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岚似乎很听话,如受到了什么蛊惑一般,安静的听着维清寒的话,不做任何反驳。感觉到正抱着自己的人慢慢加紧,身上的压力也慢慢变大,最后消失,就像刻进骨子里一般。
“寒”她不能如此的自私,她想要他好好的活着。
白岚茫然地回眸看着郝思幻得逞的眼神,远处似乎还有些轻微的动静,却听得不太真切,白岚有些恍惚,有些无措,有些争执着,明明在皇帝面前已经做好的决定,这会儿见到维清寒却变得面目全非了。
“寒,你愿意跟我一起死,不在乎那些家人了吗?”她低低开口问。
“我只要你。”维清寒未迟疑半刻,坚决地回答,若是皇帝不能放过维家,那也是皇帝的不仁,若是不放过岚儿,那么,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岚儿,我在乎他们,但是我更在乎你,我相信皇上不会如此昏庸,因此而牵及我的家人。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无论死生。”
白岚说不感动是假的,眼泪已经湿了眼角,那晶莹的珠子在月夜里显得格外的明亮,在她脸颊滑过,就像天空一闪而过的流星,那轻薄的面纱早已被维清寒扯落,暖热的泪水浸过的脸颊有着微红的痕迹,似一朵将开未开的梅花。
“大胆维清寒,竟然勾引赤炎国太子的太子妃,公然犯上,压入天牢。”一声沉稳有力暴怒盖过了白岚轻颤的心,來不及反应已经被人扯住了手臂,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维清寒沒有丝毫的挣扎,抓着白岚的手越來越远。
“寒”她惊叫一声,上前愈抓紧他的手,可是只触摸到了维清寒的指尖。
“岚儿,你该知道违抗本殿下的后果,他,就让皇上好好招待招待吧。”郝思幻说着,揽住白岚便走,禁锢的力道紧而有力,白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维清寒被带走而无能为力。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父皇,为什么,为什么?”她喊着,那个说爱着她母亲的男人,可是,那个男人眼角一晃,仍旧无动于衷的看着她被郝思幻带走。
“谢过皇上。”郝思幻淡淡开口,不做停留。
夜色深浓,宴会在不知不觉的早已散去了,该走的走,那留下的皆是些自讨沒趣的陪衬,主角不在,留着何意呢?徒增无聊罢了。
皇城外,乐思远还未进城,便听得了维清寒入狱的消息,立刻飞书一封给维家,带着赫晚晴便去了太子府。有些事似乎冥冥注定了,他们虽然为对手,但是除却了敌对的立场,便是相知恨晚的兄弟了。
太子府书房里,乐靖宇手里抓着一缕黑丝,那柔柔的触感犹如丝绸一般,眉眼间却透着淡淡的不悦,“下次不要一个人出來了!这次郝思幻将你送进皇宫,难保下一次不会拿你怎么样,他本身就是个狠角色,现在因为岚儿,性子更是有增无减,我不想你出事。”他关切中带着焦虑。
“对不起。”一声轻轻柔柔地道歉声,顺着那抹柔柔的长发而來,乐靖宇眯着眼角,眼神专注着那绝美的容颜,凤目似笑非笑含着暖暖的歉然,却又倔傲地回视着他,红唇微抿,仿佛刚刚的话似天空低落的雨,不是他说得一般。
乐靖宇靠着软榻,享受心爱的人在自己怀里的感动,眼中是满满的满足。
“砰”门开启的瞬间,乐靖宇已经恼火了。
“什么人?”
“乐靖宇。”乐思远如暴躁的狮子一般,立在书房门口,若不是太子府的下人不让任何人打扰他们的太子爷,他也不会出此下策了。眼前十万火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十三,你搞什么鬼?”乐靖宇愤恨的咬牙,却对这个兄弟无办法恶念。毕竟,是自己的母后害死了他的母后,如今,他放下所有的仇恨支持他,已经算是很完美的结局了,不是吗?只是眼下,这是什么情况啊!
“维清寒入了天牢,这是怎么回事?”乐十三亦是质问道。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乐靖宇有瞬间的迷茫,却被眼前的身影一晃,了然道:“瑾,你说是郝思幻带你进的宫?那么,他是故意的,故意用你调开我了。”
赫连瑾,北冥小王爷,跟北冥太子赫连暄为孪生兄弟,只是生性不喜宫廷,时常游荡与江湖之中,鲜少有人知道,但是乐思远是赫晚晴的驸马,自是知道她的背景,对乐靖宇的那声‘瑾’自是在意。
“赫连瑾。”他看着那一袭月白色锦衣的男子,容颜俊美,凤目窈窕,娇俏的鼻梁,微红的唇角,像坠落房间的精灵一般,乐思远竟一时怔住了。赫连瑾笑了笑,有些腼腆地道:“姑父?叫你姑父是不是把你叫老了啊。”谁让赫晚晴是他的小姑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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