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魇应声离开了,空旷的房间里似乎从來沒有一个人。
皇上身边的公公走了进來,对着皇帝轻轻说了一句,他便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皇宫一处偏僻的角落里,小桥伫立在清浅的河岸之上,有几处假山靠着旁边的小林子,空气里秀致典雅,一点不像冷宫里萧条景象,明显这里是有人住的,但是,什么人能够住的像凌妃那般万千宠爱呢。
“晚姑娘,皇上來了。”
床榻上,一袭白衣的女子脸色苍白,透着清冷的气息,面色森然,有着说不出的阴暗。这便是自幽冥宫火焚后逃出來的向晚,她终究还是逃回了这里。
向晚起身,任由宫女将自己漆黑的长发松松挽起,一袭白衣罩上一件粉色的外衫,清冷里顿时透着俏皮的味道,这味道从來不属于向晚。向晚抬眸,眼中是一片阴寒,只片刻,那阴寒便立刻化为楚楚可怜的眼泪,在皇帝进门的那一刻悠地滑落。
“晚儿参加皇上。”她是区别于云凌独一无二的存在,一个特别的存在。
“晚姑娘,你找朕有什么事?”皇帝客气而疏远地立着,他來,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未达目的誓不罢休是他的本特质。
“皇上,晚儿要离开些日子,答应皇上的事情晚儿也不会食言,走之前,只想再见一见皇上。”
皇上不解,却并沒有着急离开,他们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虽然谈不上什么感情,却也不会表现得太过。
他走到桌边坐下,心底原本素冷的不安渐渐被空里弥漫地花香所取代了。
“皇上,多谢皇上愿意留下來陪晚儿。”向晚吩咐宫女备了酒菜点心,这一次,是她最后一次放纵了,她想要的不会再委曲求全了,一切就在今晚。
皇上默不作声,却安静地饮下那如鸩一般的酒,“你本该有良人相伴,幸福一生,却偏偏选择了这条路,甘愿不顾一切地为朕付出一生。”他浅浅地道,声音透着一丝柔,很浅很浅,浅到向晚几乎听不错任何的情绪。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的心,却将我推至千里万里的距离?”向晚一脸苦味,白色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呛得人心底火辣辣的一片疼。
“自我见到她,心底便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人。”他说得是她,是云凌。
那一年,白衣翩然,明知道她爱着是另一个人,他却执意地计划了一切,渴望得到心底的那一份独一无二的爱恋。
空气里渐渐弥漫着化不透的哀伤与浓烈的情感,两个心底有着挚爱的人,谈起话來竟也格外的融洽,或者有酒助兴,或者这炙热的光线扰得人心底如潮般。
久违的那颗失落的心,不知何时才能被真真的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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