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的坚持,萧姗冷笑道:“既然你执意要护着这个孽种,那我也无话好说了。”
“虽然不是一母所出,但他也是你的兄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萧婧实在受不了她那种鄙夷的语气,出口反驳道。
萧姗先是惊讶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道:“兄长?萧婧,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他怎么可能是我的兄长!”
这次轮到萧婧愣住了,萧姗的口气并不像是在说气话,但是……
“若他不是孽种,为何不用自己的血,反而要想方设法把我带來这里!”萧姗冷笑,“自然,你那位好驸马在这件事上也与他同流合污了,为了保护你而出卖了我,不然,你以为我会那么容易落在他手里?”
她说的两件事几乎同样震撼,萧婧一时接受不來,而萧姗却趁着她分神的空当,重新捡起地上的剑向萧驰刺去!
然而,剑尖抵在他的心口处,却无论如何无法深入一分。而她愣神的当口,萧驰已经睁开了眼睛,只不过是一瞬间,她的手腕一麻长剑脱手。下一刻,萧驰的手已经扣上了她的脖颈,微微用力……
然而萧驰并沒有杀她,只是狠狠将她甩了出去,摔在杨荀身旁。
他平静的声音在石室内响起:“难得有机会可以坐下來谈谈,不若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了,也好过做个冤死鬼。”
萧姗捂着喉咙,嘶声道:“有什么好说的,母后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你不是父皇的儿子,你的母亲是个贱女人……”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萧驰的手已经重新钳住她的咽喉,这次他真的用了力气,萧姗徒劳地张大了嘴喘息着,眼前渐渐黑下來。
萧驰用了很大的毅力才克制住自己把她扼死的念头,再开口时,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怨恨的味道:“那你知不知道,不单单是我,萧骏、萧骥,还有你的好姐姐萧妤,都不是父皇的儿女?”
看到萧姗惊异的眼神,他轻轻笑了笑:“你的好母后有沒有告诉过你,为什么别人都不能替父皇传延子嗣,她却能生下你?”他回头看了一眼萧婧,萧婧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隐约觉得有个惊人的秘密将要浮出水面。
而萧驰接下來的话显然是对萧婧说的:“很多事情因为只能看到结果,看不到内里真正的原因,所以会觉得云里雾里,甚至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既然天意让我们被困于此,也不知道会是哪一方的人先找到这里,不若做个了断,死也死个明白。”
萧婧听着他用讲故事般的语气讲述着那段陈年旧事,心就像是灌了铅似的一点点沉了下去。整件事听起來荒谬之极,然而无论她怎样抗拒,心底有个小声音却一直在说:是真的,他说的都是真的。
为了皇位兄妹相残,萧婧曾经以为这已是皇族无情的极致了,然而,今天听到的事情……却比看到的还要污秽不堪。
一切都源于她的出生……不,是公主萧婧的出生。
一如流言所说,她并不是先皇后的女儿,而是刘昭仪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刘昭仪出身贫寒,偏偏心比天高,再加上行事不知轻重,便为后來的一切拉开了荒诞的序幕。
为了让她腹中的孩子成为皇储,她不惜给皇帝下药,让他再也不可能有属于自己的子嗣,这样,她将要生下的孩子,就会是皇朝唯一的希望了。然而,她太愚蠢,所以在知道自己生了女儿后,只能铤而走险从宫外抱來了孩子,并让他成为了大皇子萧骏。
本应该是极度隐秘的事,却被皇后得知,并截下了那个本该送出皇宫的女婴。自然,景帝也知道了这件事,但同时他也发现了自己不能再有子嗣的事实。
兹事体大,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不能冒险,只能将此事压下來,让蒙在鼓里的刘昭仪,以为自己成功的瞒天过海。或许是从那个时候起,知道自己除了长女外不能再有其他子嗣的景帝,就决定要背离组训,将皇位传给女儿。
面对朝堂上要求立储的呼声,他不得已采取了更极端的措施,找了和自己身量相当的侍卫來代替自己临幸后宫诸妃,并成功地用二皇子和三皇子降生的事实压下了立储的提议。
所以他让皇后对这件事秘而不宣,继续假称有孕,之后名正言顺地迎來了公主萧婧的降生。所以,公主萧婧一直是被景帝当作皇位继承人來培养的。
其实,他完全可以有时间布置的更加周详,刘昭仪临盆的那一年他不过才二十多岁,虽然刘昭仪给他用的药损害了他的身体健康,但是并不明显。
说到这里,萧驰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措词。萧婧却等不及地发问:“为什么?如果他的身体沒有问題,他为什么要……”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自从得知景帝是自尽后,这件事一直是她的心结。毕竟他并不是老人,她甚至一度以为,是自己坚持不肯继承皇位的叛逆,让他迫不得已采取了这种极端的手段來迫她就范。
如果……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就是罪无可恕!
萧驰并沒有回答她的问題,而是看向了萧姗:“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口口声声叫着的父皇,是因为谁才会变得重病缠身?”
萧姗隐约也察觉到了什么,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嘴上仍不服道:“你以为我会听信你这些鬼话吗?”
只不过她这话说的很沒有底气,虽然整件事乍听上去很是荒谬,但细想想每一个细节,却都是吻合的。
萧驰的眸光冰冷,语气嘲讽:“自然是你那位好母后,不知怎么的知道了事实真相,于是害死了杨皇后,又擅用虎狼之药,以损毁你父皇身体的代价生下了你,只不过可惜了她的如意算盘,也不是皇子。”
“你……你胡说!母后极爱父皇,不会这样做的!”萧姗怒道。
“她和刘昭仪不过是一丘之貉,区别只不过在于,她有强大的娘家撑腰,所以一切做的很顺利,你的父皇因为忌惮外戚势力,所以不得不妥协,在这一点上,她比死到临头仍不自知的刘昭仪要好些。”
他们争辩的声音似乎正在离萧婧远去,她一个人木然地抱膝坐在角落里,目光呆滞。
原來,这才是皇家的真正面目,根本毫无亲情可言……她曾以为,景帝是太珍爱这个女儿,所以要将最宝贵的东西都留给她,然而,如今看來并非如此。
她从來都不是被谁捧在掌上的明珠,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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