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玉树临风,属于绝色极品形,侧脸的五官精雕细刻,鼻梁直挺,笑得温文尔雅,尽显君子风范。但是,另一侧脸却刻着深深的刀疤,从额角到鄂下,清晰无比的将俊美划得无痕无迹了。他。是谁?那疤痕骇人,让云水岚乍一见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是谁?”他比云水岚高出整整一个头,立在她身边,微侧着头望着她。
“云水岚?岚公主?”他沉稳的声音淡淡的如呢喃一般,好听而魅力十足。
“呃,你知道我?这是哪里?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云水岚不解。
“因为我想见你。”他认真地回答,表情严肃而无伪。
“见我?为什么?你是谁?”
“因为你是她想杀的人,而我,是不想被她控制的人。”他说得莫名其妙,云水岚一头雾水。
“你是坏人?”
“是吧。”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和绝对的坏人,好人不可能纯洁得跟水一样,坏人也不可能一坏到底。他也许是坏人吧。
“不像。”云水岚也认真地评估着,如果他是坏人,他现在要准备伤害她吗?看样子不是呢。
“你很特别。”这是第一次有人说他不是坏人呢,第一次。
“什么样的人是坏人?”他好奇道。
“什么样的人是坏人?我也不知道呢。我觉得好人和坏人并没有实质的区别,只是衡量的标准不一样而已。”她淡淡地回答。像眼前这名男子,他一定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呢,他脸上的伤疤就是证明了。
“哈哈哈,好一个衡量的标准呢。”男子狂笑了起来,看着面前娇小的女子,竟有些亲切,也许是她和一个人有些相似的缘故吧。就像现在她紧张地握着小拳头顾自逞强,自己却不自觉。她们的确有几分相似的地方。
“公主,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至少现在你是安全的。”
“那过了现在呢?”就不能保证了,是吗?
“我能知道你是谁吗?是你几次三番想要伤害我们吗?”云水岚问得愚蠢而真实。
“严世贤。”严世贤诚实的回答,他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也没有必要害怕她知道什么。“伤害你们的人不是我。”至于是谁,他就没必要说了。
“你带我来这里,只是想见我吗?”云水岚不解地问。
“是。”严世贤点头。
“莫问?”云水岚疑惑地开口,莫问怎么会如此听他的话呢。
“你说莫问吗?”严世贤干笑了下,他能说那不是莫问吗?“她只是中了催眠术罢了。”
“啊——”云水岚惊诧一声,不敢置信的望着严世贤。
“你,也要对我催眠吗?”她戒备地望着他。
“我说过我现在不会伤害你。”他强调着。
“呵呵,我真傻,我们都在你手里,你若要伤害我们又能怎么样呢!”即使她真的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现在一个孕妇外加一个孩子,他想动手易如反掌,不会在这里跟她磨嘴皮子吧。看他的确没什么恶意,先稍安勿躁,看看什么情况吧。
那一下午,严世贤的确没动什么歪脑筋,清明一直在睡,脸色红润也没什么异常,被他安置在客房里,莫问不知被安置在哪里了,他倒是跟她一见如故似的,在厢房里聊了起来。
“公主,你本来衣食无忧,尽可以做个高傲的公主,为何要委屈自己下嫁给维清寒呢?”
“因为——”云水岚顿了顿,想到那可耻的理由,心底竟然没那么痛了。
“因为一个女人呢。”她淡漠地道。
“一个女人?”严世贤不解。
“因为我想得到父皇的宠爱,我想引起他的注意,谁知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女人罢了。”云水岚心底苦楚,能听得懂的也许并不多吧。
“原来如此,同是苦命之人啊。”严世贤一杯干尽,随即下人又为他斟满,一干而尽。
“我不知道父亲是谁,虽然有母亲,她却管教我甚严,而且因为她的身份,我不能光明正大的当她的儿子,其实外人看来,我跟孤儿没差。”他苦笑着又饮尽一杯。很奇怪,为什么要跟一个陌生人说这些呢。
“呵呵,我怎么跟你说这些了呢。”他自嘲道。
“你为什么又要嫁给赤炎国太子呢?乐国皇帝怎么会同意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父皇要我嫁我就不能不嫁。”谁叫他是她的父皇呢,不,是养父吧。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养父为了她的母亲呢。
云水岚拿起一个杯子倒了些茶水,晃了晃,没喝:“他们总有他们的身不由己是不是?所以我们才会如此痛苦着。”说完,抿了小口。
“既然想不明白,又干嘛去想呢。”
“恩,说得好。”严世贤赞道,一大碗酒又进了肚。
一大片光阴洒下来的时候,严世贤已经晕晕乎乎地有些醉了,下人将他带到了房间,她却在他坐着的地方捡了一个玉壁,半月形的,精致而小巧,看着倒有几分眼熟。
云水岚跟着进了房间,看见下人将严世贤放到床上,那一条手臂垂了下来,袖子被掳起,隐约可以看见手腕处的伤痕,纤细的指节微微弯曲着,透着寂寞的味道呢。她顺手将玉璧放到了的枕边,退了出去。
深夜,月光格外的明亮,树影斑驳着,萧然而冰凉。
云水岚懒懒地躺在床上,她似乎并不担心什么,不论是那个伤疤男子,还是维清寒,亦或是郝思幻,那些未知的事情她都不想想呢,无论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干脆就懒得想了,一个人靠在床边,看着圆圆的肚子,只希望一起都会好起来吧。
“对吗?宝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呢。”她这会儿有些神经大条了呢,不免自嘲了下。感觉到肚皮上传来的跳动,她欣喜地笑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那边,严世贤并没有真的醉倒,待云水岚走后,他便握着那枚玉璧立在窗边,不知在想些什么了,下人没什么事是不会来打扰他的,他只能自己体会这深夜里的寂寞。
“佳城,你说这样的一个女子,她为什么要杀她呢?”
门外立着一个男子,颀长的身子被月光拉得很长,冰凉湿润的面孔微微蹙眉,带着冗长的情绪悠悠道:“爷,您按自己的心走就好了,何必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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