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爷!”冷二冷三也被眼睛的变故惊呆了,冷二突然一回头,恶狠狠的瞪着白飞飞:“是你,是你在茶里下了毒!”
“不是我……”没等白飞飞再说出一个字来,冷二飞身就是一掌,沈浪想拦却已来不及,只见白飞飞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整个人都被这一掌震飞了出去。待落地,更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见那冷二还要再打,沈浪连忙闪身挡在白飞飞面前,冷二爷这一掌,就是他也未必受得了,更何况是完全不懂武功的白飞飞,若是这第二掌再打下去,她焉有命在!
“冷二爷住手,事情还没清楚,莫错伤了好人!”
“还有何不清楚?”冷二显然是愤怒至极,指着白飞飞的手直哆嗦,“茶是她端上来的,朱爷是喝了她敬的茶才中了毒。她又是快活王送来的人,这毒不是她下的,还能是谁?”
“我没有,茶是管家让我端上来的,我真的没有下毒害朱爷!咳咳……”说着,因为太过激动,竟连连咳嗽起来。
沈浪正待解释,此事疑点重重,不能妄下论断。谁知一旁的朱七七却冲了过来,脸上犹带泪痕:“胡说,管家伯伯在我们家十多年了,难道还是他下的毒不成?就是你这个妖女,害得我爹这么惨,我打死你!”说着,不由分说拽起白飞飞的衣领,举起巴掌左右开弓连着就是几个耳光。白飞飞的皮肤极白嫩,也相当敏感,几巴掌下去,脸上立现无数指痕。
朱七七还要再打,却一把被沈浪抓住:“够了!”这朱七七实在是太过蛮横不讲理,让一向好脾气的沈浪也动了怒气。顺势往外一推,推得朱七七一个趔趄。朱七七从小是被朱富贵宝贝一样宠大的,一提财神爷朱富贵的千金,谁不看重她几分何尝受过这样的委屈,顿时眼中含泪,躲在冷二身旁。
沈浪虽气朱七七,却也不跟她一般见识,只对那冷二说:“冷二爷,若这毒真是白姑娘下的,她早就逃走了,又怎会在这里任你和朱姑娘打骂呢?”沈浪这话虽说是在解释疑点,但任谁都听得出来隐隐含着指责的意味。仁义山庄向来以主持正义于己任,如今仁义山庄的主事人却打伤了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不管白飞飞有没有下毒,都有以强欺弱之嫌。
听沈浪语含指责,冷二脸上一红,但仍反驳道:“也许她早就报了必死的决心!”就连冷二自己也觉得这说词有些牵强,只是面上过不去,实在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冤枉了一个小姑娘。
沈浪不以为意的一笑,从冷二爷的语气中已听出他已对自己的鲁莽有了悔意,便给冷二一个台阶下又何妨:“也许吧,但万一不是呢?冷二爷,可莫错杀好人呐!”冷二不说话,这就是默认了沈浪的说法。本来事情到此也就算是解决了,可偏偏有人不甘寂寞,一开口就能气得人一肚子火。
“好你个沈浪,我早就看出你不安好心。明明是这妖女下毒害我爹,你却处处维护她,我看你分明就是和她是一伙的,狼狈为奸,一起陷害我爹。你们给我滚,我们朱家,不欢迎你们两个!”
纵使沈浪再大度,受了这样的不白之冤,也是气得气血翻涌。他好歹救过朱七七的命,到头来却受到这样的指责。若是朱七七说也就罢了,她只是个被父亲宠坏了的孩子,可是冷二却丝毫没有制止的意思,看来他心里,十有□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借朱七七的口说出来而已。冷二的态度,到是真有些伤了沈浪的心。
“朱姑娘放心,我这就带白姑娘走,不在这里碍朱姑妨的眼。”这话与其说是说给朱七七听的,到不如说是说给冷二听的,沈浪的不满,除了朱七七这个傻妞,冷二和白飞飞都感觉出来了。冷二尴尬的脸一红,却终没有开口留下沈浪。而白飞飞自然没有理由掺合,只任由沈浪掺扶着,离开了朱府。
冷二那一掌打得不轻,白飞飞本就体格弱娇,中了这一掌,离开朱府时还能强撑,待沈浪找了一家客栈安顿下来,早已是面色惨白,全无人色。沈浪见白飞飞伤得不轻,嘱咐她好好休息,开了张方子,亲自去抓药、熬药。
见沈浪离开,白飞飞一改方才重伤的模样,除了脸色白得吓人,哪里还有一点受伤和样子,对着门一声冷喝:“进来!”只见门一开,一个手持宝剑的女子走了进来,来人正是如意。
“朱富贵中毒是怎么回?我不是吩咐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你们轻举妄动的吗?”柳眉一挑,眼角闪过的冷意吓得如意一哆嗦。
如意知道,宫主虽然比老夫人和善得多,但也是有错必罚,杀起人来毫不留情的。见白飞飞动怒,只得连忙解释:“启禀宫主,毒是老夫人让人下的,说是……”偷看了白飞飞一眼,见白飞飞没什么表示,又接着说道,“说是雨花青毒只有快活王能解,给朱富贵下毒,就可以引快活王出来。”
“娘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快活王是什么人?会在意朱富贵的死活?事已至此,多说无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你回去告诉我娘,我答应过她会把快活王的头带给她,就一定说到做到,让她莫要擅作主张,坏了我布下的局。还有没有事不要来找我,若是被人发现了行踪,我保不了你。”
这话已人说得很明白了,意思就是若是被人发现,白飞飞为了保密身份,就只能让如意死。话虽说得狠厉,但却不失为是一种善意的提醒。如意答应一声,见白飞飞再没有别的吩咐,便退了出去,转身离开刚要离开,却又被白飞飞叫住:“等等,反正朱富贵已经中毒了,不如就好好利用利用。去给朱家的人送个信,告诉他们朱富贵中的是雨花青毒,此毒唯有快活王能解,而快活王,马上就要进汾阳城了。”
如意答应了一声,刚想退下,似又想起了什么。看看白飞飞的脸色,略一犹豫,还是多问了一句:“宫主,你的伤……”
“不碍事!”见白飞飞毫不在意,如意想着也许真的不是很重吧,必竟宫主的功夫,可是连老夫人都不见得能比得上的。更何况,就算受伤很重,以宫主的性子,也是不愿意多说的。如意暗自叹息一声,便离开了客栈。
沈浪这个人,当得上君子。只可惜,世上不幸人有千千万万,君子,就恰巧是其中一种。一个正人君子、一个英雄、一个盛名在外的大侠,终究会被盛名所累,在成名的过程中,留下太多的遗憾,沈浪便是这种人。
当那个朱七七破门而入,口口声声问沈浪快活王的消息时,白飞飞就知道,交待如意传达的口信已经传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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