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很快地过去了,我依依不舍地离开外婆家。想到将要面对的学习生活,几天来得兴致马上就消失的无有踪迹了。那时,那种条件下,无论是什么地方,我是都毫无心情的。外婆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了,用外婆的口气说,就是一条腿已经迈进了坟墓,我当时很是伤心,甚至哭起来。
外婆笑道:“傻孩子!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你这么一哭,说不定我就少活几年呢。快别哭啦,看,一哭就不漂亮啦!”
我知道外婆疼我,怕我难过,就故意这么说,这么安慰我。可是,望着颤巍巍的外婆,我觉得我和外婆的相聚是十分有限的,不用屈指,也能数得清清楚楚的,因此,我离开外婆时的心情是十分沉重的。
又回到校园的天地中,我感觉就像走进监狱一样,心情似乎特别的压抑。尤其是听了泡泡的一番言论后,我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龌龊的情人,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卑劣的表演。我望着眼前的泡泡,心痛不已。22岁,豆蔻年华,才貌双佳,多么令人羡慕的女大学生,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将被“爱情”给扼杀。泡泡的脸色暗淡中透着姜黄,我问她:“这是怎么拉?是不是病了?”
白白说:“那来的那么多的病!她是偷东西吃吃的,不消化,中毒。”
贝贝,闲闲面带微笑,似乎发现了什么十分好笑的事情。
泡泡悄悄地告诉对我说:“别听她胡说!不小心流产啦,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她说得很轻巧,似乎不值得大惊小怪。我觉得发生这种事是不应该的,只希望在这以后,她终能醒悟。不要再发生这种事,否则,身体非弄垮不可。到那时,还不知会怎样呢?总之,快乐的是男人,他们图一时的快乐,却害女人长时间的受罪,甚至是受一生的罪。女人所遭受的苦难,大多数是女人自身的原因造成的,这怨不得男人,因为女人缺少主见,最容易受欺骗,最容易冲动。所以我为女人的软弱和幻想感到悲哀。
最初,我以为我是了解泡泡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后,我有些惊讶于她的人生态度,惊讶于她毫不在乎的表情,同时更惊讶于她畸型的恋爱观。望着她那种被摧残的脸色,我的心忽地一痛。她太实际了,太前卫了,几乎没有一点东方女性的平稳,似乎就像演戏一样,轻松自如。她本该是青春可人的,骄傲美丽的,然而,她瘦弱、苍白,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相仿的憔悴与灰暗。她的形象非常漂亮,可话却很直白,交谈过程中还常夹着一种放荡。我强忍着哽咽,把破碎了的心拢起。我真不知如何述说我心里的悲哀,正如不知怎样评论梁山泊与祝英台的恋情一样。古人的爱情是纯洁的,悲壮的。而她的这一段是怎样的爱情啊!在我看来,它不是圣洁的,而是卑污的;不是崇高的,而是鄙俗的。她是寻求肉体的温暖,是寻找灵魂的刺激;这不是陶醉,而是惊栗,几乎是在毁灭爱情。如果不能爱惜对方,这样的爱情必定短命,惟独心心相印,珍惜对方,才会有感天动地的爱情。一个女人,如果很随意,或者过于轻信男人,那么终究会吃亏的。男人欺骗了女人的爱情,卑鄙地骗取女人的全部贞洁,之后,再可耻地把她遗弃的故事,可不是天方夜谭。到那时,也只能一个人承受失落,独自舔着自己悔恨的眼泪。倘若上天还有慈悲怜悯之心,那就请给女人智慧,给她洞察毫厘的眼睛,使女人自信起来,看青大千世界中的男人,自由的面对未来。
我最欣赏的同学是阿木,他是一个文学迷。他常常在班里朗读他的作品。刚刚入学时,我还以为他神经有问题呢。不过,他的自转写的不错,很有文采。
我听他朗读道:“从河南一个小山村,来到陌生的都市,虽然满目的繁华,却没有丝毫的惊奇,浑身带着一种沧桑的沉重,走进这让人心醉的校园。这里有澄净得像蓝水晶一样的天空,橘黄色的暖融融的太阳,还有许多可爱的小伙和姑娘。”
他站在讲台上,口若悬河地侃侃而谈,而我坐在下面暗暗地想:只有童话里才会拥有这样的一幕吧。可是,对他的做法,我有些反感。不过,彼此还是能谈得来的。有一天,他把我带进一个公园,人迹罕至的林荫处,
他咬着我的耳朵说:“还君明珠双泪垂,欣喜相逢未嫁时”,就在我迷惘之中,他的一双肮脏的手伸向我的胸前。我本能的推开的,冷冷地望着他,说道:“大才子,你的手放错地方了。”
那时,他常常自比胡适,甚至说自己生不逢时。要是赶上那过去的年代,一定比陈独秀还要秀。我可不想就这样成为他的情人,更不能允许他随心所欲地占有我的身体,我要寻求圣洁的爱情,而不需要兽欲,我不能毫无保留地奉献我的灵魂,因为我追求的是那种风雨同舟、心心相印的爱情,而不是肉体上的一种欲望。山一程,水一程,风一更,雪一更,能够陪伴我照顾我终老的男人,才是我的追求。如果能如我所愿,便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骄傲最纯洁的姑娘。在挣扎的苦痛中,我渐渐醒悟:其实所有的优美与崇高,是我的一厢情愿,而男人对女人的爱,却远远不是我心中所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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