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
这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攻击,白发男子的脸上难得露出惊异的表情,因为奈落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勇气才能使一名受伤远程的狙击手拥有和战士肉搏的勇气。
这么近距离的攻击更本无法躲掉,暴民身上的衣服一瞬间撕裂开来,贲起的肌肉犹如凝练的钢筋,硬化肌肤是血脉爆发超能力者的基本能力,军刀只是隔开了奈落的表皮就卡在了肌肉里,再也无法寸进。
手臂一痛,培琳握着的尼泊尔军刀随之落地,她的脖子被奈落粗实有力的手指紧紧地握住,提悬在半空中,气管与空气彻底的隔绝,强烈的窒息感用上心头,虚弱的女狙击手几乎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奈落有一些恼火,他尽然受伤了,而且是被一只几乎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臭虫给咬伤了,强烈的杀意几乎让他失去了理智,几乎好几次他都想加大手指的力道,如果不是鹰的嘱咐,他真的想捏死这个女人,看看她在临死前是否也像是这样流露出让他讨厌的表情,不让猎物恐惧的狩猎是没有意思的。
培琳几乎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就像是狗急跳墙,她也给予了足够挽回尊严的强力回击,至少作为一名猎杀者,她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一开始还是只是难以言表的痛楚与寒冷,紧接着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迷蒙里她似乎回想起很久之前的日子,那时候她还是一个抱有幻想的天真女孩,父母的手一如昨昔的温暖,铭刻于心里,又埋葬于心里的幸福时光忽而不见,这一刻她几乎泪如雨下。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可以将时间静止在这一刻的幻觉中,哪怕只有一秒,她也不想回到那样生不如死的回忆里。
身体轻飘飘的,所有的感官都失去了机能,越来越空白的意识,死亡竟然就是这样的感觉。
一道强劲的箭只对着奈落的背后袭来,根本来不及躲闪,箭头深深地扎入白发暴民如同钢铁一样的后背上,箭尾微微地打着颤。
久违的疼痛感使奈落松开了手指,拎起来的女人也随之跌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几乎来不及思考,迎面又疾驰而来几道凌厉的箭光,这些箭矢的周围涌动着强力的素子波动。大喝一声,奈落的身体再一次膨胀,虬结的肌肉完全扭曲了他原本的样子。奈落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躲闪掉了这些箭只,他将身体又重新隐匿于黑暗里,再无声息。
四周朦胧的光线逐渐归于黑暗,加倍的痛楚重新回到了身上,穿肠过肚的疼痛,以及近乎爆炸的胸腔,直到一个意料之外的男人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异常温柔地将她拥在怀里。
嗯,好温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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