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佛理禅音,白岚等人坐定,便见铁长生又如佛像一般守在白岚身后,不支一声,倒令來送茶水的小二望而却步,有些战战兢兢。
“长生,不要那么一副吓人的表情,会吓着别人的。”白岚不赞同的看着铁长生,却不知他为何今日如此反常,平日里冷漠归冷漠,却只是一种疏远,这会儿竟有着强烈的敌意,不禁看向对面的严世贤,眨着眼眸瞧不出所以然。
“不碍事,严某倒觉得铁侍卫忠心可嘉啊。”严世贤笑着,脸上可怖的疤痕却显得狰狞,其实,店小二不是怕铁长生的冷,而是严世贤的脸呢,只是被白岚给贴心的掩饰了那份尴尬,心底不免会心一笑。
铁长生不语,见脆羽出去便也跟着出去了,目前看來,严世贤应该不会对白岚如何,虽然可以放宽心,但是心底却依然坚持着。
那边,白岚与严世贤谈笑风生,却不知家里竟翻起了层层浪涛。
回家的丫鬟见满室血迹,便立刻急冲冲去找來了维清寒,维清寒扫了眼室内,虽然凌乱,凳子有碎裂的痕迹,但是桌子上还有细白的纱布,那是包扎伤口用的,想來若是岚儿被绑走或者被杀应该不会留下这样的印迹。
只是,即使相信铁长生的能力,心中难免也是不放心起來,被狠狠揪着,于是吩咐丫鬟收拾房间,自己便出去找寻白岚,梳妆台一角,一张落下的纸张被风吹拂着,轻轻飘扬了起來,却依然躲在墙角里,沒人瞧见。
院子里,一匹黑色的骏马静静伫立,维清寒上前,一手撑住马鞍,轻轻就跃上了马背,用力拉直了缰绳,骏马长啸一声,便疾驰而去。
他疯狂地找寻着,几乎找遍了大半个皇城,辗转打听,终于查探到岚儿雇了顶小轿去了安宁寺的消息,而天空却越发的深沉,连身下的骏马都吃不消几次险些跌倒,维清寒支撑着有些力竭的身体,朝着安宁寺奔去。
心中急切,透着些许不安,鞭挞着他的心,与夹杂着的雨水的浸透了胸口。
不知何时,风吹着朵朵昏暗的云朵,竟飘去了细雨,天幕低垂着,风夹着雨丝从窗口吹进來,打湿在窗边的认识身上,却仿佛浑然不觉。
“吱呀”紧闭许久的雅阁门突然打开,一道娉婷的身影缓缓走进來。
“少爷,下雨了。”脆羽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了起來,细心如她,又送來了温热的酒,正好暖暖吹冷的身。
耳边的雨声并沒有随着窗户的关闭而消失,反而渐渐大了起來。白岚却觉得如此温暖,眸光缓缓对上严世贤淡笑的面容,真心觉得这样飞画面不错,或者脆羽跟着他真的比跟着他们來得安静平和。
“严大哥,多谢你照顾脆羽,要不然我真的会不安心呢。”称呼严世贤一声大哥,白岚觉得贴切极了,沒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严世贤眸光里有什么东西闪烁着,让人不明白,也看不透彻。
“少奶奶”门吱呀一声打开,白岚止不住回头,却见一身湿透的人立在自己面前。
雨势并沒有一点减小,狠狠地滴落在白岚的身上,浸湿她的长发,滑过她的面颊。
“岚儿,我们回家。”维清寒找到望佛楼,看见白岚与严世贤笑面相迎,竟觉得万分刺眼,那一幕,即使对面的严世贤脸色的疤如此的吓人,却仍旧动弹不了维清寒不安的心。他将人带出了望佛楼,却发现雨下的迅猛而无情,湿了他的岚儿。
白岚抓着维清寒的手腕,急急道:“寒,你听我解释,如果你在意的是严世贤的事情,那你听我好好的说嘛。”白岚以为他生气了,故而提高了声音并拉住维清寒解释。
维清寒冷冷地侧过脸,手指抖了一下,握紧了些,他不想抬眸看向白岚,看向她在意那个人的脸,这让他嫉妒抓狂。
白岚被冰冷的雨水浸泡过的嘴唇有些苍白,维清寒只是悲哀别过眼,一直背对着她,“寒,我只是碰巧遇见严大哥的,严大哥曾经帮过我,他是好人。寒,你就不能回过头好好听我解释么?”
雨,仍然未停,望佛楼的雅阁里异常的安静。安静得,如同死城。
“少爷,她好像并不好过,维清寒似乎误会什么了?”脆羽提醒着,透过迷蒙大雨看向楼下的人。
“不,维清寒并不是误会,他只是担心了。”严世贤说得如这雨水般潮湿而清冷,望着薄薄的雨丝外那一身颀长的黑色身影,锐利的眸子眯起,手指间的酒杯却如平镜。“怎么也想不到,他会痴情与那个云水岚的女人。”
客栈又安静了下來,这安静让脆羽的心一下悬了起來!
“似乎是因为被她救过一命。”脆羽解释,不自觉握紧了手腕上的红玛瑙手环,那个手环意味着什么呢?
“救?”严世贤从腰间摸出了什么,递给了脆羽。
“这是什么?”她看着那么半月形的玉佩,并沒有丝毫的印象。
“那是我救你时在你身上找到的,后來收起來便一时忘了还你,现在,物归原主。”他轻声细语,儒雅得像风,看着脆羽脸色冷淡,心底凄然。若不是遇见她,她是不是会有另一种不一样的人生呢?
“十岁之前的记忆,脆羽全然都忘记了,要着玉佩又有什么意义呢?”她手指一扬,那枚半月形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