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是忙碌的,他整日为他的工作而忙碌,无暇顾及蒙妮。渐渐地,一种失落感涌上蒙妮的心头,她开始强烈地渴望有一个孩子与她为伴。每当看到别人家的孩子时,蒙妮都要逗上半天,孩子的天真与纯洁让她的心底燃烧起一种难以抹去的渴望。可是卫国是严格地遵守不要孩子的誓言的,他处处小心谨慎,生怕会出现意外而让蒙妮怀孕。这使得蒙妮希望意外怀孕的愿望落空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蒙妮想要孩子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了。她看到别人带着孩子的情景,就会想到如果自己也有孩子会怎样怎样。她狂街看到小孩服饰,就会留恋不舍,想象自己的孩子如果穿上它会是怎样的漂亮。后来她干脆抽出时间来去逛婴儿用品服饰店,在那里长久地徘徊,心中升腾起一种难以割舍的情结。在这种强烈的欲望的支使下,有一天,蒙妮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大胆的计划:瞒着卫国,尝试意外怀孕。她开始着手实施这一计划。她将一个避孕套上用针扎了洞,然后将这个扎了洞的放在最上面。希望通过这一手段让自己怀孕,可是这一尝试失败了。卫国在第一次使用发现避孕套破了以后,往后每次使用前都要检查一遍,可是那唯一的一次又没有能让蒙妮怀孕。当时蒙妮像所有做了亏心事的人一样心虚:脸红、心跳。生怕卫国会怀疑到自己,可是卫国并没有多想,只是埋怨厂家做得质量太差。当他第二次使用前检查时,发现那个也是破的,随即又换了一个,于是他又一次抱怨质量太差。蒙妮随即灵光一闪,劝说卫国以后不要再使用避孕套了,改吃药吧。卫国担心吃药会对蒙妮的身体有害,蒙妮坚持说她认识的人好多都是吃药的,并没有什么坏处。于是卫国也就同意了。蒙妮买了避孕药,把里面的药统统倒掉,又买了一瓶维生素,将药倒在避孕药的瓶子里以此充当避孕药。
三个月后,蒙妮怀孕了,她惊喜地看着化验结果,激动得浑身颤抖。她打算瞒着卫国,她害怕卫国知道后会让她去做流产。她已问清了大夫,大夫说三个月以后孩子就大致成形了,那时就不适宜再做流产了,而需要引产。她决定到不能做流产的时候再告诉卫国,她相信卫国不会坚持让她去做引产,到时候再说服卫国也容易一些。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明白这是一项秘密的地下工作,因此未使蒙妮发生强烈的妊娠反应,她只是在闻到炒菜的油烟味时会有一点恶心,但是能控制住不表现出来。卫国的警惕心很高,他会问蒙妮:“你这个月还没来月经?”蒙妮才意识到这也是个问题,她急忙掩饰道:“也许这两天太累,推迟了。”过两天她便垫上了卫生巾,告诉卫国说她来月经了。卫国也就完全地放了心。每个月到该来月经的日子,蒙妮就垫上卫生巾以做遮掩,卫国也并不会怀疑。这期间蒙妮硬着头皮与卫国过夫妻生活,她担惊受怕,害怕会因此而流产,可是她的孩子的生命力是如此之强,并未因此而受到伤害。好不容易熬过了三个月,这天蒙妮藉口这个月未来月经,觉得不舒服,要求卫国陪她去医院做个B超看看。在B超室,大夫告诉他们,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大夫说孩子已经基本成形了,大夫指着机器让卫国看,卫国看到了一个胎儿的形状及活动的肢体。虽然事实如此,可是卫国还是有些疑惑:“不可能呀。不是说怀孕以后不会来月经吗?可我媳妇每个月都来,只是这个月没来,怎么可能怀孕三个月呢?”“怀孕了是应该没有月经,可能你媳妇是个例外吧,可是图像显示的胎儿的月份确实有三个月了。”大夫回答,他也无法解释这一状况。
“怎么办呀?要不做流产吧?”从B超室出来,卫国征求蒙妮的意见,
“三个多月是不是不能做流产了?”蒙妮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说。“咱们去向大夫咨询一下吧。”
“三个多月了是不适合做流产的,做流产是很危险的。实在不想要,再大一点来做引产吧,不过也很危险。你们又没有孩子,干嘛不要?”大夫说。
“我不想做引产,我害怕。咱们还是把他生下来吧。求你了。”从大夫那里出来,蒙妮央求卫国,“你摸摸,你摸摸我的肚子,肚子里可是咱们的孩子,你忍心将他的生命结束?”蒙妮说着,将卫国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肚子上。卫国的手一放到蒙妮的肚子上,他全身的血液便与蒙妮肚子里孩子的血液贯通了起来,他看到了他可爱的形状,他看到了他肢体的蠕动,他的小手小脚触摸着他的全身,一股强烈的爱意涌上他的心头,一股初为人父的快感与责任感涌上他的心头。
“难道我保护不了我的妻子和孩子吗?”
“不,我能保护,我为什么不能保护?”
“要将他生下来,要将他培养成人,也要让他维护正义。”
这一决定让蒙妮高兴也令卫国振奋,从此以后他将不再是单纯地投入到工作中去,而是满怀着爱。这种爱与别的爱不同,别的爱是爱心、责任心、同情心的掺杂,而这种爱是一种说不清楚的让人从骨子里振奋起来的爱,它令人兴奋,让人对生活充满信心,不再沮丧,这是一种毫无所求绝对付出的爱,因付出而快乐、欢欣,它的出现让人全身心想到的都是怎样付出。陪蒙妮来医院的时候,卫国因忐忑而不安,因此外界的一切事物都使他烦躁,汽车的笛声、行人的喧哗、杂乱的脚步等等、等等。回的时候,卫国因明朗而开心,所以外界的一切事物都使他开心。一个个花坛簇拥着他的希望,里面盛开的花、花的叶瓣都是他的祈求,汽车的笛声、行人的喧哗、杂乱的脚步变成了一阵阵乐音,与他内心的音符缠绕上升、相互撞击,形成一曲曲动人的音乐盘旋于城市的上空,然后变成爱与希望散落于大地,与他的心产生着强烈地共鸣,从而震撼他身边的大地。
梦洁随着肚子一天天地大起来,她的整个人也发生了一种惊人的巨变。她开始褪去了那层锋芒的外衣,展露了一种与世间万物相契合的特质。她开始包容别人的缺点,同时欣赏他们的优点了。她开始明白每个人都有缺点,包括她自己。而这些缺点都是应该给予包容的。除了一种人,那就是时时处处处心积虑要害人的人,而这种人是少之又少的,在她将近三十年的人生岁月中,只出现过一个这种人,这种人是不可以原谅的,对他避而远之就行了。而其余的人的缺点都是可以原谅的,只要你用心去体会,你会发现他们的缺点都会被你所发掘的他们的优点所冲淡,进而给予包容。他们中几乎每一个人都是值得你去倾心相对的。梦洁发现,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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