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虞的突然來电确实是让宋端午由衷的感到了意外。
一则这个犊子是十分希望接到项虞电话的,因为项虞那里还有他拜托的事情,而二则项虞动辄消失了好几个月,但此时又突然的冒了出來,这无疑就说明了一个问題。
事出无常必有妖!
而项虞在电话里的内容也果不其然的应了这句话。
宋端午有难了,这已然无疑,而且是有人想办他的那种!
但是让宋端午不解的是,这个难到底有多大的程度,而且这个‘上面’到底有多高的层次,这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至于说那个上面想办他的人是谁,相信宋端午更不清楚!
不过宋端午清楚的是,项虞能在消失了这么久又重新出现,并带给他这样一个震撼的消息,这无疑就在说明这个‘难’的程度有多大!
现在的宋端午已然不是几年前那个不谙世事的愣头青,虽然不敢说锻炼出遇事不慌的境界,但是见招拆招总还是有的!毕竟他手里还握着那么多的牌沒有打,就此束手就擒,完全不是他的风格。
宋端午把赖大狗腿子和老刘头叫到了跟前,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说清楚后,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是老赖和老刘头俱都是表现出一副极其慎重的态度,而这个态度无疑则说明了一切。
连一向猥琐的老赖和一向随性嬉笑怒骂的老刘头都能感到如临大敌,可见这个事情有多么棘手!
“三猫!我认为啊,在事情还沒有先弄清楚之前,你还是出去躲躲的好!”这是赖大狗腿子琢磨了半天之下,说出的一句。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可以说堪称是废话。
但如果宋端午是这种仅凭着别人一句话,就容易被吓退了,而被自己人一句劝,就能够劝住的犊子的话,那么恐怕他今天也坐不到现在这个可以同白娘娘和叶志坚分庭抗礼的地位了!
所以说当这个犊子先是安慰性质的看了眼赖苍黄,眼中的意思是稍安勿躁之后,他再把目光投向老刘头,无疑就有点询问的感觉了!
老刘头沉吟了片刻,说道:“老夫以为,关键的问題,是这个‘上面’的层次有多高和这个人的背景到底如何!端午,你一向都是知己知彼的,但是为何现在却自乱阵脚了?”
老刘头的这句话对于宋端午來说,可谓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而宋端午这时才终于清楚了自己的目标!
于是宋端午立即刻不容缓的打电话给一个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子在中组部担任副部长,对于官场上的人头和资源比谁都要來的熟络的宫嘉希宫大公子!
但是有句话说,叫做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而就在电话的那头并沒有响起宫嘉希那略带玩世不恭的声调,而是回荡起了一个冰冷的系统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的时候,第六感一向很准的宋端午心里,就知道事情有点不妙了!
但坐以待毙一向都不是宋端午的风格,而他在心存侥幸,并一刻都耽搁不得的让李鲸弘带着他驱车來到了市委大院的时候,却被门禁告知,市委办公室主任宫嘉希被宣往北京述职去了!
宋端午不知道这是不是不凑巧,但是他却知道,宫嘉希就是述职,也是首先要想顶头上司上海市委秘书长來述职的,怎么着都轮不到去北京啊!
所以当宋端午略微一思索,就知道宫嘉希被叫到北京述职是假,实际上被大菩萨捞过去避难是真的时候,宋端午就清楚了估计明面上的官场是走不通了!
牵扯到自己的这件事,宫嘉希都无法自保尚且需要他老子充当保护伞,那么其他诸如李响、王所、孙局之流的就更不用提了!
但是这里面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菩萨,那就是跟莫家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任老爷子。不过就在宋端午拨通了电话,把前因后果和自己的想法跟莫青檐一说之后,莫青檐倒是很上心,对宋端午说了句:
“端午!你先别急,按照以前的经验來看,凡是能实现透出风儿來的事情,基本都不是沒有解决办法的!我给你打听打听,应该不超过三天,你等我的消息!”
莫青檐的这一句话可谓是救命稻草了,而宋端午自然也是紧紧握住毫不放过的!而莫青檐的办事风格倒也干脆,都不用等三天,其第二天就已然给宋端午打了回來!
不过传递回來的,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端午!恕我这次真的无能为力了!任老爷子倒是联系上了,但是听他的语气,好像是最上面的某个机构因为某些事情而要查办你,具体时间和事件就连一方封疆大吏任老爷子都不得而知,可见这触动的层次有多高!”
宋端午很明显能从电话里听出莫青檐语气里的落寞和无力,而他的心在感到拔凉拔凉之前,却仍旧沒忘多问了一句:“那任老怎么说?”
莫青檐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说道:“任老说,上面早就有人通知他,叫他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他也偷偷的关照过我父亲,叫莫家不要跟你牵扯太多,否则容易徒遭横祸。”
莫青檐的声音越说越低,正如宋端午的心情一样,像是往谷底滑落一般,越來越低。而就在宋端午抿了抿嘴唇,习惯性的摸了摸鼻梁,颇有点到头來竹篮打水一场空似的苦笑的时候,莫青檐说了最后一句满含歉意的话:
“对不起,端午!这次恐怕帮不了你了,因为我沒办法把整个莫氏集团牵扯进去,对不起···”
莫青檐自然有她的苦衷,宋端午不是不理解,只不过他在同莫青檐最后说了几句互相勉慰的话语后,就挂掉了电话,而就在他刚刚合上了手边那台派拉蒙的复古电话后,宋端午这犊子的眼神就变了几变。
如果说初闻噩耗的宋端午,那时他的眼神是慌乱,而到了中途四处求援时的时候是充满期颐的话,那么现在已知自己求助无门后,那么这犊子的眼睛里虽然不敢说完全沒有颓废和失落,但那仅仅也是只占了一小部分。
很小的一部分。
而大多数的,则是一种叫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视死如归的狠戾!
“哼哼!想啃我?先试试你的牙口够不够利吧!”
这是宋端午在明知自己十有八-九会失败的时候,心底最深处的一种困兽之斗的想法。而就在他的斗志不断高涨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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