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织斓返回紫竹林的时候,忽见黑压压一群人正候在那里,当织斓看见为首的人后,头开始疼了起来。
为首的正是伽钧,衣袍明显整理过,再也看不出青玄殿中落荒而逃的样子,在青玄殿他不敢捉织斓回去,现在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以罔顾法纪,沾惹圣殿来治她,顺带将她主人的锐气挫一挫,这么损人利己的事情就伽钧能想得出。
果不其然,伽钧抬起右手正打算用捆仙索将她带走,织斓又怎会是吃素的,打算死不认账又觉得他不敢请出寂然对证,并打算即刻逃开现场。于是合手捏诀,疾风咒,力量渐渐从指尖溢出,织斓横手劈开,脚下似生风般一下子窜得老远,但这法术并不能维持很久,她得找个地方摆脱。眼见身后伽钧带领一群弟子正施术追赶,她修为尚浅,不一会儿伽钧就追到身后,伸出手便可接触到她散落的头发。她心中着急,有点慌不择路了,体力渐渐不支,也不知道跑来多远,伽钧一直在后面紧紧地追着,忽而朝见身下似乎有一处地方,那地方不同别处,乃是一块巨石平台,四周四壁上牵引出巨大的铁链,一边巨石上方有一刻着八卦的磁石,淡黄色的光圈自磁石一圈一圈地盖下,黄色光圈中可看得出无数咒文。织斓看了一眼心道糟了,只顾着跑,没有留意到路,她撞入了天庭仙人们畏惧的天刑台,而且已经来到中心地带,离开已经来不及了,伽钧见她忽然停下,扫视了一下周围,俊俏的一张脸刹那变苍白。
天刑台,专是惩罚犯错的神仙,无论谁进入这里,首先天刑台周遭积累已久的戾气马上将皮肤刮出一道道或深或浅的口子,且这些伤口并不容易复原,血液会不间断的流出,即使马上敷药也只能使血液停止流出,伤痕会永久地烙在皮肤上。光是进入天刑台便成这样,更别说那些可怕的刑罚。所以天刑台一向无人接近,谁知织斓今日倒了八辈子的霉,误打误撞进来了。
织斓往后一看,诸多弟子知道面前便是天刑台的地界,均停住脚步,又来不及唤回伽钧,只能焦急地停在那里,也有一些弟子急急地回去搬救兵。伽钧意识到自己进入了天刑台,立即施法离开,然而,他修为实在不怎么样。他施法的手还未抬起,便和织斓齐齐失去重心,直直地摔到了巨石台中,天刑台的戾气像是感到生人般,兴奋的怒号,化为一道道无形的剑气急速地向两人冲去。
两人坠入石台后,身上的法术似遭到了禁锢,半点也使不出来,戾气已经冲到眼前了,织斓刚想抬手挡住脸,一道白色身影已经先他一步冲到她面前,下一秒,织斓便感到浑身似被千把钢刀所刮,一道道细细的口子在皮肤绽开,稍一牵动身体,就像有一条细细的丝线从全身的伤口刮过,痛得心尖上都颤了颤。面前的人动了动,闷吭了一声,幸亏刚才他扑了过来挡住迎面的戾气,不然织斓这张脸算是毁了。
织斓刚想开口道谢,下一波戾气又狠狠地冲过来,面前的人往后贴了贴她,为她挡了前面的攻击,她只是承受后面的攻击,但尽管这样,织斓还是疼的直吸冷气,头发也被凶戾的气流刮得到处飞舞。两人的血淌在地上,已经能缓缓地汇成一条小溪流。织斓疼得不能自己,双臂抖索着搭上面前人的双肩,他的双肩也似在抖着,但没有移开半步,周围戾气的攻势缓了缓,渐渐停了下来。
浓浓的血腥气充斥着两人身边,那浓浓血腥气中似乎飘着一缕淡淡的菡萏香气。织斓无力地喘着气,身体已经想直直地趴在地上,但是理智告诉她,这么窝囊的样子如何对得起她的身份和榕林多年的殷殷期待,即使无还手之力,姐姐我也要霸气地顶着。心里这么想了一通,意志更为坚定,身上的口子仍在流血,但似乎不那么痛了,织斓不知道,她已经失血过多,感觉也迟钝了。
旁边的弟子急得团团转,却偏偏没有办法,忽然一白一灰两道身影闪了过去。
就在戾气发动第三波攻击的时候,织斓感觉自己“哗”一声被提了上去,然后跌入一个温暖伴着阵阵檀香的怀抱,下一秒,意识轰然崩塌,渐渐陷入昏迷,但两只小手死死地拽住那一片白色衣袍,像个婴儿般。
同时间,一尺之外,灰色衣袍的仙翁轻轻抚着须发,眉头轻轻皱着,弹指一挥,巨石台上满身是血的男子被带离天刑台,然后落入地界之外众弟子见,众人急急忙忙地扶着伽钧。然后仙翁瞄了昏迷的两人一眼,长袖一拂,转身踏上云彩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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