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想了很久,又猛然察觉他说的好像就是我,虽然现在我跟他还没有扯证,说是太太有点早了,但人家毕竟是海归,习惯性地用个将来时态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么走了一下神,反应过来的时候礼堂里面已经没有听见周逸凡的声音了,我推门进去一看,台上果然换成了一个女主持。我又四处张望了一下,瞧见公司的两个女同事站在旁边过道的一个桌子后面,正在发招聘表兼答疑,于是就跑过去加入她们。
走近以后,我听见同事A说:“老板什么时候结婚了?怎么一点都没听说啊?”
同事B说:“他这个年龄结婚没什么好奇怪的,低调呗。你这么唉声叹气地干嘛,就算人家没结婚你以为你就有机会啦?”
同事A不高兴地说:“什么意思嘛,我很糟糕吗?再说了,就算结婚了也不代表没机会,做不成正房难道还不能做侧室吗?”说着她用手妩媚地拨了一下头发,我的三观被这么猛烈地一冲击,不由得侧过脸去看着她,她也转过脸来看我,满脸笑意地道:“小林,你说呢~?”
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道:“嗯……侧室这个东西嘛,的确有可能成为社会未来的大趋势,你的眼光很具有前瞻性啊!”
同事B这时插话进来道:“哎,不过我倒真的听说,老板搬到员工宿舍这边来了,平时晚上都住在那边,你们说,要不是他跟他老婆感情不好,干嘛要搬出来啊?”
同事A激动地道:“真的吗?那很有可能啊!搞不好他们其实是契约结婚,你知道上层社会经常有那种家庭联姻什么的。可能那女的根本就是什么母夜叉母老虎之类的啊,他受不了了所以搬出来啦!”
听到这我终于有点听不下去了,既不平又痛心地道:“你们怎么都这么想啊?你们也是女性啊,怎么都不站在妇女的角度看问题呢?这感情不合也有可能是他的问题啊,比方说……呃,比方说可能是他的某些方面比较无能,长期以往他老婆受不了了,所以就一脚把他给踹出来了,对吧?”
同事A和B顿时齐刷刷地用一种看惊悚片的目光看着我,我想了一下,为了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可信,正要再开口说点什么,身后突然有个声音道:“什么方面比较无能?”
我浑身打了一个哆嗦,猛地回过身的时候脚撞到了桌子腿,我听见“咯”地一声,肌肉猛地一痛,然后身体重心就不由自主地往后倒了。由于我是一个孕妇,所以这本来真算得上是这部小说里惊心动魄的一幕,但由于周逸凡眼疾手快,我还没来得及惊心动魄就已经被他拽了回来,然后他扶着我的腰,口吻责备地道:“小心点,干什么这么慌里慌张的?”
“没什么没什么,这不是听到你的声音了吗,所以我的心情比较冲动。”我龇牙咧嘴地看着他,心里想着果然还是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否则真的会遭报应。周逸凡皱着眉看了我几秒,总算是抿着嘴角笑了一笑,而我保持着这个被搀扶的姿势五秒之后,眼睛的余光突然扫射到了旁边两位呆若木鸡的同事,赶紧挣脱了周逸凡的手,咝咝地抽着冷气道:“噢,那个,感谢您来视察我们的工作,您有急事就先去忙吧。”
周逸凡上下看了我几眼,压低了声音:“急事?我看你这个就挺急的。走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吧……”我刚说了半句就被他架着胳膊往外拖,拖了几步,我放眼一望,后面黑压压的一片都是人,这么被他一路拖出去仿佛在走星光大道的感觉。我被这样的压迫感弄得受不了了,瘸着一条腿也蹦得飞快,直到终于出了礼堂,我已经痛得感觉差不多可以直接上医院去做个截肢了,周逸凡也不解地看着我,道:“你怎么了,练五十米单脚跳呢?”
我抽着冷气道:“还不都是因为你吗,三人成虎啊你知不知道啊!”
我估计这句出自《韩非子》的高深成语他这个海归是不知道,因为周逸凡没回答我,他弯下腰来看了看我的腿,又直起腰道:“这么不小心,我看你这往后几天都得呆家里了。”
我思考了一秒,觉得这会影响我的实习工资,正要跟他再争取一下,周逸凡却突然一把把我抱了起来,我大叫道:“哎哎哎!”
周逸凡说:“你别叫了,等会后面的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追出来怎么办?三人成虎不是你说的?”
我一想也是,就赶紧把嘴给闭上了,再一看他西装的领子都被我抓皱了起来,又连忙把手给松了。安静地走了一会,我发现他挑的这条道上几乎没什么人,非常之清净,只有几盏路灯投下来,照得他的衣服亮闪闪的。这样的氛围十分适合沉思,我思了一会,不知为何感觉这样的场景有几分似曾相识,于是我开口道:“诶,我怎么觉得你这样子让我有点熟悉?”
周逸凡脚下微微滞了一下,顿了顿,“是么?”又静了几秒,声音变得很低柔:“你想起什么来了么?”
我认真地想了一会,没有想出什么东西来,因为陈啸也没这样抱过我,可能是每个女人都很喜欢这样的公主抱,在心里憧憬了很多次的缘故吧。我又想了一阵,说:“噢,没什么,可能是我觉得你这样挺像我爸的,我小时候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睡着了,我爸就是这么把我抱回房间的,应该是这样的哈。”
周逸凡愣了一会,失笑着道:“我像你爸?你觉得我那么老?”
我连忙道:“不不不,你怎么会像我爸呢?你看看你这面皮,年轻得跟我儿子似的。”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拍到一半突然觉得很不对,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经常过犹不及,他要是成我儿子那这关系得多乱套啊。
由于我在事情的中途醒悟过来,所以手也没来得及收,就一直搁在他脸上。周逸凡也静了两秒,侧过脸嘴唇在我手心里轻轻含了一下,“末末。”
我赶忙把手放了下来,抬头看着天:“啊!今晚的月色真好啊,让我想起了著名作家朱自清的《荷塘月色》啊!”我请了清嗓子开始背诵:“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上面……”
“今天阴天呢,哪儿来的月亮?”
我被这么一打断,不由得停下来认真地看了看,天上还真是没月亮。低下来头,周逸凡挑着眉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我说:“你别这么看着我啊,这儿气氛那么诡秘,你我又孤男寡女的,你这么看着我很容易出事的啊。”
他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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