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等布料,于寻常百姓,便只有一种情况方能用到。那就是家中有人过世之时。出于好奇,谢观星对着那叫云巧的女子微一拱手,双眼却瞅着衣角开口问道:“敢问女客,家中可是在置办白事?”
那女子顿时一慌,似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回应。
便在此时,房内传来一阵咳嗽之声,片刻之后,一名老者从内室走了出来。
这老者乍看上去面色有些黝黑,花白胡须散而不乱,一领素衫衬托青色发带,深邃双眼似看尽人事沧桑。其人举手投足之间中规中矩,很有几分气度,若非是连咳几声,那干涩的动静泄漏了自家底细,初见之下,仍谁都会觉得这老者的身板颇为硬朗。
对着谢观星几人施过古礼,那老者开口说道:“不知官爷前来,小老儿未曾远迎,罪过!罪过!官爷也看到了,小老儿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只怕时日不多,故而早早准备了这麻衣,省得我这孙儿破费。”
谢观星尚未开口,那何健却抢着说道:“长老说得哪里话,不过是偶感风寒,过两日便好,何须如此!村中大小事物,尚需长老打点,长老且好生歇息,理户大人那里还有好些正事,等着长老您前去应承。”
那老者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何健有什么过节,听到何健此言,面色微沉之下开口说道:“老朽知天安命,比不得你这等的年轻人,云舒的事情多劳通道你费心,来日老朽定当厚报!”
通道何健手中端着的茶盏忽然抖了一下,那茶水立时便泼倒了自己的腿上,可这何健似全无感觉,只呆呆的望向那老者。这诡异的一幕立时便点亮了谢观星的眼球,他望向了坐在一旁的厉杰。
厉杰闪过眼底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奚落,那感觉让谢观星心头一紧,他依稀在哪里见过这种眼神?思忖之下,谢观星想到了一个人,刘半山!
每每在一个特定的时刻,刘半山都会流露出这样的眼神,只是,每次当其人流露出这种眼神之时,他面前的那个人,就一定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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