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王蓉蓉也感到茫然!一方面,来自于社会;另一方面,来自于家庭。给王蓉蓉的感觉是世界到了末日!平时听到的,都是砸破铁饭碗的论调。有的工人失业,有的工厂倒闭。王蓉蓉清楚的记得有一天早饭,妈妈买了两个烧饼,一家三口人分着吃。王蓉蓉隐隐觉得要发生大问题。过了不久,妈妈的工厂破产了。真是可怕呀!所以,她忽然觉得学习太重要了。
于是,她逼着自己学!可是,怎么能学进去呢?就是一台机器,也有检修的时候;可是,她这一代却没有!没有娱乐,没有休闲,没有自由!
总之,一切都是机械的去做,无论是愿不愿意,有没有兴趣,都是无条件的去做!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人们常说生活在太阳下,可是如果太阳过于强烈,也是没法健康生长的。至少王蓉蓉是这么认为的。人们还常常对孩子炫耀说,严格的训练可以促使小孩勤学多问。
其实,完全不是这样的。长期的考试,评比排队,把王蓉蓉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如何还能去想去思,家长和老师大概没有受过如此的罪,因此并不能体会她们这一代的苦处,老师的教鞭和和家长的棍棒,鞭策着她们往前冲。
她不怕别的,就怕自己,怕自己有一天会到精神病院去,或者到少林寺出家。若是白天,这种害怕就会多一些,因为白天要面对机械的学习,感触自然而然的会激烈一些;夜晚,心情稍微轻松一些,怕得也不那么厉害了。看到妈妈杀小鸡,王蓉蓉心理暗暗羡慕:“又一个灵魂可以解脱了!从此,小鸡不要为找不到食物犯愁了。”
有时候,王蓉蓉满腹的无名怒火,恨不得也想杀人,就是那个阴冷的班主任,她真想杀死他,或者制服他,哪怕只有仅仅的一次,也行啊!王蓉蓉的目的是当着全体同学把他杀掉,以次来给全体同学出口气;要么,逮着老师的孩子,逼他抄写三国演义,或者是红楼梦,战争与和平就不要他抄了,因为她比老师仁慈得多了。
可是,王蓉蓉很惶恐,或者说根本没有胆量和勇气去做!
这一阶段的思想,就像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整天处于胡思乱想中。她总觉得老师就是邪恶的,非得把他们清除掉,才能过上愉快的生活,才能不用如此拼命的学习。
她的生命的历史就是如此灰暗。王蓉蓉的成长,愉快是不存在的,兴趣也是没有的。没有什么目的,也没有属于王蓉蓉的道路,在王蓉蓉面前的,要么是高山,要么是大河,根本不知道路在何方。
总之,王蓉蓉是想思索明白,可是总是想不明白。有时甚至想,她是不是妈妈亲生的,妈妈为什么丝毫不关心她的感受呢。在这里,王蓉蓉要讲的这件往事,就是关于春游的那段故事。本来,王蓉蓉和同学都约好了,利用星期天去西湖痛痛快快的放松放松。可是,妈妈坚决不让去。王蓉蓉感到委屈,把自己关在屋里,郁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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