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上门送死來了。不过潘太监來之前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先取你俩狗头,送给小太监做见面礼!”
“哇呀呀!你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來呀,老子和你玩几招。不给你点厉害的,还不知马王爷的三只眼了。”
说罢,齐光元抡起双锤,兜头便打(此处需要说明一下,齐光元原先用的是纸糊的灯笼锤,后经潘又安劝说,说仗是打出來的,不是吓出來的,不用点真本事不行。老齐这才改纸锤为木锤,此木锤乃是千年树根改制,锤头上有许多尖牙,着一下也是不得了的)。
张天豹不慌不忙,手举大砍刀便迎了上去。
战未十合,齐光元大汗淋漓,气如牛喘。林如贵见状,急纵黑叫驴手执水火棍上前助阵帮忙。张天豹微微一笑,看看俩人走得切近,大吼一声,大砍刀横砍过去,两颗人头应声落地。可怜齐、林二将,英雄半世,身经百战,到头來未料想却死在无名小地,临终算是给朋友帮忙,白死了。
张天福、张天禄二人见四哥得手,将手一挥,两百乡丁、庄丁,挥刀举枪高声呐喊着蜂拥而上。
齐、林所带的二百精兵,多是蒗荡山旧部,惯会翻墙越脊、登高爬低的。一见主将战死,知道反抗也是无益,索性发一声喊,齐齐撤回村落,躲进农家院子,凭险据守。
张家兄弟只会马上拿人,阵中取将,对这种游击战术,分毫不懂。张天豹几个无奈,吩咐兵丁朝村中叫骂:
“狗娘养的,有本事出來呀!”
“潘又安的人原來是这德性啊!还戍边辟疆灭倭呢,还是钻进热被窝当乌龟吧!”
“再不出來可要放火了啊!到那时莨莠不分,一骨脑儿把潘家洼烧作平地,看你们往哪儿躲?”
潘家洼的乡亲们举手加额、怨声鼎沸,纷纷哭道:“作孽呀,小安子本就是给咱潘家洼招惹是非的孽种啊!上回來,被他姑妈一把火,好歹沒有殃及村子,这回可是大难临头了哇!”
哥仨听士卒喊了半天话,里边却毫无动静。老六摇摇头说:
“四哥,老八,我看这样长久下去不是办法。等会如果姓潘的來了就不得了了,那可是只老虎啊!”
“怕他个鸟!”张天禄咬牙道,“老子正等着会会他呢!”
三人中张天豹年龄最大,也最有心计,他想了想说:
“依我看,二百人攻村,急切拿不下來,不如且回。和家父商量商量,看他老人家有何对策?”
“不行不行,你们拍屁股走了,我老婆呢,我还等着今晚和她睡觉呢,为等这个日子,都憋了好些天了!”
“老八听话,不能因小失大。”老四劝道。
“不听不听!”张天禄捂住耳朵说,“反正今晚搞不到薛姑娘,我誓不回家!”
老六也劝道:“犯不着,为个**……”
“你妈才是**呢,不许污蔑我老婆!”张天禄使起了性子。
弟兄几个,老八最难缠,这大家都是知道的,除了父亲谁也奈何不了他。正踌踷间,突有小兵喊道:
“看啊,那边來了一飙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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