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从沈池的房间走出,玄昀面上还是一向的云淡风轻,织斓想也是,玄昀活了这么多年,什么生离死别没有见过。今晚,所有谜团都解开了,但是这样的结果,又是她想要的吗,再看沈应,一夜之间失去两位亲人,即使他平素冷淡惯了,此时脸上却是显而易见的悲伤。
织斓正边走着便心里感叹,此时瞄见左边似有火光,像是走火了,心下大惊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她急忙拉着沈应问:“大公子,纤墨少时住的是哪里?”
沈应一定,正疑惑为何她会问这个问题,织斓来不及解释,伸手指着左边,沈应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火光冲天,那里不是纤墨幼时居住的梨晌院吗,他心里突然感到无边的恐惧,答案,似乎在心里浮现。他拔腿就跑,这里离梨晌院并不远,但是赶到的时候,为时已晚。
入眼处是燃得异常猛烈的大火,连同旁边的杏花树,火光重重间,依稀可见纤墨紫色衣裙被一点点燃尽,成灰。火舌已经舔尽整个房子后,正在渐渐减慢,再也没有浇灭的必要。织斓的泪水缺堤般喷涌,当时她就该发现纤墨的异样的,只是她未料到,纤墨内心居然是这般的决绝。
沈应跪坐在地上,本该掩上层层灰尘的过去猛然掀开。初次见纤墨,是他归家的时候,一阵空灵的琴声将他牵引而至,琴声虽美,却少了些感情。那天,杏花树下一个少女正安静的抚琴,神情专注,杏花飞舞,飘落衣襟还浑然不觉,那日的场景很美,然而再美的景象落在他眼里,不过是化为了一个专注姣好的侧脸。
他觉得她天天呆在宅子养得没有一丝生气,不管她喜不喜欢,经常拉着她外出,临湖看鱼,爬山涉水,登高望远,那是他们最为快乐的一段日子。直到她和嫣芸被绑走,他比谁都急,但是没想到,一向病弱的沈池在那次居然拼尽全力的去找她,最终,他们也只是找到了她。他那时就晓得了,纤墨再不能是他的。
沉迷于花柳酒巷,纵情声色,这些假象他觉得演得很糟糕,但是只要她信就够了,退婚的时候,他喝着酒,整晚就呆在她家门前,月色清冷的骇人,借着月光,他可以清晰望见,池握住她的手时是多么的坚定果敢,说许给她幸福,目光又是怎样的澄澈清明,她,依旧的眉眼温雅,敛了敛眉,答应了,那晚,他真的醉了。
那晚她来找他,他就该晓得,她那样的性子,温和起来是那样,决绝起来又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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