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给他看的,但当真这么堪堪的被他撞到了,我却又不知该如何自处、却又偏生这般慌乱……皇上一牵我的手腕,我甫定神,接着便被拉上了匆促赶來的御辇上去。
御辇顶端并着四面罩了明黄色的篷子,内里很是遮风避雨。
安总管沒有跟上來,又或许是跟在后面我看不到。但横竖是看不到了,便也好罢,省却诸多眼不见心不烦!
“皇上,皇上----”雨帘弥蒙,那乾元殿公公边催促御辇快些奔走,便追着一路不迭的唤着皇上。
“怎么?”皇上侧首。
“您今儿个翻得是念答应的牌子,这是去念主子那儿还是……”
“锦銮慕虞。”皇上随口截了话茬如是吩咐。
“哎。”那公公应了便去嘱咐。
我才想起这个日子该是皇上为表雨露均沾,碰着缘分翻宫妃牌子的日子。也不知是因着什么心绪随口幽幽转着一句:“也好,皇上既然已经來了锦銮宫隔着院子送了容姐姐,那自是去臣妾的慕虞苑离得近些。”转脸瞥了眼辇外纷沓愈繁的雨帘,“毕竟下这么大雨的……”
忽被他捉着唇兮吻了下去。
他吻得很热烈,也很激荡,又很突兀,做做弄弄的堵得我险些就提不上來了这一口气!但他娴熟的吻技依旧是可以引着人那般不自觉的如火如荼,使得我沒有僵持多久便跟着不由自主,与他相互拥抱、阖了眸子与他极尽暧昧缱绻的相互糅杂着吻着缠连至了一处去。
辇外冷雨犀利、辇内春光惝恍,这却又是一个怎般错落不堪的重叠景深?这景深又重叠了多少层啊……才能这般的付于了如此怪诞又美丽的层次感!
渐冷的空气浇不灭渐升的体温,即便尚不至于热如吞炭,但也决计是够灼烧肌体不同寻常的。
我们吻得很忘情,我已习惯跟着他的步调走走停停、深深浅浅的不断索取与给予,彼此的气息就着冷雨凉风充斥在了彼此的口腔里……
最后磕着牙关缓缓一收,这个不长不短的热吻起得突兀,结束得却是这般温存叠生。
“皇上。”我面上起了楚楚娇娇,抬眸狡黠的剜他一眼,“这么多人呢,你怎么怎么就……”
“朕怎么了?”他的心情被我勾的极好,颇为爽朗的哈哈大笑,抬手爱怜的捏捏我挂着雨丝的鼻翼,“朕就是喜欢在爱妃这里处处留情!”他又笑。
我蹙眉嗔笑着逗趣他:“你还笑还笑……是单在臣妾这里处处留情么?这处处啊,怕是在哪一处的万花丛里!”
一双柔荑却被他登地捉住,转目温温顾我:“自此后,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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