,冷冷俯视而下——外人面前,他总是学不会真笑。

    宋洁儿哭得可怜,直到揪着他衣摆的手指由白转紫,她才抬起头来,抽抽搭搭地低喃,“言,你到现在才来看我吗?我若是死,你也觉得无所谓吗?”

    乔言漫不经心的,“你根本不会死。”

    “不,我差一点就会死……为了你而死。我爱你,可你呢?”

    乔言只是扬着下颔,默然无声。

    她继续说着,再慢一拍地抽泣,“言,我们不能回到以前了吗,我的要求不高,真的,我只想你偶尔来看看我,偶尔会看着我笑,偶尔开始说不完的话。”

    ……

    “言,她想起一切了,她呆在你身边不过是为了报复,你还以为她爱你吗?”

    乔言的眸色动了动,直到此刻方才饶有兴味地应一声,“是么,她告诉你的?”

    “是,她亲口承认的,她早就记起了所有事,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毁了我和你,你清醒一点!”

    乔言却将她推了开来,拿手拍了拍她的脸,“回香港吧,我会让鼎星帮你一把,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们……他说的是我们。

    宋洁儿猛然拽住他的胳膊,贴到自己脸上,浑身都在颤抖,“不要,不可以,你听不懂我的话吗,她不是一个没有记忆的傻瓜了,她恨我,她也恨你,言,你以为你做完那些事之后,她真的还能再爱你吗?”

    他却寒了目光,抽离自己的手,“我不想再听了。”

    “言,你说过你会照顾我的,你说你喜欢我,你喜欢和我在一起的感觉,这一切你都忘了吗?”

    乔言原本走了几步,此刻顿了顿,微微将头一偏,“Joanna,记得我们的初见吗?二十岁的你埋在人群里,四周是声色犬马,唯独你,拿那样怯生生的眼神望向我……和二十岁时的她,很像。”

    宋洁儿的耳内轰然一声,震动穿过耳骨,直直刺入头颅。

    手上的创口仿佛不再会痛,无论怎样向前伸手,撕扯尚未愈合的伤口都不再会痛。

    看着他,一步一步离开自己。

    走到尽头,揽上让他爱恨交织的女人,走出自己渺小的世界。

    电梯隐约响起时,她方才意识到,她第一次爱过的男人,再也不会回头了。

    *

    乔言带着秋逸去秦淮河边的一家餐馆吃了晚饭,在夫子庙边走走停停时,便看到很多人往一棵金色的树上投掷红布条。

    布条上写了都是些吉利话,底下用新仿的铜钱压着。大家用力地往树上抛,仿佛谁抛得最高,谁的幸福就来得最多。

    乔言执意要去玩一次,秋逸拽着他的手,意兴阑珊,“何必白让人赚钱,都是骗小孩子的。”

    乔言却已经付了钱,抽出钢笔,在写着“永结同心”的布条下方,端端正正又添上四个字:乔言,囡囡。

    他只是笑,“你不也向孔明灯许过愿吗,那就不是骗小孩子的把戏?”

    “那不一样。”她犟嘴,却挑出一张“早生贵子”的布条,粲然而笑着,“算了算了,不和你争,把这个也扔上去?”

    乔言接过来,往后跑了几步,用力向上一掷,幸运的很,布条落得很高,只向下滑了几根树枝,便牢牢挂在树梢。

    第二根也是一样。

    秋逸拍着手叫好,“真高,这个子不是白长的。”

    乔言冲她扬了扬眉,那样子,真像是风华正茂的少年,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

    待两人回到车上,窗外忽然就绽开了一朵朵的烟花,艳丽的金色幻化做满天的流星雨,一条条洒下。

    在烟火明灭里,她的侧脸亦是亮暗交错,眼中清亮。

    “言,”她突然说话,“你说人死了之后会去哪儿?天堂?在那么高的地方看烟花,一定很美吧。”

    乔言在黑暗里寻到她手上的温暖,紧紧窝在手心,“好人上天堂,坏人下地狱,大多是这样吧。”

    秋逸忽然叹了口气,“那孩子呢,几个月大的孩子去哪儿?死时不成形,死后会不会直接下地狱?”

    乔言看着她的神色暗淡下去,立刻拍拍她的脸,“别想这些了,囡囡,都是骗人的,你别想了。”

    “言,”她转头望着他,一瞬不瞬,“言,我们也会下地狱的吧,不然孩子们有多寂寞。”

    乔言松了手,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得端正。

    她脱口而出孩子们,她也曾天真地问他:我给你绣的那块手帕呢?

    他略带苦涩地笑了笑,低声地问,“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我就知道宋洁儿告诉你了。”秋逸异常爽朗地笑了笑,侧着身子看他,说,“是我从香港回来的时候。但直到你也回来,我将衣橱里的衣服换上,又看了看四周的布置,才真正敢相信,身边这个一直装作不认识我的男人,竟然会是我的丈夫——哦,不,是前夫。”

    所以她才会揪着他大喊,“你骗我……折磨我……我爱你……你却折磨我……”

    那时的自己,还不曾知道,她的仇恨已经潮水般来袭了吧……乔言依旧是笑,还能怎样?原本便是错误。

    “你以为我是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吗,你以为我只是让你简简单单签署一份合同吗?莫景深和我早就计划好了一切,我怎么可能抛弃他而和你在一起,我只是想要你输,输得一分不值,输得倾家荡产。你不是白手起家,你有今天都是因为我爸爸的一百万美金,你哪怕穷困潦倒到睡大街,也只是还了我爸爸的知遇之恩。”

    她目光灼灼,语气却稀松平常,不是歇斯底里,更不是声声含泪控诉,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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