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充配,在殿内叙话。
“宋师,你说纪家有胆子造反吗?”
宋铮思索了片刻道,“臣说不准,不过臣料想,他们应该没这么大的胆子吧!我们刚才这么做也是有备无患。”
“那毒盐的事儿怎么解释呢?”
“这个臣就不知道了,为何纪家会如此胆大妄为,真是自寻死路,或许有人要搞倒纪家也说不定。”
“这些江南大家,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尤其这个纪家,不但霸占着官盐,还对抗咱们商贸行,甚至背后使阴绊子,真是该死!”
宋铮嘴角一翘道,“圣上,看纪家不顺眼的,不仅仅是圣上你。臣听大国舅说过,暗鹰的经费,一直都是以纪家为首的几大家提供,可他们恃宠而娇,总是拿钱卡相爷,其中,纪家最为甚,相爷为此也极为烦恼。另外,军方对纪家更有微词。纪家赚了那么多钱,听说整个纪家大族,富可敌国,一年赚的钱,甚至赶上了大齐的赋税。而各地守备营、边关军却屡屡欠饷,弄得王爷焦头烂额。”
小皇帝抿着嘴寻思了半晌,忽然低声道,“你是说,有可能是皇叔或者宰相出的手,栽赃陷害纪家?”
宋铮心中暗喜,如果小皇帝这么考虑,那真是太好了。“圣上,你为何会作此想?”
小皇帝有些兴奋,分析道,“你看啊,纪家树大根深,又和其他大家多有联盟,隐有对抗朝廷之意。这样的话,要剪除纪家势力,寻常手段恐怕难以奏效,只有使出这种非常手段,才能使纪家惹怒整个大齐军方,使得军方有借口对其开刀,还不牵扯到其他大家。”
“圣上所言有理!如此的话,纪家可能不是反叛,而是惹了众怒,才被人使出这种招数来。”
“对!应该是这样。我最初虽然吓了一跳,可越琢磨这事越蹊跷。现在才回过点味儿来。”小皇帝越想越觉得有理。
“圣上,其时不光是相爷和王爷,其他几个大家族也对纪家不满意。纪家仗着朝中有纪用,一贯吃独食,其他大家族也眼红啊。说不定是借军方的手干掉纪家,然后再谋求从盐场分一杯羹。”宋铮的意思,自然是把水搅得越浑越好,免得惹起小皇帝怀疑。
“嗯,宋师说的也有这个可能。哼,这些大家族居然还想打盐场的主意,简直痴心妄想。”小皇帝冷笑道,“宋师,使出这招数的人,胆子倒不小,连何监军也身死军营。”
宋铮心里扑通一跳,忙回道,“都卫军中毒这么多,却没有人死,为何城卫军会死了这么多人,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啊。”
“这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一个可能是那些毒盐里面下得砒霜多,另一个可能是有人借此想除去何监军。我看,恐怕后一种可能大一些。”
宋铮恍然大悟,暗道,我说这么奇怪呢,原来有人借此作文章。想到这里,宋铮眼前不禁浮现出逄桧那张苍白的脸。这个看下去病恹恹的王爷,又给自己上了一课。可惜啊,那五十七名军士和何宽亲卫的性命,就被人这么当作陪葬品,稀里糊涂就没了,也真叫人心痛。
宋铮自认是菩萨心肠,屠夫手段,却从没滥杀无辜。眼下,杨镇出任城卫军统制在即,那人显然想借此牢牢地把城卫军。
“杀了一个何监军,还有一个贺监军,我就不信他会有这么多机会再杀人。”小皇帝不屑地道,“这个先不用管它,宋师,你说说纪家被拿掉后,那些盐场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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