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转身朝另一个方向,岂料雨化田悄无声息挡在面前。
“那东西不是你的。”雨化田冷冷道,并如愿在女人眼中读到一抹诧异。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不成?”女人揶揄了一句,扬了扬头。
雨化田丝毫不介意女人对他公然挑衅,眼瞳微微下移,语气不容置疑,“如果我说是,当如何?”
女人许是没料到突然冒出个人来自称是笛子的主人,虽说她这几年一刻不停也确实在寻找笛子的主人,但那人绝不是眼前之人。那一瞬间,女人只觉半路上碰了个不可理喻的无赖。既是如此,女人倒不介意耍个人玩玩。手腕一晃,笛子在手中飞速旋转。
“既然你说它是你的,那便还给你!”
碧油油的一晃,雨化田勾起嘴角,人却未动。女人始料未及,伸手接住飞回的东西。
“既是说这是你的东西,为何不来拿?”
雨化田冷哼,“你若是有心还我,早已拿来。眼下无心物归原主,我又何必多此一举,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好厉害的嘴。”女人横笛掌中,目光同雨化田一起落在竹管上,“我提醒你,刚才是你不来拿,非是我不给。东西到我凌雁秋手中,本就只有有来无回,不管是只竹笛,还是人命。”
“口气不小。我当是谁,原来是东厂追缉三年的朝廷钦犯。”雨化田收回目光,伸手一下一下抚手指那枚指环。先斩后奏,皇权特性,那句有来无回,该是我来说才是。
女人眸光收缩,“你究竟是何人?”
“程绍嘉,这只笛子的主人而已。”
“程绍嘉?”女人快速在脑中搜索一遍,摇了摇头,江湖中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凌雁秋算得上老江湖了,西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一匹胭脂马。她在龙门开的那间客栈,扼守出关要冲,当年黑白两道算得上名臊一时。杀了多少人命,赚了多少染血的银子无人得知。多少做着想骑了这胭脂马的梦的过客,最后把命搭在龙门,死后落得剔了骨,一身肥肉蒸了白面包子的下场。
孰料,三年前,凌雁秋一把火烧了自己经营多年的龙门客栈,自此销声匿迹。有人说她得罪了东厂被东厂通缉,寻个僻静处隐姓埋名了;有人说她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追随那男人去了;也有人说,她杀孽太重,遁入空门赎罪去了。至于真相,没人得知。
关于凌雁秋的各种传闻,当年被人津津乐道一阵子也就渐渐被人淡忘了。只是凌雁秋的名字,在江湖高手排名中,她的位次一直无人逾越。
今日一个陌生的名字出现在老江湖耳中,凌雁秋不禁暗暗称奇,程绍嘉,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以他知道自己底细来看,难不成是朝廷的鹰犬?
倘若真的是,那这个人——留不得。
杀机,只在一刹那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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