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是自己,决计做不到如此之轻,更何况檐角上的足迹,来的时侯明明是两个,去的时后却只有理户张福一人。这等状况让谢观星几乎不敢去想,若是由着自己提着一个人上下房脊飞檐走壁,只怕换来的便只有“轰隆”一声。
此等高手,自己还打算前往查看一番,这分明就是找死,谢观星赶紧打消了前往理户张福院落偷听偷看的想法。其人翻房过脊,无比小心的向着祠堂方向窜去,边窜边暗自寻思。
“难道这天下的高手都被我遇到了,想杀就杀,想走就走,把我谢观星当什么人了?娘的,这等人物,凭我的本事倒是能拿得住?”
命运的巨轮发出一声轰响,这当然是狂笑。因为这个极度客观的问题被谢观星提出,确实有些可笑。想要拿住一个高手,当然会很难,可要是想杀了这个高手,却未必是件难事。命运的巨轮认为,这个问题来得正是时侯,如果能够解决,那谢观星的宿命,将再次向前跨出一大步。
……
祠堂大门上的锁非常精致,谢观星用尽了所有办法还是纹丝不动。像这种情况,谢观星还是第一次遇到。影卫的经历让他一直以为,这天下就没有一把自己打不开的锁!
不过若是换了旁人,遇到此种状况,难免铩羽而归,可谢观星不同,他对自己擅长的事情,一定有着某种自信。锁子打不开,寻常的小贼可能会以为自己技艺不够,但谢观星不是小贼,他做过影卫。而刑讯司影卫的总库之内,至少有四千多种锁具,他谢观星逐个开过。所以在谢观星眼中,如果锁子打不开,多半是有别的门道。
在大门上摸索了一番,谢观星轻轻扭动了本应该固定住的门环,随着一阵轻微的动静,整个大门向着一侧滑开了一条缝隙,而那锁子,根本就是个无用的摆设。
祠堂内留有火烛,大门的开启,让内里的光线照射出来,有些晃眼,谢观星不敢耽搁,只略微留意了一下四周的动静,便小心翼翼的挤了进去。
没顾上去看祠堂内的状况,谢观星一入祠堂便转身推合大门,可那大门不知有何等机关,竟是动也不动。谢观星略微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取出一锭官银,塞到门槽之内,谢观星快步向着祠堂内里走去。为今之计,唯有快进快出,可是真当谢观星跨入待内门,眼前的情景顿时让谢观星目瞪口呆。
在谢观星的印象中,涉川的祠堂都该是一个模样,无非是供奉着一些牌位,摆放着各式祭品,可是老君村的祠堂,内部空旷,更像是某种教派的司礼之地,除了正首的桌案上也摆有灵位,其它地方就和涉川的祠堂完全不同。
空荡荡的祠堂内全然不是从外面所见的木制结构,分明就是由一块块青石砌成,若如此尚不为奇,最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除了摆有灵位的那面墙壁没有什么异常,另外三面石壁上,齐一人腰高,各有八个青铜铸成的龙头,大张其口恍若噬人。
“还敢说不是谋逆?连青龙都敢铸造私用,便是有一千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谢观星一阵暗骂。
可是真当他来到一具嵌在墙壁中的青龙雕像前仔细观察了半天,一排雕刻其上的小字再次给他泼了一盆凉水。
“涉川国主单玄铸此青龙,赏有功。”
谢观星忽然有了一种想要骂人的冲动。居然是御赐之物!有这等物什,为何不取出示人?若是早些让人见到,莫说是刑讯司,就是当今国主单悯,也要好好掂量掂量。
心乱如麻的谢观星几乎想要扭身就走,可是忽然想到的一点点怪异,让他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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