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杂喧闹的酒吧里,回荡《Scatman》慵懒的旋律,萧潇摇晃杯中的烈酒,冷眼看着昏暗的灯光下,形形**的男女或暧昧或热烈地恣情欢雀,一股子催人堕落的糜烂气息。
来往的男人放肆的打量着这位身材火辣的高挑美女,上前搭讪者有之,萧潇妩媚地抽过男人手中的香烟,优雅地放在嘴边,深吸一口,高挺的胸部起伏,散发着诱人的荷尔蒙馨香,男人痴迷地看着她妖媚地吞吐眼圈,刚想上前一亲芳泽,却被一头金发蓝眸的英俊调酒师礼貌地适时挡下。
调酒师无奈地抽走她手中的香烟,“It doesn't match you。”
一身全皮草短裙,露出修长美腿的萧潇笑起来,苍白的脸颊因为烈酒的后劲而泛红,如波斯舞娘一般妖娆。
“Carl,是他教会我吐漂亮的烟圈的。”
她笑得那么热烈、笑得那么苍凉,好像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俏丽的睫毛颤动,没有预兆的,一滴眼泪就这么落下。
她也因为突然地落泪愣了一下,然后指着自己眼眶的泪水,问他“why”,然后笑地更大声、更疯狂。泪珠滚落,热烈的笑声变成抽泣地哽咽。萧潇趴在吧台上,双肩上下起伏。
“If you weeped for the missing sunset,you would miss all the shining stars。”
说完,Carl熟练的在杯中抹上一圈柠檬汁,均匀地蘸上盐,然后将冰块和材料倒入果汁机内,华丽地摇匀倒入杯中,立即呈现马尔代夫般湛蓝的海洋。他将酒杯推到萧潇的面前,混血的英俊脸庞透着关切。
“Sorrow,Please don't be like that。”
抬起头,眼部的妆有些脱落,萧潇没有在意,只是狠狠擦干眼泪,接过高脚杯,冲他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酒吧里寻欢的人,不缺悲欢离合,热闹从来都是别人的,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刚刚这一角的小插曲。
“Frozen Blue Margarita?”
“Sure。”
萧潇凝视着这杯漂亮的蓝色玛格丽特,抬手将盐巴置于手背虎口上,红唇轻启,用舌头将盐卷入口中,将一小杯的龙舌兰酒一饮而尽,最后优雅地拿起一小片柠檬,将果肉嚼入口中。
“Carl,谢谢。”
“My pleasure。”
如同落拓的年轻贵族,微笑着,绅士般地弯腰鞠躬。
安雅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般景象。
风情万种的女人妖娆地伏在吧台边,半醉的神态。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马甲的混血调酒师温柔地看着她浅笑,微卷的淡金色头发增加了他的英伦感。
这画面是说不出的暧昧。
至少对别人来说确实是这样。
不过对安雅来说,这只是一对好姐妹的粉色心情交流时间。
“Please,Carl,Don't seduce her。She is not a man。”
一瞬间,迷人的笑容僵死在Carl的脸上,他转身看着将10厘米高跟鞋踏得如履平地摇曳婀娜的路安雅,一阵头疼。
端庄的侧坐在萧潇身旁,随手将她的Hermes手包扔在一旁,半眯起精致的眼,“Dear,Please Long Island Iced Tea。”
Carl瞪视她,然后沉重转身。“Blood Mary。”不甘心地挑衅一句。
“咯咯”笑得像圣母玛利亚一般淡定的安雅,颌首认真地说,“You are so cute,my sweet girl。”
萧潇看着Carl金黄色睫毛因为委屈一眨一眨的无辜摸样,“扑哧”笑出了声。
两道目光同时射向她,一道是羞愤,一道是鄙夷。萧潇自知理亏,尴尬地耸耸肩,示意Carl赶快退出战场,免得待会儿惹火上身,然后正襟危坐,故作正经地面朝安雅,等待大小姐的训斥。
“你这是做什么?我像是要批评你吗?欧,你错了,我怎么会,你又没有做错什么。我可不会因为你男人动打你而你居然不还手而批评你,更不会因为你求他跟你和好而批评你,你完全不用在意。”边说边转头向隔壁桌的一个中年谢顶男人微笑,“大叔,请不要对着我们的大腿露出这么销魂的表情,也许你儿子甩胳膊甩腿的也累了,领孩子赶快回家吧,一会儿就赶不上公交末班车了。”接着继续转向萧潇,“好吧,我真的不想批评你,因为那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欧,天哪,你知道吗?我无法想象和一个长相像车祸现场、满脑子**的下流男人共度一生,那将比我看过的任何一部恐怖片还要可怕。我真是佩服你鬼斧神工的审美和超越寻常人的意志力。”
一边舌灿莲花口吐砒霜的安雅,接过Carl递来的长岛冰茶,优雅地对他微笑,Carl恐惧地迅速移动到别处。
安雅不解地指着他问萧潇,“Why?”
“受惊的小动物看见蛇精后的本能反应。”萧潇撇撇嘴答道。
充满疑惑且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受精?!谁的?Carter?!”
不远处的Carl在听到路蛇精喷射地毒液后,两眼发直,奔进员工休息室。
当初本不太精通中文的Carl为了能够辨别安雅的辱骂,立志发奋学中文,还抱着本《红楼梦》不伦不类地念《葬花吟》,可是好学的小Carl忽略了听不懂就造不成杀伤力的道理。在Carl积极上进不懈地长久坚持下,安雅种种或婉转或直接的言语攻击起到了它应有的完美效果。
“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态度诚恳的萧潇说得掏心掏肺,她努力忍住眼眶里翻涌的泪水。
其实,她挺怕安雅骂她的,这五年来,她看着自己和霍绝一路走过来,霍绝的不忠、霍绝的背叛、霍绝的无耻,她怨过也恨过,但她就是疯魔般得爱着,深切而卑微的爱着。想给她全部的爱,遍体鳞伤也没关系,用尽所有的勇敢,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一辈子,也许就这么一次,因为生命再也承受不起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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