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浅浅、时温柔时霸绝,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在我面上、眼睑上、鼻息上、唇齿间……一路不急不缓的攻城掠地。
最后的最后,水**融、肌体糅合,我深深沦陷、他溃不成军……
其实我在有时候会突然这么想,若兮云还在,这后宫里是不是迟早都得被我们姐妹两个给平分了秋色?我们姐妹一艳一清、一风华绝代一纯柔似水,是不是终到了头皇上他迟早会被我们给做弄的身体亏空、喋血在我们的榻上就此薨逝?然后一代一代的史书就会对我们姐妹记下十分十分浓墨重彩的一笔,极尽渲染之能事,极尽妖魔化,我们会被作为红颜祸水、作为千年祸害万年祸害在后人的传奇里永垂不朽……
我知道,我委实是想多了。嗯。
。
东暖阁里得了一夜鱼水欢好,然而我与皇上二人都颇为默契的绝口不提那日发簪一事。
那件不大不小的事情随着干柴烈火的一通肆虐,就此不痛不痒的揭了过去,看似揭了过去。但我们谁都清楚,只是绝口不提,心底下烙下的一道痕迹却是无法再泯灭的。
我晨曦里早早便醒转了过來,赶在皇上去上早朝之前。
虽说陛下因兮云的事情很是神伤,但还不至于到了因此误国的份儿上,诸如早朝就是不曾落下的,又譬如有臣子找他议事他也是一定会赶往御书房从不推诿的。
如此又忽然觉得其实我们这些后宫里的女人真的很自私,很不让人省心,口口声声为了皇上着想、要把皇上从阴霾里拉出來,其实皇上他不过是想躲个清静换换心境罢了!一代天子居然连这么个轻之又轻的小要求都得不到满足,被我们这些不安寂寞的女人一次次怀着私心、又非得要口口声声的把私心升华到无私的叨扰着,他何其的可怜。
真是……做弄的很呐!
我服侍着晨起的陛下洗漱穿戴,这样与他十分平和的并立一处,倒还真有那么些妻子侍奉夫君的错觉感。又到底跟在他身边不是一日两日了,这些原本令我连想想都会脸红的行事,时今做起來反倒麻利顺势的很,似乎原本就是合该如此的。
天色尚早,天地的温度还被浸泡在夜里驱不散的寒雾中,尚不及完全复苏。
皇上便在乾元殿公公的护持下去上早朝,嘱咐我路上凉,等过会子太阳大热了再走。
我盈然莞尔,又为他把肩头的披风往紧里裹了一裹。目送他渐渐远去,那抹至为尊贵无匹的明黄色也在我持笑的瞳孔里就此淡出、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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