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
秋逸愣在原地,吃吃喊出那两字。
乔言没有笑意,慢慢点头,“是我,你好。”
他的声音在耳边响得分明,秋逸回过神来,第一件事竟是左顾右盼,确定这次是真的在和她说话。
改口道:“乔总……好。”
他似是不太满意这个称谓,蹙了蹙眉,又迅速解开了。
他还在纠缠刚刚那个问题,“许的什么愿?”
“啊?”她笑笑,“还没许愿,就被你——”
吓到了。
秋逸说不出口,就这么求助般看着他。
乔言“嗯”一声,视线转向她手中一点猩红,冷冷地发话,“以后不要抽烟。”
他不是第一次说这句话,秋逸立刻联想到初见那一次,也不知怎的,鬼斧神差来了句,“没事,我身体好,伤不了。”
“不,”乔言抬了一手摩挲着下唇,“是我讨厌烟味。”
秋逸只觉得一张脸又开始发烫,不停的热起来,连带着呼吸都开始不稳。
怎么总是这样丢人,自从遇见他后,就不停地以各种方式让自己尴尬。
她是认了输,掐了烟,道:“好,我以后注意。”
可她又开始觉得不对,他是上司没错,但他没权力去管她的习惯,凭什么摆出一副主宰的模样,左右她的行为?
“我先走了,乔总。”
秋逸选择开溜,不理他,偷偷去另一个犄角旮旯抽烟。
乔言没让她走远,跟在后面,问她,“要不要我请你吃饭?”
“……”这是先礼后兵?
秋逸转头看他,撇撇嘴,“不用,我现在很饱。”
“咕噜噜……”
什么声音?
秋逸满脸无奈地掩着肚子,事实证明,说谎的女人总会受到上天的惩罚的。
乔言却浅浅一笑,墨黑的眸子里碎开星光,与她擦肩而过时,语气里含着薄讽。
“现在可以走了?”
*
这是充满耻辱的一顿晚饭。
秋逸叉起一片沾满千岛酱的黄桃,很是粗鲁地往嘴里塞。
乔言正坐在对面,脱了外套,一件海军蓝色的衬衫衬得他更清俊。
清贵逼人,又是那样贵族般的细嚼慢咽,秋逸简直有一阵眩晕。
若是安颜在,不知会不会当场晕倒,又或是应了她新创的一句话,“看到乔言我都能怀孕”。
她猛然发笑,被呛了一口,伏在桌边咳嗽。
乔言见她一脸通红,并未打算亲自下位关切,只掏出块浅蓝色的手帕,递过去。
“你慢点吃。”
秋逸眼中被呛出泪,向他道谢接过手帕,刚要擦却停下了。
这质地极好的手帕上用银色丝线绣了朵百合,淡淡的香气钻入鼻腔,分外醉人。
她又递回去,不舍得脏了那艺术品。
这有钱人就是事多,一个大男人也能随身带这么一块手帕。
“谢谢乔总,我用这纸巾就好。”
乔言的眼中是有视线一凛,以轻易不可察觉的程度展现。却也只是一瞬,便被一贯的泰然所掩饰。
“秋逸,你怎么……”
话停住了,并且一直都无下文。
秋逸整理好自己,不解地问他,“我怎么了?”
“没事,”乔言很快否定,打个响指,“waiter!”
应侍生来时,乔言要他快上正餐,又特别关照一句,“五分熟的牛扒。”
五分熟的上好牛扒,浇上浓浓的特制黑椒浓汁,再倒一杯八五年份的美杜莎拉。
乔言不声不响地独自享用,仅有视线偶尔飘去她的一边。
秋逸却不太喜欢,眉目纠结,迟迟不愿下口。
乔言抬头看了她几次,她方才开动。
可一刀下去,牛排上漾开一丝丝的玫红,艰难吃下一口,刚刚碰上舌苔,她便“哇”一声吐下来。
“对不起——”
秋逸推开凳子,踩着高跟一路奔离。
乔言望着她的身影,身体一僵。
放下手中的刀具,已经食之无味。
秋逸从盥洗室出来时,乔言正站在窗前望着夜景。
眸色深邃,一瞬不瞬地俯视整座沉睡中的古城。
听到她的脚步也没回头,只淡淡来了一句,“你说,对一个人最深最重的惩罚是什么?”
被他没来由的一问,秋逸想不到回答。
又或者,这是他作为领导人的一次考试,她不得不谨慎回答,脑中反而空无一物。
“我想,”乔言转身望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就是放了他吧。”
他自问自答,秋逸咬着唇,“我不懂。”
乔言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拎过桌上的一袋东西,递去给她,“晚饭,现做的鲜肉月饼,你总吃得下吧。”
乔言的心情很不好,所以偷偷看他时,他那轮廓分明的侧脸才会如同一把锋锐的刀。
不声不响,划开整片寂静的夜。
车子一直驶到家外,秋逸方才觉得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
乔言下车,绅士地帮她开了车门。
“哦,忘了告诉你,我是你的新邻居。”
两人站得极近,秋逸起身时,他微微俯身,柔软的唇若有似无滑过她的耳廓。
野火般燎原,她立刻往另一处退了退,却又被这句话惊得睁大眼睛。
“这么巧?”她讪讪一笑。
“嗯,”他从善如流地点头,却眯着眼睛,浅笑看她,“也可能是故意的。”
*
乔言的最后一句话,秋逸始终想不通。
听起来怪怪的,不正经,真不像是乔言那种男人说得出来的。
家里空无一人,莫景深走了,桌子上留了张便签纸,是他的笔迹。
“秋,大闸蟹我给你盛起来了,就搁在桌上,一个人解决那么多,你一定满足到笑得很难看吧。
还有,对不起。”
秋逸放下纸,走去餐厅,长条桌上一盘红澄澄的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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