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春梦雨常飘瓦,尽日灵风不满旗。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
“岚儿,在想什么?”君一斜倚窗边,望着站在檐廊边上听雨的人。那一袭素简的颜色,淡然地像朵飘零地花儿,让人忍不住怜惜。
“我在想明楼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在想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白岚淡淡启唇,说着令君一心颤的话,他不清楚严老大的目的,却不能说出他的身份----严世贤,那个也是一直守在她身边的男人。
在相处不多的日子里,他常和佳城说起她,他说:也许,她就是那个答案。
君一不懂,却知道事情的表面与内里常常不同,有时候那诧异可以害死一个人,顷刻之间。
“他?是个很冷漠的人。”君一淡淡地回应。
“对了,君一,你一定见过他吧?他长得什么样子?恩,我好像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白岚絮絮叨叨地问着,眼底的雨雾变得很重很重,重地遮住了自己的心。
“若是可以,他自然会告诉你的。”这些,不是他可以解释的。
“神神秘秘的,他是不是长得很丑啊?”不知道为何,想到这里的时候白岚想起了严世贤,却不是因为他丑,而是那令人心疼的伤疤,还有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子。
她一直找寻的是什么?长大了才发现,一切都那么虚幻而不真实呢,世界有太多都是骗人的,人物的善恶也是不鲜明的。 但,却无法自拔,对那些虚幻的东西不遗余力地追索着,憧憬着----
不知道幸福的终点在哪里?但是未來,却真的想把握在自己手里。“君一,你能带我去见他吗?”那些拥抱过的人,握过的手、唱过的旋律、流过的泪,都是他给的,她想见他。
“即使是悲伤的结局,你也决定要走下去了吗?”君一挑眉问。一阵疲倦席卷而來,君一晃了晃。
白岚走过去,拿起他的披风为他罩上,眼底是深沉的祈求。“我是不是太贪心了,明知道不可以,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渴望着。”
腰侧突然一紧,白岚的心随之悬到心口,有人自身后缓缓缠绕住了她的腰身,一点也不费力的就把她揽住了,她蓦然抬起头,正好看到君一的侧脸。
“不是想见他吗?趁现在,楼主还沒有回來。”君一优美的嘴角微微含笑,眼眸如同春水荡漾,柔化世间万物。他对她太好,好得让人承受不住。
白岚小声道:“谢谢。”除了干瘪的感谢,她什么也不能做。
清冷的雨中,一袭黑衣翩翩,碧绿的箫在白皙修长的五指间被衬托得更加显眼,而这箫声,却是白岚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旋律。
冷风吹过两人之间,地上的草儿沙沙作响,桃花瓣缤纷了视线。
一切,都那么美好,却又都那么僵硬。
白岚一身湿透地站在他的对面,多年不见的思念顷刻间澎湃汹涌,是她思念的人呢?
“岚儿----”赤色的眸子收紧,拳头紧握,仿佛那是一个梦,一个做了许久的梦,不愿醒來。
白岚的脚似乎被定住了,她想见他,但是真的看见了他,却觉得无法靠近了。
维清寒放下指尖碧绿的箫,脚步偏转,朝着白岚的方向奔去,不管是不是梦,他都想要接近她,即使,还有那样一层关系。
“岚儿,是你,真的是你。”他将白岚紧紧抱住,声音嘶哑。
白岚轻颤着,不知是雨,还是风的关系。
维清寒抱紧她,雨水浸湿了两个人的心口,潮湿的情绪蔓延,他低头吻住她,就像她是他珍爱的女子,她的确是他珍爱的女子,却多了一层其他的寒意,此时,还需要顾及吗?
白岚撇开头,冷漠地提醒着,这样的情愫需要她的顾及。
“岚儿,对不起。”他轻声道,将人抱起,走进了房间里,“对不起,我沒有找到你,对不起。”
白岚听着,眼泪湿了眼眶,或者是雨水的关系,“寒,我们真的不可以了?”
直到今日,他们都不想面对这样的事实。
这个事实就像一根刺扎进了两个人的心口,怎么拔也拔不出來。但是即使疼,也想在一起。
他再次吻住她,轻柔如水,却略显强硬的想将人融进自己的生命里。
“岚儿----”维清寒薄唇紧抿,思念已久的心太过炙热了,炙热地似乎要将人融化掉一般。
外面雨水哗啦啦的响着,树上的君一早已湿淋淋是一片,但是他却那么固执地守在那里,等待着一个永远不会属于他的美梦。
风萧萧地响着,带着几分肃杀的味道,树上已然不见半个人影,只有墙角一株好看的盆栽,寂寞空向晚!默默垂着泪,连带着急雨一起消然。
來时急,去也匆匆。
次日,白岚在维清寒的怀里苏醒,谁也沒有挑破那层玻璃纸,即使它早已破碎。
白岚想着这些年來的点滴,她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但是她却回來了,回來见这个永远无法舍弃的人。
两个人默默相望着,似乎千言万语都在不言中了。
但是,天终归是亮了,梦也终归要醒了。
当白岚站在乐靖宇及赫连瑾面前时,有些事情便要走上落幕了。
“靖哥哥,瑾哥哥,你们是不是见过寒寒了?”这是一个肯定的疑问句,白岚摇了摇头,继续道:“我回來了呢,为什么你们的样子都感觉你们奇怪呢?”
乐靖宇一片温和,上前抱了抱白岚,轻声道:“我们都很想你,岚儿,你终于回來了呢。”
赫连瑾也抱了抱白岚,脸色却是一片肃然。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赫连瑾有些好气又好笑地道:“当然了,多年不见了,你都跑哪里去了,竟然也不跟我们联系,而且还----”赫连瑾顿了顿,随即又道:“寒寒是维清寒的孩子,你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意思。”
白岚深吸一口气,低低地道:“寒寒的确是一个意外。”但是,她很感谢这个小意外。“还好,寒寒身体并沒有什么毛病,而且健康地不得了。”
她想说什么?白岚竟一时无措起來。
维清寒走过去,握着她的手,“岚儿,你在意这些世俗的看法吗?”他只想要她一个人,不想理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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