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碗小米粥递了过来。被云水岚接住了。
“还是我自己来吧。”维清寒不习惯地道。
云水岚摇了摇头,舀了一匙,细细吹凉,其实早就不热了呢,只是还是怕会烫到他。一匙一匙一碗粥终于见了底,陆竹青又递上了药,这次,维清寒直接一饮而尽了,因为云水岚喂他的空档这药也冷了。
“陆先生,慕源还没有消息吗?”听着这话的时候,云水岚不可察觉地颤了下,拿着碗的手随即被维清寒握住了,给她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据说向晚将小小姐抱进了宫。”陆竹青如实道。
“进宫?”她究竟想做什么?维清寒不解。她是想他亲自去要人吗?“我要进宫。”
“大少爷,您别冲动,您受伤这么重需要好好修养,这才刚刚醒来,有些事不急。想来向晚是不会伤害小小姐的,不要担心了。”陆竹青急道。
云水岚动了动嘴,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
“岚儿,对不起。”维清寒回眸,赤色里是一片真挚的守护。
“维清寒,这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她眼睛噙满了湿润的液体,却拼命的昂着头,不要让那液体留下来,坚决地不允许自己软弱。
晚了一些时候,该是换药了,维清寒让云水岚先出去,她不肯,硬是要留下来看他的伤口,维清寒也不能逼她,只能任着她来。
那一层层的绷带解开,擦去覆在上面的旧药,云水岚一看那些纵横交错,深可见骨,并且惨不忍睹的伤口,一时间愣了一会,眼泪就哗啦啦的往下流。刚刚听到孩子的时候她才忍着不哭,这会儿竟哭得稀里哗啦。维清寒觉得心疼。
她瞧着,那伤口就跟长在她身上似的,维清寒都还没吱声,她就已经哭得连一点形象也没有了,声音抖啊抖的,和秋天摇摇欲坠的枯叶一般,她说:“我都不知道你伤口这么深的,疼不疼?一定是很疼的——”说完,眼泪流得更加汹涌。
若不是林慕源找来的时候,云水岚已经撑不住地昏倒了过去,大概那时就会被这错落斑驳的伤口惊得痛哭吧。只是,刚刚生产完的身子真的不适宜长时间的哭泣呢。
维清寒无语地痛了痛,只能安慰她说其实他小时候受过更严重的伤,这一点伤不算什么,可是她不信,继续哭。以前看惯了她隐忍的样子,他还真是有点猝不及防,没想到她居然也会在他的面前露出小女人软弱的一面。
待陆竹青一走,维清寒立马拉过云水岚,用吻堵住了她的嘴,阻止她继续哭泣,惹得他心烦意乱的,心疼极了。她不敢大动,生怕碰到了那些伤口,会痛。
维清寒见她不哭了,才心满意足,脸色苍白,握着她的手道:“岚儿,给孩子取个名字吧。”虽然觉得不该提这事,但是,总归是要面对的。
云水岚望着她赤色的眸子,眼神灼灼,摇了摇头,“还是你取吧,毕竟,你是她的爹爹。”
维清寒抚了抚她的发,将散落的搭在耳后,沉寂片刻道:“溯央——溯央,小名叫央央吧。”
“溯央——”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是为溯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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