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斓回到沈府的时候已是黄昏,天边一抹烟霞浓烈似火,她前脚还未踏进沈府,就见涂涂急匆匆地从里面跑出来。看见织斓,急忙停下,一边拍着胸口顺气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容姑娘,你去哪里了,府里怎么找都找不着,玄大夫让我来通知你,二少爷的病起了变化。”
织斓一惊,顾不得整理仪容,马上跟着涂涂来到沈池的房间。
一踏入沈池房间,织斓忍不住吃了一惊,这里的阴郁居然又加重了。往里面一看,玄昀正坐在床沿,旁边的椅子上还坐着一人。玄昀看见织斓,示意她过来。织斓过去的时候看了椅子旁的人一眼,上次他因醉着看不大清,现在看的真切了,这应是沈应,单眼皮,眼神里一片淡漠,像是没什么景色能映入他的眼中,他正靠着倚着椅子冷冷地看着他们。
“二公子的脸色变红润,呼吸也比以前有力,看来身体上是无大碍。”
“哦,那二弟怎么还不醒来。”沈应眉毛往上一挑,冷冷回道。
“二公子的病牵涉一种术法,并不在医术范围。”
听到术法这个词,沈应的眉毛皱了一下,“能治愈吗?”
“那得看施术者肯不肯放手,这种术法霸道异常,要么是施术者停下,撤了术法,要么就是一位道行高超的术士从外破,否则一旦有差池,玉石俱焚。“
织斓刚想开口说话,一听到玉石俱焚,吓得把话咽回了肚子。
“近日来叨扰了贵府,我们非常过意不去,我们会马上启程离开。”
停顿良久,沈应开口道:“不管怎么说,你们总归帮了二弟,留到明日早晨再走吧。”说罢,便起身离开了,离开时,沈应眉宇间的忧愁令织斓觉得很惭愧,不由得恨自己的能力有限,至于玄昀,是不能指望的,但是无论如何,今晚还是去看看吧,也许找出施术者,可以劝他罢手,虽然希望渺茫,但终归比没有好,思及此,织斓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玄昀知道她的心思,没有出声,没有跟织斓说什么就从旁边离开了,带得织斓的发丝微微扬了一下。
织斓也赌气不主动和他说话,但是转念一想,会不会他压根不知道她在生气呢,她要不要换个方式告诉他呢,要是他一直不来哄自己,撇下自己走了怎么办呢……想了一通,才发现玄昀早已走远了。
织斓焉焉的自己回了寒汣院,一踏进院门,涂涂赶忙迎了上来,满是欢喜的盯着自己手里的一包东西。织斓一拍脑门,差点忘了,她带了烤地瓜给涂涂,谁知道一打开,一个个地瓜咧咧歪歪地躺在地上,不是开了口子就是压扁了,更有甚者,沾上了些灰沙,煞是,煞是奇特……涂涂一看,眼圈都红了,委屈地望着织斓,织斓拍了拍涂涂的肩膀,柔声哄道:“这烤地瓜嘛反正吃到肚子里都是一坨一坨的,现在这个样子嘛,不过是表象,夫子教导,心外无物,你看见现在这地瓜的模样,皆是因为你心里有了太完美的地瓜模样,对地瓜寄予了太过强烈的希望,以致扰了灵台清明,辨不清虚实本质,如此一来,其实这地瓜还是没变的,只不过是你吃地瓜的心变了,好了,这地瓜你拿去吧,好好品味啊……
敦厚的涂涂一听,似乎有点道理,但又像是被坑了,正托着腮想着织斓的一番话,还没有悟出什么,织斓便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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