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的考研课程以及被舍友督促着进行密集的复习计划,让宁夏有些透不过气来,一个人往自习室走,就看见广场那边已经搭起了Q-rich圣诞主题晚会的大展牌,海报上依然是莫炎那张亦正亦邪的苍白脸孔,周围许多学生拿着手机拍照,宁夏停住脚步看着那张总是让自己感到无比不安的面容,想到昨日里安雅离开时愁肠满结的神色,心中更是多了些无法言说的哀愁。
就在宁夏看着莫炎的海报发呆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声,“宁夏?”带着疑问在耳边响起。
应声回头,宁夏就看见来人穿一件浅灰色套装,化着简妆的面容素洁清新,脸上淡淡的微笑温和恬静,笔直的黑色长发随意地扎在身后显得干练利落,却也掩不住她身上静若处子的淡雅气质。
“你是……阮心怡?”宁夏有些不确定地叫出她的名字。
阮心怡显得很高兴,点点头,“刚刚看到你,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她见宁夏只穿着短款白色棉袄,灰色短裤配黑色打底袜,大概是怕冷又套了双兔毛浅灰袜套,整个人看上去完全不见那日宴会上的雅致风情,更像个标准的俏丽学生,清清爽爽的样子看上去显得有些稚气。
说不上为什么,宁夏对阮心怡也有种莫名的好感,一开始初见时的复杂情愫已经消失了,她能感到面前的女人温柔安宁,虽是大家闺秀、豪门千金,却丝毫没有矫揉造作颐指气使的坏脾气,相反的,她笑语晏晏、云淡风轻,似乎比那日显得开朗,笑容里多了些活泼和轻快,这让宁夏感到很舒服,于是浅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阮心怡解释说,“我现在在Q-rich工作,接替了孟娜的职位,过来看一下展板的布置的。”见宁夏的表情果然有些惊讶,便解释道,“那件事情虽说对外宣称是因为职员的失误而引起的意外失火,但真实情况上头都已经了解了,所以孟娜被辞退了……”说到这里,阮心怡突然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宁夏的表情,想了想继续道,“秦溯……他毕竟还是做不到让你做替罪羊。”
沉默的宁夏只是笑着说了声“恩,我知道”,看了看手表,扯开了话题,对阮心怡问道,“一个人来的吗?不嫌弃的话,我带你去家很棒的餐馆吧。”
“好啊。”阮心怡笑着点头。
两人相携往校门外头走去,身后梧桐树上最后一片枯叶打着卷儿下落,被呼啸而来的一阵冷风吹得老远,最后归为尘土。
---------------【我是场景切换的分界线】------------------
窗帘紧闭的房间里,安雅倚靠着冰冷的墙壁,坐在柔软的大地毯上。
她已经这样坐了一夜,盘好的头发散乱地搭在肩上,狼狈的样子完全不复平时的凌厉和干练,没有换下昨晚没有的衣裳,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某处发呆,眼神空洞,一张没有洗去妆容的脸上满是惊慌退去的麻木。
门外哐哐敲门的声音似乎已经惊动了这片豪华别墅区的安保,吵闹声、争论声论乱成一片,弄的安雅头轰轰作响,但她依然坐着没有动,一个人沉默地陷落在黑暗的屋子里。
突然手边的手机不停震动,在静谧的房间里面格外突兀,她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不知所措,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安雅瞄了一眼屏幕,“老爸”两个字映入眼帘,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接起电话,模拟着自己一贯的语气,“喂,爸,有什么事情吗?”
那头似乎说了什么,安雅疲惫地笑了一声,揶揄道,“您老说话真幽默,我能出什么事儿啊,只要不到世界末日,我都会依然坚挺……您这是拆我的台吗?一帮小屁孩儿在那儿可劲的穷折腾,您这么大岁数了怎么也这么天真烂漫呢……相信我,这世上只有路淼家那只贱狗才能令我疯狂……您有空跟我磨叽,不如想想怎么给我把纪梵希刚出的限量版胸针弄到手。”
最后一个完美的笑容将话收回到嘴里的同时挂断了电话,安雅的表情迅速的退去,她看着手机屏幕上“肖辰翊”的名字后面未接来电的数目已经多达四十二条,而门外面吵杂的声音已经消失,安雅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强烈的眩晕突如其来,这让安雅一时站不稳,扶着墙壁大口的呼气,揉着太阳穴缓解这异状,刚有些好转,就听见窗口被“咚咚”地敲击着,还有男人清晰的叫喊声仿佛就在身边响起。
“路安雅,你快给我开窗!不然老子摔死了,你就成寡妇了!”大大咧咧地嚣张语气突兀极了,似乎就在面前一般。
满腹疑窦的安雅走到窗口拉开窗帘,刺眼的光线一瞬间侵袭,连同肖辰翊那张英俊邪魅的硬朗脸庞一同冲击进视线,安雅在下意识地遮住眼睛来遮蔽着亮堂的晃眼的天光。
窗外的肖辰翊还在喋喋不休地大吼着,“蠢女人,快开窗啊!”金黄色的头发竖直在头上被阳光照得格外耀眼,浓重的眉毛纠结在一起,满脸地不耐烦。
楼下保安冲着趴在三楼墙壁上呈壁虎状的男人高声叫道,“你你你!快下来!不是已经让你走了吗?你怎么还爬墙了啊?那里是三楼,摔下来是要死人的!快下来!泡妞也不能玩儿命啊!”那个看上去有四五十岁的大叔已经急得手舞足蹈了,站在楼底下干着急,昂着头直嚷嚷。
安雅愣了一下,忽然意识到自己所在的是三楼的房间,吓得赶紧去掰窗户的锁,一时急切,手猛地一推,被打开的窗扇“啪”地打在肖辰翊身上,就见他身子晃了晃,脚下一滑差点掉下去,安雅尖叫一声,吓出满身冷汗,站在窗口惊慌失措。
肖辰翊心头一慌,一把抓住墙上支出的管道,稳住了身子,心里庆幸幸亏自己有练过,不然还真是危险了,算算三楼怎么也得有个九、十米,这就算不死也得重伤啊!
见肖辰翊没事,总算站稳了,安雅一颗悬在嗓子口的心才算落地,急急忙忙地把已经踩在窗台上的肖辰翊拖进屋子里。
肖辰翊一落地,拍了拍手撑着窗向下呼喊道,“告诉你们这区区十米的高度,小爷还不放在眼里。”硬朗的五官轮廓分明,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自信和桀骜,肖辰翊笑起来有些邪气。
“呵,这俩保安真搞笑,以为我就会那么老实的回去吗?我告诉你,爬个墙什么的,老子十岁的时……”还没等肖辰翊得意地说完,一转身就听见“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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