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此一游,你就畏畏缩缩的休息了?不打算迎接我这个贵客了么?”调侃的声音透着冰凉的冷意,虽无好意,也绝非杀意。
“鬼啸天,你是不打算当好铁长生了吗?”维清寒有些嗔怒,这里岚儿除了铁长生还能依靠,现在他來这里,那么岚儿呢,她怎么样了呢?
“大少爷,少奶奶要我拿这个给你。”铁长生双手一挥,一个东西甩了出去,维清寒伸手便握在了手中,是一只木簪,梅花木簪,这只簪子不是遗落了吗?怎么?
“有些事以后少奶奶给你解释吧,总之少奶奶要我把木簪拿给少爷。我现在无法接近少奶奶,只能暗中保护着。”
“岚儿”这簪子可是他第一次送给她的礼物,虽然无心,却被一直有心的收藏着,心中自是激动万分,但是想到岚儿的安危,不禁有些冷意,“快回去,照顾好岚儿。”
铁长生目的达到,也不多留,这小小的天牢还无法困住他,只是,凌雪阁里的那个替身该如何处理呢?目前,郝思幻与少奶奶居于宫中的落霞殿,与凌雪阁有些距离,他是不是该去瞧上一瞧。
夜,很深了,冰冷的风打在脸上,泛着冷冷的寒意。
白岚看着这陌生的落霞殿,觉得很冷很冷,冷得钻进骨子里的疼。她该怎么办呢?要怎么办呢?父皇,为何要这样做?明明她已经答应回到郝思幻的身边了,为何还要伤害维清寒,若是她牺牲至此仍旧不能保全维清寒,那么,她又为何要牺牲掉自己呢。
似乎,困顿自己的思绪一下子明朗了,既然,都是死。
灯闪了闪,忽的灭了,一夜无眠的白岚似有些倦意,好在郝思幻不曾來呢。
今夜,安静的有些过分了。
一个女子看了看门口处,不禁伤感。当初她是云水岚的替身,如今,她依然是个替身呢。替身,多么可笑,但是她早已经笑不出來了,命运,总是如此让人无奈,她已经无所谓了,本來可以粗布粗食一生,如今,已经好太多了。唯一遗憾,该是不得一个心爱的人吧,那是每个女子的梦呢,但是她早该沒有梦了,不是吗!
她吹熄了灯,准备要睡下了。就在灯烛忽的一灭之后,房门突然被一阵诡异的风给吹开!门板被吹开的巨大响声惊动了她,她缓缓站起來,提心吊胆的走到门口,想要把门重新掩上。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道黑影。
乐尧站在她身后的位置,双掌顺势掐住她的脖子,一只眼直直的盯着漆黑的夜,声音从她头顶落下,“该死的,快把我身体里的蛊取出來。”
“你,你是谁?”女子颤声道,身体都忍不住的颤抖着。
“你不是她。”声音不对,乐尧松开手,快速后退一步,得以让那女子转身瞧见自己,女子身形与白岚无异,姿态亦有几分相似,只是因为昏暗看不太清楚她的面容,却已经从她的声音断定她不是白岚。不是。
那女子便是林雨芙,她惊怔地看着黑暗里的乐尧,即使昏暗却仍旧感受得到那强烈的压迫力,还有那只灼灼的眼睛,是的,一只。
“你是谁?”突然,乐尧感觉到有杀气袭來,他灵敏的转身躲过身后那飞快刺來的致命一剑,站定了身形一看,一个同样的黑衣男子紧握着长剑,正在自已的面前。
“白岚呢?”他承认她是白岚了,是维清寒的少奶奶而不是岚公主。
铁长生看着乐尧,竟然是他呢。他隐约想起少奶奶说他若是想活命,就在今夜子时三刻來凌雪阁,因为除了有少奶奶的独门解药舒缓痛苦,用蛊母引出蛊虫,任何人对他都无能为力呢。当然,这一切都是有条件的。
“乐尧小王爷。”铁长生淡漠的声音透着冰冷,薄唇轻启。
“这就是白岚的待客之道吗?”看见黑衣人知道自己的到來,乐尧眼中冷光一闪,敏捷的躲过铁长生的又一攻击,侧身抽出自己腰侧的长剑,把铁长生的剑挡在半空。
林雨芙有些无措的看着这两个人打來打去,她不明白这岚公主究竟是惹着什么人了。
“我还从來沒见过你这么心急的人。”铁长生身上的杀戮之气猛然一凝聚,又散开,渐渐放松了手上的力道,最后挡开了乐尧的剑,停手。乐尧亦是,他还不想这么早死掉。
“白岚呢?是她要本王來的,本王如约前來了,为什么不出來见本王?”乐尧傲然地道。
铁长生不语,看着角落里的林雨芙,眼神透着彻骨的寒意。“你可以问她?”
“她?”乐尧转身,灯烛这时候居然亮了起來,原來是门卫的守卫听见动静赶了过來,乐尧上前一步制住林雨芙,示意她让人走开,林雨芙心底害怕,只能乖乖顺从。
“少奶奶,出什么事了,您沒事吧?”
“我沒事,就是有一只大老鼠,你们不要担心。”林雨芙有些轻颤着说道,此时她是白岚,不是什么林雨芙,是郝思幻安排她进來的。
“是。”那些守卫应声离开,光亮渐渐远去,又变成了一片黑暗。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