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岚握着那朵梅花型的钥匙立在维忠夫妇的墓前,手里还有一纸书信,老方丈说这些是留给那串佛珠的有缘人的,但是当初维夫人将佛珠送给她时,难道就预知了这一切吗?白岚觉得不可思议,迟迟未打开手里的信笺。
冷风吹过,这寂静地寺庙后方竟显得阴冷。
素娥立在不远处,瞧着白岚兀自思索,风吹过遥遥欲坠的身影,脚步轻移,回房间去了一件披风,轻轻地覆在白岚的肩头,她竟想得入神,未能注意。
手里的信笺衣角甚至被她握的磨损了,她依旧浅浅的摩挲着,却不打开。
“少奶奶,为何迟迟不愿打开呢?也许,你想要的答案就在里面呢?”素娥轻声提点,忍不住打破这宁静纠结的气氛,这样诡异的安静。
白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久久得不到解脱,却突然听见素娥的提醒,茅塞顿开,手指微颤,回眸瞧了素娥一眼,而后,轻轻的撕开衣角,将信笺摸出。
她看得认真,手指却渐渐缩紧,越来越紧,甚至将那纸张都握出了褶子。
“少奶奶?您没事吧?”素娥瞧着不对,上前问。
白岚摆了摆手,那信笺飘飘然的,飞落在维夫人的坟墓旁。
墓前,几个僧人在为维忠夫妇做着法事。只见一个僧人举着木剑,念念有词,在空中画了个圈,忽然手臂一抖,剑尖上冒出一团银星,如同一束劲光,向着坟墓上皑皑的白雪散去。猛地,却见那皑皑白雪如落叶般飞散,通体现出一种离奇的白光。那银星冲了进去,却如同投入水面的石子,白光只微微荡起涟漪,便轻易地将银星包容进去,瞬间消失。
几个僧人恭敬地双手合十,行了个大礼,算是结束了。
白岚有些怔怔地瞧着,就像一个启示一般,握着那皑皑的白雪,手指冰凉。这一切万物皆有灵性,连着白雪都不例外了吗?
“娘,为什么要现在才告诉我呢?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为什么?”白岚膝盖一软,跪下,颤着肩膀,不可自已地低喃,“为什么?”
“少奶奶?”素娥想去扶起她,却又突然不敢了。
“素娥,你告诉我,为什么娘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呢?”
“少奶奶恕罪,素娥不知。”素娥也跪在了白岚的身后。
地上是厚厚的积雪,尚未冰融,却依旧浸湿了那沉重的衣衫,皮肤冰凉一片,却无知觉。
“娘,你是不是也想回去了,那里真的很美呢。”白岚低低地呢喃着,脸颊微湿,神态有些许的惊疑,“娘,等我跟寒处理好这里的一切,我一定会接你回去的,一定会的。”
“娘,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到我的亲生母亲的,会对她说抱歉,她会原谅你的。”
白岚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维夫人竟然是云族人,而云族自古生长在云雾山庄,依山而建,依水而生,若不是白岚去过,又怎么能想象得出那种景象呢。更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维夫人竟然是那一场灾劫的唯一目击证人。
可是,随着维夫人的死去,这所有的秘密都锁在了两个小木箱子里。
白岚握紧了手里的梅花钥匙,起身,抹去眼睛的泪意,颤着声道:“娘,我一定会找到另一把钥匙的,会找到所有的答案。”
“少奶奶,我们现在去哪里?”素娥轻巧地唤道,便扶着她上了石阶。
静安寺后山,安逸得有些淡然,只有三三两两的僧人经过,食宿的客人也不甚多。
“素娥,去唤维辛过来。”
就这样,原本计划着呆两天的白岚要留下段时间,让维辛去通知维清寒了,她则呆在寺庙里。由于寺庙里留女客多有不便,丫鬟便只留下了素娥,其余都遣了回去。
不日,维辛还未回来接她,维清寒已经来报到了。
白岚似乎想见维清寒回来接她,并不讶异。
“寒,你来了。”白岚窝在被窝里,自此跟着僧人做完了早课,她便又窝进了被窝里,因为这样会比较暖和呢。她闭上眼睛,又睁开,以适应这突然的明亮。突然又痛苦道:“你怎么这会儿来了呢?”
“非要等你睡死了我才能来吗?”维清寒有些好笑地道。
“不是啦,你下午来也行啊。”这样的大早晨,寺庙大概才刚刚开门吧。
维清寒似乎察觉到她的想法,低低地道:“寺庙早就开门了,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喜欢睡回笼觉啊。”他动手拉扯她的被子,想将人拽起来,却被白岚拉住。
维清寒手指蓦然的冰凉,力气在与她沉默的对视中一点一滴的流逝,最后,他把手完全松开。
“好吧,你继续睡吧,我去看看爹娘,睡醒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白岚视线慢慢的从他身上移开,突然背过身去,在枕边摸出了那封信笺,递给他。
“这是什么?”维清寒不解,结果,轻轻地拆开来。
约莫半刻,他突然沉声道:“真是没想到,娘一开始就知道了呢。”
“嗯,我也没想到,这一切令人触不及防的,却又冥冥之中注定了一般,就像我知道岚公主叫乐云水,而我叫白岚,这才有了后来的云水岚吧。”白岚微微闭着眼,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天地在瞬间黯然失色般的晕眩,她又想起了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那个吵着她微笑的小女孩,还有,那个温婉静好的女子。
她突然觉得身体很沉重,沉重到动弹不得,却是陷在软软的棉花里,还算舒适。
“岚儿,我会一直陪着你,不论以后会如何!”维清寒抱起她,抱进自己怀里,有熟悉的熏香味,令白岚心底一阵舒服,看来他来得时候不错呢。
“嗯,我们回家吧。”她突然迷迷糊糊地说,眼睛都为睁开。
维清寒放开她,掖好被角,终归来了,便先去拜祭了下父母,这才抱着白岚离开了静安寺。
白岚窝在舒适的软垫上,一点都不想思考,迷迷糊糊间,似乎感觉到有人把她的身子揽了过去,躺得舒服一些,身上还盖了张毛茸茸暖呼呼的毯子,她枕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慢慢沉入梦乡。
等她脑袋真的稍微清醒了,这才想起了她的安排来,不知道延迟了回去的时间,那些家伙还在不在呀,这计划她可是布置得天衣无缝呢,除非,面前的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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