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这一段时间累坏了吧?”与郎伯川说话,宋铮就随意多了。
郎伯川苦笑道,“以前凡事上有父皇作主,下有安丞相等明臣,我倒沒关注太多。沒想到这一次真得接手一些,方知当皇帝真的不易。”
“无为而治之类的鬼话,那都是特定时期说的。文景之治算是无为而治了吧?但那是国家初立,民生凋敝,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现在这种情况,不管是大齐、大金还是大蜀,要保持强盛,当君主的都不可偷懒。”
“是啊,与你逃亡这些天,我也见识到了。百姓是真苦啊。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担起这副担子來。”在宋铮面前,郎伯川也袒露心扉。
“殿下太过妄自菲薄了。”宋铮笑道。
郎伯川摇了摇头,一脸的落寞。
宋铮也不知道如何劝解,只好说一些“治国就是治吏”之类的话,自然是泛泛而谈。毕竟,他也知道,真要给他一个国家让他去治理,不见得不郎伯川好到哪里去。
盏茶过后,宋铮与郎伯川到了宫门处,正要辞别,郎伯川忽道,“小郎,今晚你到我府上。我会晚些回去,与你彻夜长谈。”
“好!”宋铮很痛快地答应了。他与郎伯川是共患难过的朋友,如今远离在即,当然要好好叙一叙。
郎伯川笑了笑,转身离开。只是他笑得有些诡异,让宋铮有些摸不到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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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酉时,宋铮便到了太子府。他是这里的熟客,甚至就专门的小院,管事很快把他领进去。对于这位救了太子的大恩人,合府上下都很恭敬。
“宋大人,太子爷传话说,会晚一些回來。我先领你到那边院子里休息。”
“也好。”宋铮不以为意。
进了东厢小院,两个丫环奉上香茗后,便离开了。宋铮百无聊赖,翻看起书來。
一炷香后,门外传來了脚步声,宋铮眉头微蹙。他耳力非凡,对脚步声特别敏感。一般丫环的脚步声,十分轻柔;太监的脚步声,则非常细碎。而现在,外边的脚步却大为不同。初时,非常急促,临近房门,却轻缓下來。到了门口处,竟停下來,在原地走动了几步,又半晌沒有动静。
宋铮立即警觉起來,难道太子府有人窥探自己?或者要对自己不利?
多年的谨慎让宋铮惯于从最坏情况考虑,他不动声色站起來,悄无声息地來到了门口处,同时,手里暗扣盘龙剑棍。
静候了片刻,外面的人仍然沒有动静。宋铮盘龙剑棍吐出袖口,举在了胸前,接着猛地拉开了房门。
“啊!”外面的人一声娇呼,显然被吓了一跳。她的小嘴成O形,明媚的脸上满是惊愕,右手还保持着欲敲门的姿势。
宋铮也吓了一跳,袖口的剑棍连忙一缩而回。愣了片刻后,恭敬地施了一礼,“宋铮见过紫月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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