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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的路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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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朵朵穿着洁白的婚纱与镜轩走入了婚礼的殿堂。穿上洁白婚纱的朵朵更是超越了平日里的美丽,光芒四射。她嘴角挂着一丝隐秘的笑,那是为了压抑心底那复杂的情愫而展现出来的一种笑,这种笑更增添了她的一种妩媚。镜轩穿戴整齐地站在她的旁边,他张着嘴呵呵地笑着,不时有口水流出来,滴落到他崭新的衣服上。朵朵被来宾们一道道锐利的目光剖析着,有赞赏的、有疑惑的、有鄙视的。。。。。。这一道道目光似一把把利剑在朵朵的胸前舞动着,它们交织起来想要杀朵朵于无形,可是朵朵始终傲立着,她的嘴角始终挂着那微笑,似乎那微笑是镌刻在她脸上的一种永恒的表情。她指导着镜轩干这干那。

    “让新郎新娘接个吻。”来宾们压抑着他们邪恶的欲望,喊。

    镜轩仍然张着嘴呵呵地笑着,嘴边正有一串口水流下。

    朵朵凑了上去,亲了他一下。

    “好!”来宾们情绪激昂地喊着。

    一种恶心的感觉涌上朵朵的心底,但并未冲破她那永恒的笑意。人们的各种笑声、觥筹交错的响声、音乐的噪声此起彼伏,飘荡在整个礼堂。公公,也就是市长大人,满脸红润,高兴地应酬着。而婆婆则一副旁观者的冷酷表情,跟在公公的后面无奈地应酬着,偶尔不得不笑时,便生硬地挤出一丝笑容。礼堂外面阳光明媚、百花盛开,空气随着礼堂内的热烈涌动着。忽然,晴朗的天空中飘过一片乌云,接着大片大片的乌云涌动过来。礼堂内朵朵跟镜轩正在主持人的安排下喝交杯酒,朵朵握着酒杯,正准备喝的时候,外面一声响雷,随着雷声的响起,朵朵手中的酒杯成了碎片掉落于地。朵朵愣了一下,主持人也愣了一下,随即主持人反应了过来,说:“碎碎(岁岁)平安,碎碎(岁岁)平安。有请服务生再送上一只酒杯。”礼堂外大滴大滴的雨落了下来,击打着花草,使刚才还欣欣向荣的花草变得一片狼藉。一只乌鸦的凄惨的叫声穿过密集的雨线传了过来,与礼堂内各种嘈杂声交织缠绕在一起,然后突然地分离,飘入朵朵的耳朵。

    朵朵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直到喜宴结束。待亲友散去后,朵朵躺在床上,卸去了悬挂了一天的疲乏的、僵硬的笑容。镜轩由于一整天的忙碌,很快沉沉地睡去了,嘴角流着口水。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朵朵的心头,阴雨的天空、酒杯的破碎的声音、乌鸦的凄惨的叫声萦绕在她的脑里。她在脑海里构想了很多的不祥的情景,但随即被她一一地否决了。难道它们都在为她和镜轩的结合而悲鸣、哭泣吗?此时,她不由得想到了孙毅,此时的孙毅在干什么呢?他是否正在他们准备结婚用的新房里,抚摸着她的照片,寻找她的轨迹呢?一汪冰凉的液体涌出她的眼眶,顺着眼角无声地滑落下来。她翻了个身,随即感到了那床垫是如此地松软、富于弹性,那枕套无比柔软、绵滑地亲吻着她的脸颊,它轻轻地帮她拭去了泪水,温暖着她悲凉的心。床单、枕套、被套都是同一质地,它们以它们高雅的格调、对肌肤无比的亲和力笼络着朵朵的心,它们与宽阔、富丽的房屋形成了一种有机的统一,然后一起掩埋了朵朵的悲伤。朵朵感到金钱的臂弯是如此地温暖,金钱是如此地至高无上。她扭头看着熟睡中的镜轩,心底不由得升腾起一种怜惜。起初,她对镜轩是有所戒备的,她害怕他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伤害到自己。可是经过这一天的相处后,她发现他像一只温驯的羔羊,只要你哄着他,他就会乖乖地听你的指挥。他不一意孤行,有时还甚至懂得心疼朵朵,因为朵朵是陪着他如此尽情地玩了一整天的人。当惊雷响过,朵朵的酒杯成了碎片,朵朵愣在那里时,镜轩竟然凑了过来,帮她吹着她拿酒杯的手,并说:“不疼、不疼。”想到此,朵朵不由得又有泪水涌出眼眶,“如果镜轩不是智障,而是一个正常人,他又懂得心疼我,那该多好呀。”朵朵的心底涌上了一种无比强烈的愿望,她强烈地希望明日一早醒来后,镜轩变得跟正常人一模一样。

    虽然醒来时镜轩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是他成了这个家里朵朵唯一知心的人。她陪着他一起玩,一起开心地笑,她给他讲“小红帽”,“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狼和羊”。。。。。。他总是开心地、呵呵地笑,他的笑声使朵朵紧绷着的神经松懈下来,从而使她惴惴不安的心得到片刻的宁静。有时,镜轩竟然会为她挟一些饭桌上他认为好吃的饭菜,使朵朵充满感激,进而对镜轩产生了一种纯洁的爱。婆婆总是用轻蔑的、鄙夷的神态对她,她跟她说话时总是用鼻腔深处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发出一种轻蔑的、令人懊恼的音调。她总是能从朵朵的坐姿、吃饭的动作、与人相处的仪态等等、等等一些日常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中找出很多的不足,不时地发泄她的不满。她随时随地地训斥她,像训斥一条卑贱的、不得势的狗。朵朵时时处处小心翼翼,但总是避免不了婆婆的不满。因此朵朵尽量地躲避着她,避免和她不必要的相见。好在这个家的空间很大,为她躲避她提供了充足的条件,她和镜轩尽量在自己的屋子里嬉戏,不去可能遇到婆婆的公共的地方,好在婆婆也很少来属于他们的屋子,因此这个屋子带给她不少的安慰。实在不得已去公共地方与婆婆相遇时,她就硬起头皮卑贱地接纳她的训斥与鄙视。公公是一个和蔼爽朗的人,他在家时,婆婆对她的态度会稍有缓和,但他总是忙碌的。即使是他回到家里,朵朵也总是觉得他高高在上,她总是以一种敬仰的神情仰望着他,不敢掉以轻心。因此,面对他时,朵朵的心底里、语言、行为上也不敢松懈。朵朵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屋宇里踽踽前行。

    当穿着洁白婚纱的蒙妮与卫国一起走入结婚的礼堂时,前来祝贺的人们络绎不绝,远远地超出了他们的预想。除了他们认识的亲友外,其余的人似一股阴风旋入了这个礼堂。他们的脸上堆着不屑一顾的狂妄的笑意,眼睛里射出一道道阴郁的光,似暗夜里墓穴中闪烁的磷火。他们坐在亲友的席间,似一群不安分的涌动的蒺藜,随着音乐的节奏、酒杯的碰撞放浪地嘶吼着,各种刺耳的、淫秽的语言在礼堂里飘荡。当蒙妮和卫国手挽着手,踩着红地毯要走向台上的主持时,拥上来的人们拦住了他们,人群推搡着、撕扯着卫国和蒙妮,要求他们干这干那,随着人们的推搡、撕扯,蒙妮的洁白的婚纱一片片地掉落了下来,似惨白的花瓣被秋风无情地扫落。蒙妮的大部分肌体暴露了出来,她想挤出去换件衣服,可是他们拥着她、嘶吼着,一只只手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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