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泛着微波,明明是她脚下一滑险些跌下去,却换做云凌为了救她而跌下了水潭,深沉的水翻腾了那么许久,冰冷得有些刺骨,皇帝很生气,而白岚很自责。
白岚想着那张发白的脸,浅浅的胭脂色也被洗掉了,显得更加的苍白,人还在昏迷着,连呼吸都显得微弱。白岚甚至无法理会自己湿了大半的衣衫,被溅起的水花喷了一身,此时只是觉得冷飕飕的。
她似乎失神太久了,连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呢。心神恍惚的想着云凌脆弱的身体,不知道能不能唤得醒她呢,而自己,已经被关进了一个房间里,空空的,除了一张床似乎什么都沒有,像个处罚室。
房间里有套干净的衣服,看來汀雪殿里宫女想得还算周到,知道自己的主子喜欢白岚,竟也不为难她呢,只是此时心被揪得紧紧的,有些喘不过气來了。
皇帝自始至终沒有出现,除了那句将人关起來,若是凌儿不醒她便跟着陪葬,她是他的女儿,得到的却只是陪葬的地步,寒,她突然很想维清寒啦。
维清寒知道白岚被宣进宫便立刻去找了赫连瑾,似乎,还是晚了一步。
赫连瑾马不停蹄的一路赶到皇宫,那已经是黄昏时分。那朱红色的大门近在眼前却显得前所未有的刺眼,它缓缓地打开,而后又沉沉的关上。心底,莫名的有些急切与疼痛。
以前,看到宫门只会让他厌恶,可是现在,面对打开缓慢的宫门,甚至有些急不可耐了。
赫连瑾让侍从撤去马匹,立列同维清寒奔往汀雪殿。
那牵马的侍从面露难色,几次欲要开口向他说此什么,终是忍住沒说。
当赫连瑾同维清寒一踏进汀雪殿,便被冲忙的御医给惊住了,为什么这么多御医守在汀雪殿呢?发生什么事情了?赫连瑾上前,抓着一个刚刚出來的御医问:“发生什么事了?”
“回太子殿下,是凌妃娘娘不甚落水,至今还未清醒过來,微臣还在努力。”
赫连瑾冲忙走了进去,但见皇帝死死握着凌妃的手,眼神透着一抹杀意,凌妃为何会落水?岚儿呢?身后的维清寒也察觉出不对來。
“父皇?凌妃娘娘她”他想问她怎么样?但是看皇帝现在的样子似乎并不好。
“太子殿下,娘娘是为了救云小姐才落水的。”贴身丫鬟小声的道,希望皇帝不要太为难云小姐才好,可是眼下她被关了起來,能救她的只有太子殿下了呢。
“先带我去。”赫连瑾眼神示意小丫鬟带路,还是先看岚儿怎么样了吧。
暗房里,白岚只觉得丝丝的寒意侵占了心底,即使这小小的一间房子对她一人而言也显得很大,又很黑暗,只有烛光在微弱的支持,却也摇摆不定,随时都会湮灭。心中似乎被揪着一样生疼,但是她不敢害怕。这里沒有第二个人,她就算害怕,又可以找谁依偎?
她在等一个人,等着一个人到來。白岚坐在床边想了很久,一点头绪也沒有,想着凌妃快点醒來,不,而是想着她的娘亲快些醒來,她会唤她娘了,因为她舍不得她。
四周的黑暗如同夜晚一样让她感到冷,很冷。她连被子都沒有盖,就只是坐在床边,半身斜靠着枕头,慢慢睡去。
她竟睡着了,而且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有个人一直在叫她的名字,叫得她烦不胜烦,几乎就要吐血,可是那个声音还是维持了一贯的柔和,继续叫她的名字,岚儿,岚儿
许久,本以为醒了那声音该了了结了吧,可是她才一冷静下來,那个催魂一样的声音竟然真真实实的透过梦境直接抵达她的耳膜。
岚儿,岚儿
那一声又一声的叫喊,那么温柔,那么熟悉,沒有丝毫的厌倦和厌恶,平静如水。是维清寒。
“开门。”赫连瑾的声音有些冰冷无情。
“这,太子殿下,皇上吩咐过的,无论谁來都不可以擅自开门,请太子殿下体谅奴婢的难处,不然皇上绝对不会放过奴婢的!”扑通一声,宫女颤抖着声音下跪了。
“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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