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辞色。
孙不二叹了口气,在两名弟子的搀扶下离开了清静殿。
屋内的郎伯岩早就听到了动静,此时正把刀架在李邕熙的脖子上。闻听蒋魁报名后,又惊又喜,高声问道,“是蒋大人吗?”
“是我!”蒋魁向心腹使了个眼色,“去,看紧殿门,不要让任何人入殿。”
接着,蒋魁上前,推开了东厢房的门。
昏黄的烛光下,形容枯槁的郎伯岩,正拉着满脸惊惶的李邕熙在房子一角,怔怔地打量着蒋魁。
“二殿下!”蒋魁满脸惊色,“你怎么会是这副模样?”
郎伯岩紧抿了一下嘴,两眼通红,惊异、欣喜、怀疑,神色变幻不定。
“二殿下!”蒋魁上前走了两步。郎伯岩手上紧拉了一下李邕熙,“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蒋魁叹了口气,“我们到处搜寻二殿下的踪迹,一直沒有消息。正欲冒险到城里打探,却在城门外碰到了翠浮观住持。我见其神色慌张,便上前盘问,这才得知殿下到了翠浮观。”
“翠浮观住持?”
“是啊!殿下。”蒋魁焦急地道,“你在此作甚?还不快快随我到奉节去!现在殿卫司的人正到处找你我二人呢,此处非久留之地啊!”
“回奉节?回奉节有用吗?”郎伯岩满脸悲怆。
“怎么沒用!”蒋魁道,“殿下应该还不知道吧?粟丰年、高庆已经带着小队人逃走了。龙占峰也逃了。只要我们在奉节会合,整顿旧部,未尝不能东山再起!”
“你……你说的是真的?”这些日子郎伯岩怕被追捕,一路上净捡偏僻处行走,听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两眼一抹黑。
“当然是真的!我的殿下啊!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耽搁!快,快随我走!”蒋魁催促道,“我遇到翠浮观的道姑时,正好是在大路上,不方便动手。现在,她们定是已经将这里的事上报了,大军顷刻便到。此时不走,可就晚了!”
“我们……我们能安然回到奉节吗?”郎伯岩犹在迟疑。
“哎呀,现在正是好机会啊!你父皇虽然动了手,并沒有将殿下谋逆之事明示天下,只是派殿卫司的人秘密侦察。你也知道,那秦钟虽然接入掌殿卫司,但短时间内如何掌控得了?正是你我出逃的大好机会。我们只需由此北行,转道利州,不出两个月,便能回到奉节。”
郎伯岩渐渐有了亢奋之色,“这么说,我们还有机会?”
“当然有机会!”蒋魁斩钉截铁地道,“古來成大事者,哪一个不是历尽千辛万苦?汉高祖有白登之围,唐太宗有便桥之盟,眼下这点挫折算得了什么!”
郎伯岩的脸色变幻不定,忽然,他又问道,“宋铮,宋铮和郎伯川有消息么?”
“宋铮?”蒋魁摇了摇头,“自从他们在大兴镇失踪后,我尽管奋力追捕,却始终沒发现这小子去了哪里。哼,说起來我就恨得牙根痒痒,若非此子,我们早就大事得成了。你放心,他们虽然逃了,但郎伯川中了一刀,血流了一地,现在是不是活着还不一定呢!”
“好!好!”郎伯岩大笑一声,手上刀一紧,“此女是宋铮红颜,正好杀了,也好削我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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