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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毒的肝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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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子胥出逃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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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真如此,就让我伍氏一门用血来向王上谢罪吧。”

    如此情形令费无忌十分震惊,他搞不懂这个老家伙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可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你倒也不必绝望,如果你想解救他们还是有办法的。王上说了,只要你肯遵从他的意愿,他倒是可以法外开恩。”

    “法外开恩?”听到这四个字时,伍奢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但是再一想到平王的为人,他随即又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是的,王上说了,念在你多年来尽忠为国,劳苦功高,只要你肯修封书信,将二子召回郢都,再带着他们向王上认罪,并昭告天下士人引以为戒。到时候王上便可网开一面,饶你全家性命。机会就在眼前,看你懂不懂得把握了。”

    不想伍奢根本不为所动,反而讥讽道:“嗨,我伍奢虽然憨直,但也不是你想象得那样愚蠢,你们这样煞费苦心,要的就是将我和我的家人置之死地,你真的以为我看不出来?”

    费无忌本以为将死之人,会因为求生的本能盲目的去追求一切生的希望,而失去对事情原有的客观判断。可伍奢轻而易举地便将他的诡计识破,在令他感到意外同时也使他的颜面扫地无余。但是他仍然厚颜无耻的说道:“我的话你大可不必相信,但是这是王上的意思,你必须照办。”

    “如果王上执意要我去死,我不会有丝毫的犹豫。但是,要让我亲自将二子送上断头台,你们想都不要想了。”伍奢从容不迫的回答道。

    “好一个又臭又硬的老贼,简直不可理喻,死到临头还是不肯听从王命?”

    “我何曾不听命?但是就事论事也要问个是非曲直。”

    “无可救药。”

    “哏,我伍奢半生追随太子,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不过心中一息尚存着对王上的愧疚。至于你嘛,费无忌,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说我无可救药。”

    “真是不可理喻。”说罢费无忌拂袖而去。

    最后一筹莫展的费无忌,只好令人模仿伍奢的笔记,伪造了一封家书,并叫鄢将师去伍家送信,引诱伍氏兄弟来郢都。

    起初费无忌曾想亲身前往,可是一想到路上会有危险,难免有些胆怯,便将传信的任务交给了鄢将师。而此时的鄢将师也想再立新功,来弥补上次朝堂失言的过失,所以欣然接受了。

    鄢将师走后,有知道内情的大夫郑畴,好心来探望伍奢,并将此事告知了他。伍奢在得知此事后,不无感慨的对郑畴说道:“我这个大儿子伍尚,为人正直憨厚,敢为节义去死,并且他非常慈爱孝悌,听说来郢后我的死罪可以赦免,他一定不会顾及性命毅然前来;而小儿子伍子胥,他为人勇敢、聪慧,又擅长谋略,判断来郢后会必死无疑,他便一定不会前来。但是,日后有可能成为我们楚国忧患的,必定就是这个小儿子。”

    当鄢将师来到伍家时,伍氏兄弟因为牵挂着父亲的安危,并未动身逃亡。见有平王的使者到来,伍尚从家中出门迎接。

    起初鄢将师也怀着几分畏惧,但当他看到伍尚对自己恭恭敬敬的以礼相待,虽然仍不敢踏入伍家半步,但也变得趾高气昂起来。鄢将师对伍尚讲:“王上有令,如果你和你的弟弟肯回到郢都认罪,王上就赦免你父亲的死罪。如果不来,你们就和父亲在黄泉路上相见吧。”说罢,鄢将师又将伪造的书信交给伍尚,随后他便与手下兵士把守在门口等待回应。

    伍尚捧着书信,回到家中坐下观看,此时藏在内室的伍子胥也走了出来,一开始他就急切地问道:“父亲的信上都说了些什么?”

    伍尚没有回答,等他看完之后就将信递给了伍子胥,此时此刻伍尚的神情一脸茫然。

    伍子胥接过信来仔细读阅,信上所写与鄢将师的话大体相同,意思都是说,只要他们兄弟二人肯回到郢都,平王就会弃瑕忘过,赦免父亲和他们的罪行,并且还要给他们二人封侯。可如果二人不肯听从命令,平王便会杀掉伍奢,然后还要追究伍氏一门的罪过。

    伍子胥读完此信,小心翼翼的试问道:“平王开出的条件的确诱人,不知哥哥将作何打算?”

    “我想去郢都,恳求王上赦免父亲和我伍氏的罪行。”伍尚坚定的说。

    “哥哥难道没有觉得这是平王的阴谋吗?如果我们去郢都,父亲和我们的死罪能够得到赦免,就已经是万幸了。为何信上还说要封我们二人为侯?依照往常惯例,只有建立莫大功勋之人才可封侯,而你我又何功之有?”见伍尚没有回应,伍子胥继续说,“我看这明摆着是平王要引诱我们上钩,然后再将我们与父亲一同诛杀。”

    “就算如此,又能怎样?你手中拿着的明明就是父亲所写的书信,难道父亲也会同他们一道来加害自己的儿子不成?”伍尚反问道。

    “哥哥,您怎么这样天真,要知道他们完全有可能模仿着父亲的笔记,伪造了此信。”

    “这只是你的臆断,万一这信就是父亲所写,信上所说又都是实情,我们不去就等同杀害了父亲,这不孝的罪名我可背负不起。”

    伍子胥听后不胜其烦的说:“我们已危在旦夕,哥哥您还在这里空谈什么孝义?我可不像您,我一项都是实事求是。”

    “所以,你才会将父亲和伍氏带入这万劫不复的深渊。”伍尚的脸勃然变色。

    此刻伍子胥的内心充斥着愤恨与自责,他愤恨的是伍尚的话,竟会如此不留情面让他无地自容;自责的是伍尚所讲又确是事实,一时间又令他追悔莫及。他强忍着集聚的暴戾,没有发作。

    过了一会,从门外传来了几声战马的嘶鸣,才令二人再次意识到事情的紧迫。刻不容缓,伍子胥的话打破了僵局,他说:“哥哥先不要埋怨弟弟,眼下我们急需有个决断,你看不如先卜上一卦,测问吉凶如何?”现在看来这难免有些滑稽,但是此时此刻问神卜卦也许是解决二人之间分歧的最好办法。

    “也罢。”伍尚能够赞同伍子胥的做法,完全是出于真诚的想要得到一个结果。像他这样忠厚老实之人,本质上贪图的是一种安逸感,一联想到逃亡过程中的种种未知的不可预料的事情,他便会因为恐惧而失去求生的勇气。比起逃亡,他更愿意去郢都,哪怕是去送死。至于求神问卦,一项都是人们对自己自欺欺人的安慰,因为真正的命运是掌握在人们自己手中的。一个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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