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的喜公公猝不及防地望着被扔出了的枕头,顺着枕头扬起的头在半空转了半圈,就见枕头越过自己,砸向了后面的维清寒。
喜公公急忙忙上前劝阻,“公主,您这是有失体统年了,您可不能这样!”又回头看向维清寒冰寒地脸,“这是您的驸马,维家大少爷维清寒,您就听话,快些准备好去完婚啊!”
“公公,这驸马怎么进来了?新娘新郎拜堂前是不能相见的呀!”喜娘刚要阻止维清寒进来,却见喜公公一甩手,“现在这情况,哪还有那么多规矩呀!”
云水岚听着这话回头,正好对上维清寒注视的目光,仿佛隔着千年万年一般,有什么东西在眼角蔓延开,赤色的眸子染着血色的光泽,睿智如深海般淹没了理智,望不尽沧海般的辽阔,只一眼,便觉得心口顿顿地疼了,变得安静许多,收敛起动作,缩在床角。
维清寒听着喜公公说公主失了忆,心下揣测这又是什么计谋,不禁眼色微暗,望着云水岚的眸子如平静的水面,无波无澜,她依旧是那个高贵的公主,不管是失忆还是不失忆,她在那里便如微光一般,有着属于自己的光芒。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甚至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维清寒走近,将枕头放在了床边,拱手作揖,“清寒来接公主!”抬眸,对上云水岚呆怔地眼。
喜娘见云水岚安静下了,嗔笑着,“来,来,来,还愣着作甚,还不快给公主梳妆!”将维清寒维推着出了房间门。
水岚任由他们整理大红的喜服,带上沉重而华丽的凤冠,头上的伤因为突然加重而痛了下,牵扯着胸口也疼了下,不清楚自己心底想什么,似乎跟着这个人走,自己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想要的是什么呢!也许,只是维清寒给人的感觉太过逼仄而寒冷,令她不自觉地听从,变得温顺了。
她怔怔地望着他,眼底空茫茫地泛着微光,却有理不断的思绪。
“哈哈哈,好好好,这下可好了,来人,准备送公主出嫁!”喜公公尖着嗓子,像一只发情的猫,拈着兰花指,甩着绢帕出了房间。
鞭炮声骤然变得高昂起来,锣鼓喧天,门口的看客亦是耐着性子等着新娘新郎出来,这可是皇上赐婚,多么荣耀啊,想着便听谁一声“新郎出来了,出来了!”维清寒已然踏出了迎客居,随后,云水岚被丫鬟喜娘拥着上了维府的八抬大轿。
维清寒上马,俊逸非凡风如君临天下一般的男子只是令姑娘们望而生畏,遥遥地望着,苦苦地艳羡着,却得不到,摸不着,人潮里一抹嫩黄的影子,衣摆翩然,嘴角轻扯一抹迷人的笑,那笑里含着什么,大概只有本人知道。
“姑娘,这便是主上要你记住的人!”脆羽眯着眼角,望着走远的人群,看着不远处微敞的窗户,冷笑,的确是好笑,那里,似乎也躲藏着一颗仇恨的心呢!
维清寒抿着薄唇,他岂会不知这暗藏的汹涌,只是不去理会罢了,随着维辛一声“出发!”便见声乐隆隆作响,迎亲的队伍转向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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