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后,包亨上前道,“圣上,二殿下大病初愈,不宜太过舟车劳顿,一旦复发,恐于殿下贵体大为不利。”
安胄亦上前道,“包大人言之有理,二殿下身体重要。另外,我蜀军既然已经占领关中,封死秦岭官道,料想已经无碍。先前,为了尽早平定关中,曾调走半数都城卫军。现在既然大局已定,还是先将城卫军掉回來。“
赵炎怒道,“调军之事,似乎不该你安大人管辖。”
安胄云淡风轻地道,“现在太子殿下生死未卜,半数禁军及都城卫军都撒了出去,努力寻找太子,王宫都城守卫明显不足,万一有些风浪,岂不麻烦?”
“哼,有什么风浪?圣上垂拱而治天下,民风向善,百姓富足,安居乐业,哪会有什么风浪。我看安大人故意危言耸听吧?再说大军平定关中,是何等之基业,万一有失,岂不有损陛下圣明?”
包亨则皱眉对郎正淳道,“圣上,宫城安危,系于禁军和卫军,还望圣上明察。”
郎正淳眯着眼睛扫视着众臣一言不发,不知在寻思什么。安胄与赵炎又争论了几句,也平息下來,齐齐躬身谢罪,退回朝班。
“争够了?”郎正淳冷冷道,“都什么时候了,朕的两个儿子一病一失,你们却在这里妄测圣意,一个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告诉你们,我还沒死呢,大蜀国还是我说了算!”
这番话一说完,殿下立时哗啦啦跌倒一片,安胄与赵炎更是面容失色,连连叩头。无论多大的臣属,“妄测圣意”都是一个天大的罪名。虽然蜀国的皇帝还不像后世某朝代那般,由皇帝乾纲独断,但“妄测圣意”也是一项杀头的罪名。何况这里的“圣意”,还暗暗牵连着继位的大问題。
看着下面磕头如蒜的臣属,郎正淳眼里寒光闪闪,不停地扫视着,最终将目光放在前面的安胄和赵炎身上。
“乐等一为政事首官,一为军事长僚,不思为国尽忠,太子无足赛而不哀,反为己私,汝等欲何为,欲朕早蹦乎?”
安胄与赵炎浑身哆嗦,用头猛磕地面,直至额头磕破,鲜血淋漓,染红了大殿。
众臣悚然而惊。这几年,郎正淳醉心道教,政事懈怠,安赵炎权柄大增。蜀人只知安、赵而不陛下。他们也几乎忘了,郎正淳继位之初,是如何残杀反对大臣,不与政事的。
今日郎正淳一发话,从臣赫然发现,原來的想法是如何幼稚,蜀国毕竟是郎氏的蜀国。几代蜀王殚精竭虑。上几代更屠三千,始有今日。
“安骨、赵炎,罚俸禄一年。所有禁军撤回成都府就近驻地。由粟丰年率领的国防军洞青城山为太子,百人一队,每队设禁军一名,一天回报一遍进程。如果最后沒有什么结果,整队列,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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