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安抚下,小环渐渐平静下来。小草微微感到惊讶,这丫头,这次怎么这么快就消停啦!?
“姐姐~~”容尘靠了过来,半个人软软地趴在她的后背上,“你整个人好香哦,我好喜欢。”
她身上很香!?奇怪,她身上从来都没擦过香料,淡得好像还开水一样,怎么可能有香味?
抖起两道青眉,她一只手狠狠地捏到容尘高挺秀丽的鼻子上,报了刚才的一捏之仇,像巫婆一样狞笑着:“你小子鼻子生锈了?我知道我醒来你很兴奋,可是想讨好我也找个恰当点的理由吧。”
“他没有讨好你,真的。”小环此时已经完全恢复常态,向她递过一面铜镜,“你在对付月报仇的那晚,发生了好多事,你自己看吧。”
小小地汗了一把,明明是月天愁,这么威猛潇洒的名字居然被她记成月报仇,估计月天愁要是听到马上就会抱着那把破琴杀到这里来,对着她猛弹个几曲。
她在心里为小环祈祷了几把,希望这丫头下次不要那么衰碰上月天愁。
接过铜镜,她看到了一个比变形金刚还变形金刚的女子。
尼加拉瓜瀑布汗!!
她连忙将铜镜塞回小环手里,什么都没说,但愿此生不要再见到此镜。
跳下床,走到架子上的水盆前边,略一低头,她看到了额头上一朵傻瓜兮兮的莲花。
“臭丫头,趁我睡着的时候在我脸上乱涂鸦!?”愤怒的火焰跳向小环,某人此时正处于暴走状态。
小环举起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第一,这不是我弄的。第二,这是它自己长出来的。第三,这朵花这么漂亮,你应该感到庆幸才是。”
庆幸个屁!长了这么一朵花在头上,走出去非得被人当怪物不可。
再怎么抱怨也没有用,毕竟这花长在肉上,她总不能将自己的肉挖出来吧,想想都觉得好恐怖……说起额头,她头上的那个大窟窿呢?还有那些伤疤,怎么都不见了?
难道说,她头上这朵花有什么疗伤的功效?
“不仅如此,你看看你的左肩膀,上面更惊悚。”小环凉凉地开口,顺便将容尘小心地拖到屏风外面,“七殿下,这边请。”
容尘娃子好奇地看着她,最后还是点点头随她走了。
小草此时正穿着件薄薄的里衣,很容易地就扯了下来,白皙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她低头一看,上面俨然是一只拳头大小的蝴蝶。
这只蝴蝶的形状华丽非常,一双翅膀呈现出魅惑的银色光芒,柔柔的阳光映照在上面,折射出一个个亮眼的光圈。翅膀上面还有着许多奇异的花纹,交错分布,凌乱却又是那么的和谐,一笔一划皆是造物所钟,将一种美发挥到极致,多一分则太艳,少一分则太俗,妖艳得让人移不开双眼。
说起来,三天前的晚上,有一个人说了一个“蝶”字,可惜被冷残云“咔嚓”一下就死了,让她想听都没得听。她现在基本可以确定爹娘给她的那些药是抑制这只蝴蝶和花成形的作用,那么到底,冷残云想利用她做什么?而且她可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还有一些人的目的与冷残云是一样的,不然冷残云那晚也不会那么紧张,把那个唯一知道秘密的人给杀了。
囧……她现在也算是稀有动物了吧,她是不是应该手舞足蹈杀鸡宰羊来庆祝一下呢?
可是仔细一想,这也不算是什么好事,她现在有种变成唐僧的感觉,四面八方都是窥视她肉肉的妖魔鬼怪,惊起她一身鸡皮疙瘩。也许,她应该找个机会见见老爹老娘,问清前因后果才行,再向他们讨要那些药丸。
“你想走吗?”御花园里,聆澈随手捻起树上的一朵小花,语气冰冰冷冷的,嘴上常挂的温和的笑容此时已不复存在。
小草拉紧肩膀上的包袱,小脸上一片紧张。说实话,她还从没见到过聆澈这么严肃的样子。
“聆澈,你听我说,我只是去一阵子,很快便会回来的。”她承认,没治好他的身体就走是很不负责任的行为,但她真的很想探清她身上的那些秘密,身体是自己的,却一点都不了解,想想都觉得很可怕。
而且,也不知道还回不回得来……
聆澈苦笑了一声,自己什么时候让她变得这么苦恼了。他转过身,将手上的那朵花插到她垂直披散的乌发上。
光滑如锦的头发,好似什么东西都不能在上面多加停留。花朵慢慢地顺着发丝飘落到地面,聆澈突然感觉到一种无力感正紧紧包围着她。第一次感到,原来世界上还有他得不到做不到的事情,就像眼前的女子,明明是那么触手可及,他却没办法在她心里留下一个痕迹。他真的很想知道,那织锦般的缎发,究竟会让什么停留在上面。
“你答应过我,一定要回来。”他嘴角抹上美丽的弧度,却掩饰不住他心中的苦涩。
这样的他,让她的内心陡生不忍。说实话,她也放不下他们,就像容尘,悦儿,还有每天都好像处于更年期的小环,好多好多人她都放不下。宫里还有一些人的病没有治好,若是她冒冒然走了,不知道会不会让他们的病恶化。作为一个医者,她真的是很不负责任啊。
独自走在小道上,额前齐眉的刘海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地飘扬着,那是悦儿前天帮她剪的,正巧遮住了那朵让她囧到无地自容的莲花。
自己真的可以不顾一切就走吗?聆澈的每一句话至今还在耳边回响,他的表情像电影一样在她脑海中倒放,令她的心好像被什么给扯住。而且,如果自己真的走了,容尘那娃还会不会被人欺负?还有哇,御膳房那个老色鬼对悦儿的美色垂涎很久了,要不是她之前一直罩着,估计悦儿已经惨遭摧残了……
想着,一抹紫色的倩影跃进自己的眼帘,那是……悦儿?
她的手上挎着一个竹篮,令人垂涎的香味在风的吹动下扑进她的狗鼻子里,这么说来她才记起,悦儿好像被皇帝派送了一个特殊任务,替那两个被软禁的使者送饭菜。
几百瓦的大电灯泡在她头上陡然一闪,一个主意计上心头。
微风阵阵,飘送着某个女人狡诈奸淫的声音,令人心生寒意,就连挂在半空中的月亮都悄悄躲进乌云里。
“悦儿!”她双手拱成喇叭状,边喊边向那女子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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