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令笔还给了我,只求我们安全地将你送到主子那里,我想了一下,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现在京城局式这般乱,新帝又是在太师的操控之下行事,他们指不定哪天就会大开杀戒,我们还是避一避锋芒的好。你想要做什么,等我们到林州回了主子之后,再按主子的意思办!”
“白苏,算我求你。此去林州一來一回几个月都过去了,到时候什么都來不及了!”子服手脚皆不能动,只能转动着脖子表达着自己的不甘,“我要去救她,我必须救她从來她受苦受难之时,我都沒有办法解救她,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跟她在一起……”
被叫做白苏的女子眉头紧皱,伸手点了他的哑穴,顿时,天地间只余下十余骑驰骋的马蹄声。
城门已近在眼前,白苏从怀中掏出林州王特使的通行令,减了速度行近城门。
在这一刹,她无意识地扭头回去看了看紫禁城的位置。
“那是什么?”她瞠目地看着九重宫阙的方向,一道冲天而起的怒焰如同火龙,笼罩着半边西天,连灰色的云层都被染上了血红的火焰颜色。
子服看见这一幕登时目眦尽裂,只是他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无声地张合着嘴:
那是,邀玉宫……鱼欢,鱼欢!
他张大了嘴,发不出一丝声音,心里痛得直如千刀万剐
鱼欢,为什么要与你相识?
为什么要留下你的木吊坠?
为什么心甘情愿地被你骗了一回又一回?
为什么想与你携手江湖远的梦碎了一次又一次?
为什么心里像被撕裂一样的痛楚?
为什么你就能对自己如此狠绝,不留余地?
你是不是以为一把火就能把你烧得干干净净,就能把一切都烧得干干净净?
鱼欢,鱼欢,今生今世,你要让我如何放得下?
仿佛就是为了映衬此时此景,像花落玉碎般突然就飘起了满天的白,雪花被北风席卷着轻盈地飞舞,一片雪花落在子服的眼睛里,化成凉丝丝的水珠,盈眶而出。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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