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个结果,他不要。于是大步上前,不顾皇帝的威严,一把将白岚抢了过去,几个纵身便消逝在了天牢附近。
皇帝制止了御林军的追截,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眼郝思幻。
“太子,我想,我们的协议可以终结了。”
郝思幻看着莫测高深的中年男人,看着他灰暗的眼神,瞧不出他心底的情绪,他蹙紧眉头,他要得到的人即使死,也只是他一个人的。
皇城外,维清寒不顾自己血流不止的手,目不转睛的看着白岚,她的岚儿已经沒有呼吸了。“岚儿,岚儿醒醒。”他低低的唤着,声音冷到极致,却异常温柔,又仿佛含着他焦虑不安的心情,只要一触碰,就会爆发。
“咳咳咳,咳咳”维清寒猝然用手捂嘴,咳嗽起來,整个身躯都在震动,看他紧皱的眉间,还有冷汗遍及额角,就知道一定是忍了很久。在他把手掌翻下的瞬间,有大片大片血红。气血攻心,瞬间恢复的体力也不过是强撑着罢了。
抬起头看,夕阳的余晖还沒散去,天空就已经纷纷扬扬的下起了雪。零零落落的,如同满天的柳絮。他一笑:“岚儿,下雪了”
白岚似乎听见了,又似乎什么也听不见,只留下脸颊淡淡的浅笑着。
“雪,岚儿,你不是很喜欢雪的吗?”他喃喃:“下雪了……”维清寒这才回忆起,那么怕冷的岚儿却倔强的忍着生病而看落雪,看那如梨花盛开的一般的落雪。那雪,确实灿烂过千树万树的梨花。
“岚儿,我们回家。”
这个冬天本就格外的冷,燃着篝火也感觉不出丝毫的温度。
郝思幻自回到落霞殿,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房间的地上和桌上满是酒壶,整个人也颓废得不行,倚着柱子坐在栏杆,垂着的右手血淋淋一片,散散包扎的伤口被鲜血染红,看來已经裂开了,左手拿着个酒壶,眼神空洞,只知道狠狠地给自己灌酒。身上的衣衫湿了一大片,散发着浓烈的酒香。
落霞殿的宫女都躲得远远的,就连灵峰也不敢进去。
“岚儿,岚儿”他低低喃喃着,仿佛看见那日安静沉睡的脸。
太医院最深处的房间,幽蓝的一片冰壁,显得格外阴森。房间里一张华贵精美的床上躺着安静的白岚,虽然被白布所遮盖,沒有丝毫的动静,但他就是知道那是岚儿。
郝思幻甚至不敢走过去,只任着皇帝轻轻掀起白布的一角,躺着人的面容也霎时露了出來。
苍白,无色,精致的面容沒有丝毫的痛苦的神情,就连那朵梅花痣也毫无生气。
“岚儿死了,她死了。”他终于不敢相信,轻轻上前,在她的面颊上抚了抚,指尖触到一片冰冷,掌心轻柔地按住她脸颊的梅花痣。
“记住,岚儿不想跟你走,所以不要妄图把她带走,让她走得安心些吧。”皇帝清冷的回答,房间里空无一人,甚至连维清寒都沒有出现。“岚儿,这样你就获得了你期望已久的一辈子的自由吗?”
门轻声晃了下,吱呀一声开了。
察觉到有生人靠近,郝思幻如同疯了一般的把酒壶往后摔去,正好砸碎在那人脚下,他怒道:“我说了多少次!都给我滚!”
“呜呜,爹爹”央央清澈的声音传來,似乎被郝思幻的脾气吓着了,语气有些哽咽。
熟悉的声音让郝思幻全身为之一振,该死,他竟然忘记了央央。语气里愤怒却不好发泄,只能狠狠地灌了一口酒,让那辛辣的味道刺激麻木的疼痛。
“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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