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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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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 香港,暖情(3)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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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景深找到秋逸时,告诉过她,你是一个孤儿,除了我,你什么都没有。

    此刻,秋逸坐在车内,耳边还隐约听得到他说这句话时的坚定。

    莫景深的手盖上她的,往他身边拉时,被她挣脱了。

    “夜游墓地可不是什么好主意。”莫景深侧脸看她笑了笑,仿佛只是吵了场架,现在又和好如初。

    秋逸扁扁嘴,并不留情面,“我现在没心情和你说笑。”

    莫景深不作声,只是猛踩下油门,车毁人亡地往前冲。

    秋逸感受得到座位下引擎的轰鸣,连带着她都一并颤抖。脸色变得铁青,直到窗外的风呼啸不止,她方才深吸了一口气。

    “莫景深,”她连名带姓喊他,“开慢点。”

    车速降了下来,他的脾气却冲到最高点。

    “怕你死了,没人再陪他睡吗?”他满脸讥诮的笑,“你放心,他有的是杰出的床伴。”

    而你,不过是技术并不算好的那一个。

    秋逸苦笑笑,“我只是不想在你身边死去,像姐姐那样。”

    车头迅速拐向一边,急刹车后滑行数米,尖锐刺耳的声音真像出事前的提醒。

    莫景深的脸色黑如锅底,狠狠一敲方向盘,将气撒在冰冷的物件上。

    随即点了一支烟,被她接过来,也点了一支。

    “你记起来了?”他穿过烟雾看她。

    “没有很多,记起她怎么死的,仅此而已。”她竟然笑得出来,“也是这样的位置,然后死在血泊之中?”

    “对你姐姐尊重点。”

    “哦,不能说死,要说去世是吗?死就是死了,说去世就不是死了吗?”

    莫景深几乎要发疯,扔了烟,不停抓着自己的头发。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像是一头低吼发怒的狼。

    秋逸不害怕,冷冷看着他笑,“是有多爱她,才能达到这种地步。将我当作她整整两年,是因为看着我的眼睛就觉得她还在你身边吗?”

    莫景深危险地勾起一边的嘴角,“如果这么恨我,根本不用一收到短信就出来见我。”

    “不不不,莫景深你搞清楚,我是和他缱绻折腾到半夜,才姗姗来迟地出来可怜你。”

    那副神色,真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睥睨天下后眼中精光闪烁,而嘴边,又残余一份倨傲。

    莫景深的声音倏忽变得很远。

    “秋逸,你变了……从前的你善良纯洁的像是一颗水晶。”

    秋逸掩了掩外套,将头往领子里缩了缩,并不在意地告诉他,“不好意思,从前的我早就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她们母女俩是怎样的虐待我和妈妈。”

    “是吗……很好。”

    他的指甲陷入方向盘的皮套,默不作声地发动车子。

    一路疾驰,路边的风景急速后退。深夜里,仅有的几个游魂似的行人,也化作一瞬的竖线,从眼边轻掠而过。

    然而这个沉睡着的都市,却依旧藏着许多未始未了过不去的情。

    属于她和莫景深的,尚未开始便已终了的……或许还算不上情。

    她的爸爸靠开赌场发家,拿洗干净的钱开公司开工厂,遇见第一个老婆时,风华正茂,门当户对的婚姻,很容易便会成功。

    她的妈妈不过是当年赌场里一个跑堂的小妹,靠着赌徒们高兴时给的一点小费养活一大家人。

    遇见她爸爸时,也不过才是十八岁。

    很快的身体上相爱,顺理成章的做了姨太太,陪着正房太太打牌摸骨牌搓麻将,也免不了吃点心看男人说俏皮话。

    大户人家的那点事儿,不说也罢。

    秋逸从小没上过牌桌,投色子猜大小也只玩过屈指可数的几次。

    可骨子里却有赌的基因,时不时想压上一把,哪怕输得倾家荡产。

    因而此刻半开玩笑,实质上却分外认真地问他,“你爱过我吗?单单纯纯的爱过秋逸,而不是秋遥或是她的替身。”

    莫景深起初不说话,看着路况,异常认真而执着。

    其实一个人的逃避,无论如何都无法隐藏。

    一直到了墓地,白玉兰灯立在过道,两旁便是永世安眠的灵魂。他解了外套包裹住她单薄的身体,这才开始说话。

    “刚刚的问题没有丝毫价值,”他看着她,面无表情的,“你从未爱过我,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但你却要让我承认爱着你,这是不公平。”

    “如果这个世界果真变得公平,也一定不会从我们身边开始。”

    她循着记忆里的那条路,在墓地中寻找。一排排方方正正的碑,像是一个个知她笑话的背影,因为看透了她这个人,因而可恨,继而可憎可怕。

    低头,地上投影着他交叠起的两重影子,爬进眼中,竟能纾解下那份不安,她只能苦涩地笑笑

    。

    在最高一处,一人多高的墓地之前,立着写有他爸爸名字的墓碑。

    汉白玉的墓碑上,退了红的朱砂写着:先考秋殿山之墓。

    旁边一溜红色鲜艳许多,是秋遥的母亲:先妣刘沁仁之墓。

    右下方是两行立碑人:爱女:秋遥,女婿:莫景深立。

    秋遥两字,自然也是红色。

    不过一平米左右的墓碑,她足足看了半天。

    手划过那些凹下的字体,竟然如此陌生。

    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冲他笑了笑,“没有我和妈妈的名字,很讽刺,是不是?”

    这股笑,比此夜墓地里的阴风更冷十分。

    莫景深只能如实平叙,“秋的妈妈极力反对,去世前又特别叮嘱,你们的名字便没有再添。”

    “我妈妈的墓在哪儿?”

    “拉斯维加斯,和你姐姐在同一个墓地。”

    “嗯,我隐约记得。”秋逸僵着脸,一瞥墓碑上的那个名字,“她要是知道,一定会气得在地下不安的。”

    秋逸深深侧了侧身子,向着爸爸的那一边深深鞠了一躬。

    转身而去,不再留恋地走离这一处。

    两个人坐在一处全天开业的咖啡馆里,秋逸端着杯焦糖拿铁很有兴趣地看着一隅天际的薄光。

    莫景深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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